好撑啊!
云荒手扶着腹部,难受的只想哼哼。
战千尘刷完碗回来,看到她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问她,“云荒怎么了?”
她能怎么了?吃撑了呗!
可她也不好意思说,连忙摸索着想出去,可别叫人家发现了看她笑话。
战千尘看她手放的位置才知晓,噗嗤笑了声,“你呀!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吃不下就不要吃那么多啊。”
“要你养?我就吃的多怎么了?”云荒突然炸了毛。
“我养!你就算吃得再多我也养。”
听他这么一说,云荒突然怔住了。
不正常啊!太不正常了!
以前她对不熟悉的人都是平常心对待,要么干脆不理,怎么到他这就…
“用不着!”她干脆掐断了这个话题,摸着门要走。
战千尘连忙扶住她,道,“我陪你出去走走,顺便说点事情。”
云荒本来要挥开他的手,听他这么一说,想起是该好好问清楚了。
“好。”
“慢点!”战千尘牵着她出去了。
走了半晌,云荒感觉好些了,便寻个地方坐了下来。
战千尘看她旁边的石头空了大块,便挨着她坐下来了。
云荒瞟了一眼,神情淡淡的,丝毫没有平常人家的姑娘那种扭捏羞涩。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云荒又看了他一眼,问道,“战公子要和我说什么?”
战千尘斟酌了半天,没想好怎么开口,听她问,连忙道,“云荒。”
“什么?”
“在此之前,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据实的告诉我。你也可以拒绝回答。”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云荒思虑了片刻,点了点头。
“你能否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疑问从他在虬岩洞惊鸿一瞥后,一直在心尖上翻滚着。
“我有发生过什么吗?”云荒这一答,好似在问他,又好似在回想。
“你再想想,有没有受过伤?或者忘记了什么事?”
云荒认真的想了想,除了被人轰出了茶馆,好像真没发生什么大事。
“被人轰出茶馆算不算?”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没有。你要问打架的事么?”云荒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
闻言,战千尘摇摇头,心道,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为何全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他沉思了半晌,道,“云荒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虽然战千尘说是故事,云荒却在猜想,他讲的故事是不是与他有关。
“以前,有位少年很穷,他不甘于平庸变得很拼命,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战成名。因年少轻狂,总是抱着一副“拯救苍生”的抱负,义无反顾、目空一切的做认为对的事,等到真正遭人背叛的时候,他才知自己所秉持的正义在他们眼里,是阻碍他们不折手段获取利益与权利的遮羞布。”
“不愿同流合污,下场可想而知。”
“是的。”战千尘双目放空,沉浸于回忆里。
“在少年心念将垮时,他遇到了一个人。”
云荒听到这里,眸光突然停滞了一下,后也放空了,继续听他说。
“那个人是与他性格完全相悖的女子,该女子脾气暴躁、心气高傲、名声大能力强。”
“优点挺多的。”云荒笑赞。
“可就是这样的人,偏偏吸引了这个少年,少年性格内敛寡言,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女子呢却是个极其没安全感的人,跟谁都是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唯独对他时,扭捏、、犹豫不决、时常耍性子、对他的言行非常在意。”
“这是喜欢上他了吧?”云荒问道。
“是的。女子喜欢少年,少年却在更早前便喜欢她了,因性格所致,一直压在心底不敢言。”
“真是可惜!”云荒以为这是个错失心上人的故事。
“不可惜!”
“哦?少年不觉得可惜吗?”
战千尘忽然轻笑着看向云荒,道,“他们在一起了。”
“哈!原来还有个大团圆结局。”云荒欣喜。
“可是…”战千尘语气又变得低沉了。
“可是什么?”
“那女子不知何故突然销声匿迹了。”
“怎么会呢?她舍得那少年吗?”
“这也是我想知晓的。”战千尘半真半假的回了句。
“那后来呢?”
“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了。”
“那少年岂不是很伤心?”
“岂止伤心,简直悲痛欲绝。”战千尘的语气,好似那个少年的心情。
“那他最后是不是心灰意冷,仗剑走天涯了?”
“仗剑走天涯是有,心灰意冷却没有。”战千尘又瞟了一眼云荒,“他遍寻九州之后,遇到了另外一个女子。”
“哈?”云荒的反应,跟说书人调节气氛的口吻一样。
“我不说你应该猜到了。是的,他喜欢上了后来的那个女子。”
“这么快?”
“确切的说是爱上了!”战千尘说这句话时的口气和神情无比的认真虔诚。
“那他们是不是一起笑看落花,携手浪迹天涯了?”云荒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闻言,战千尘眸光闪过一丝痛色。“他们是这么约定的,可是并没有…”
“并没有什么?”
“他把她弄丢了!”战千尘的声音夹杂了某种情绪。
这声音听着心头闷闷的,好不舒服。
云荒大概猜到了结局,不忍面对的道,“嗯,谢谢你的故事,我好多了。”
战千尘连忙敛了情绪,问她,“你不想听完吗?”
“太惨了不忍听。我喜欢圆满和温暖的事物。这种骗我眼泪的,我还是不听了罢!”云荒说罢,起身欲走。
“不!一点都不惨,我相信它会是个让你到老时都会笑着回想的故事。”
云荒身形一僵,内心有种强烈想听下去的欲望。
她向来随心所欲,便又坐下道,“好吧,希望你不会是诓我。”
“少年会弄丢她,全因心底那些不能解释的疑惑,一而再再而三的猜忌,女子很没有安全感,便走了。”
“不是说少年爱上她了吗?爱上了便是一个人的全部,为什还要猜忌她?”云荒不解。
“少年当时当局者迷,后来害得女子受了重创,好不容易重逢后,又…”
“又猜忌她?”云荒生气了,“这少年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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