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古脸色一变,急忙问道:“真的?这两只怪物怕火?”
甲一诧异道:“前辈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大敌当前,我难道还会骗您不成?”
于古哈哈大笑:“怕火就好办了!虽然这海底生不起来热的火,但是一点火星还是可以做到的!你尽管看着吧!”
说完,他就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枚玉盒,古朴的雕刻一看就知道不是如今的东西。于古抚摸着这方玉盒,都有些忘记面前甲一等人正在奋力抵挡着两只千足虫呢。
甲一不由得急切说道:“前辈!您老人家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啊!有什么杀手锏赶紧拿出来吧!”
于古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哦!来了来了,看我给这两只怪物点颜色看看!”说罢,就把玉盒上面的封印撕掉,霎时间一股冰冷的气息传到了周围人的身上,连海水之中都凝结出一颗颗小冰晶,扎得人生疼。
于古举起玉盒,大喊道:“甲一,你们快退回来点,小心伤到你们!”
那边的虫魔看到于古手中的玉盒,心下也感到一些奇怪,这海底可是千足虫绝佳的展现场地,按说不会有一点儿火苗能够伤害到千足虫的。所以他也没有动弹,更没有让两只千足虫回来,而是好奇地看着于古到底要干什么。
于古手中的玉盒咻的一声被他扔到了两只千足虫的身旁,而后玉盒炸裂开来,四溅出道道冰凌,粘住了两只千足虫的身体。再看玉盒炸裂的中央,一朵淡蓝色的火苗忽忽悠悠地在海水中荡漾着,仿佛周围的海水不存在似的,一点熄灭的意思都没有。
虫魔脸色大变,虽然这诡异的火苗看起来温度不高,但是毕竟是火焰的形状,万一真的伤到自己宝贝的千足虫他可就难受了。
他刚想呼哨一声,把千足虫唤回来,但是两只千足虫挣扎了半天,反而被冰凌冻结得更加深了。
甲一等人的脸色大变,没想到这火苗如此诡异,那两只千足虫的力量刚才他们可是感受过了,可不是一般的大,没想到居然挣脱不开一点点冰凌。
过了没有一会儿,火苗似乎感觉到了周围有活物的存在,倏忽就窜到了两只千足虫其中一只的身上,而后开始爆裂地燃烧着。说是燃烧,但是周围的人一点热量都没有感受到,反而是说不出的寒冷。本来如今的月份正是天气温暖的时候,但是他们的周围却比寒冬时候的海底还要冷。
甲一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了一些,问道:“前辈,这火焰还真是诡异,怎么会在海底还能燃烧?而且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
于古摇了摇头,刚想给他们解释,就发现火苗忽的一声蹿地老高,而后又逐渐变小了——原来是两只千足虫已经变成了火苗的燃料,化成飞灰了。
虫魔忽然喷出一口黑血,色厉内荏地说道:“没想到老夫今日计差一筹,栽在了你们的手上!桀桀,你们就等着我的报复吧!小的们,咱们走!”
说罢,灵隐楼的一行人慌忙逃窜跑了,剩下的鲲鱼族人也不敢再追,转而回过头收拾起族人的尸体,救治重伤的族人。
于古面色戚然,哀叹了一声:“哎,没想到我们刚从族地里出来没多久,就损失了十几名族人。”
旁边的人连忙劝说他不要在意,这笔账还得算在灵隐楼的头上,等他们到了方寸山,没有了后顾之忧,再好好找灵隐楼的人算一算这笔账。
于古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灵隐楼的人如果再来,咱们现在精疲力竭的可对付不了他们了。”
说罢,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死去的十几名鲲鱼族人都被自己的亲人包裹好装进了行囊,背着一起上路。妖族虽然不在意埋葬之地,但是毕竟他们的血肉之躯都是富含灵力的东西,万一被别人拿去炼丹或者吃了,都会令他们心里感到不安。
这边,三清宫里的于齐已经苏醒了过来,想来是因为于柔和宋东明给他喂了不少的灵丹妙药,所以苏醒了过来之后,就觉得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再温养几天就完全没事了。
于齐对着宋东明和清净拱手谢道:“多谢二位这些日子的悉心照顾了,在下铭感五内。”
清净和宋东明连忙摆手说道:“于道友不必客气,你是于魏的父亲,也就是和我们平辈相交的人,我们三清宫岂能看着你伤重而不救治呢?再说了,你的伤势,大半都是令堂治好的,我们只是提供了些灵草罢了,不足挂齿。”
于齐对着于柔说道:“母亲,让您费心了,孩儿有愧啊!”
于柔抹了抹自己的眼角,说道:“齐儿啊,娘倒是不在乎你多么强悍,就是希望你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时候,不要意气用事,小心自己的身体才是!”
于齐回答:“娘,我知道了。让您担心了。对了,爹呢?怎么就咱们几个人在这里?”
于魏朝着自己的父亲回答:“爹,您的伤势太重,祖父就让祖母和母亲带着您先来三清宫了。而且路上唯恐有什么争斗发生,祖父担心您的身体顶不住,所以就让骆长老和舒长老一起护送您回来了。”
于齐的脸色微变:“难道你祖父身边没有其他人保护吗?”
李锦儿嗔怪道:“夫君,你在说什么呢!咱们鲲鱼一族里面,爹的修为可是最高的,怎么会还需要其他人守护呢!”
于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讪笑道:“瞧我这张嘴,我就是觉得光是靠爹一个人,怎么能够护住五千族人的安全呢!”
宋东明和清净在一旁捋着胡须微笑不语,于魏连忙说道:“爹,您就别担心了,还有甲一他们四位长老跟着祖父呢,他们可都是金丹期修士,而且对于灵隐楼的手段最熟悉了,有他们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于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都怪自己当时逞能,如果身体不出意外的话,就不会让那么多战力护送着他先行一步,父亲那里也就不会那么吃紧了。”他倒是知道,这一路上必定不会安稳,他们在明,灵隐楼在暗,灵隐楼想算计鲲鱼一族,可是易如反掌啊。
于柔拍了拍于齐的肩膀说道:“行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不要想太多了,快去休息吧。等你好了,再去考虑其他。”终究是拗不过自己的母亲,于齐只好重新躺回了病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于柔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从满心欢喜,变得忧心忡忡,其实她何尝不在担心自己的老头子,那五千的族人里面,可是隐藏着一些勾结外人的叛徒,万一于古一不小心着了道,受了伤,可让她该怎么办啊。
李锦儿看着自己婆婆的脸色,连忙给自己的儿子于魏使了个眼色,于魏聪明地点了点头,搀扶着自己的祖母说道:“祖母,既然爹已经醒了,孙儿就带您好好转转咱们方寸山。您来了好几天,还没好好瞧一瞧这里的景色呢!”
于柔强颜欢笑道:“好,好,好!我的乖孙儿就带祖母好好转转吧!”
等到二人出去之后,李锦儿才一脸忧愁地对着宋东明和清净说道:“二位长老,不知道宫主那里有没有什么对策,这么多天了,也没有个消息传过来,我们的心里没有底啊!”
清净和宋东明对视了一眼,又瞥眼瞧了瞧熟睡的于齐,冲着李锦儿招了招手,示意她去别的地方说。
他们三人来到了议事殿,正好秦观在议事殿里等候着他们。秦观见到李锦儿就说道:“于夫人,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联系到于老族长?”
他们三清宫的玄光镜,如果是在外界,百里之内才能自如地传递信息,在护山大阵的加持之下,才能做到整个方寸山之内都能自由传递信息。但是鲲鱼一族离方寸山的距离实在太远了,算算时间,估计他们也就刚刚走到五分之一。
李锦儿思索了一下,说道:“有倒是有,只是......”
秦观连忙问道:“只是如何?”
“只是这传递信息的距离,也得是在方圆千里之内,远了的话,也是达不到想要传递的那人耳中的。”
秦观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于夫人和舒长老等人一同出去迎着于老前辈他们走吧。万一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也好趁早救援。”停了片刻,又说到:“也罢,还是我亲自前去吧,毕竟是骆南他邀请诸位来到我方寸山的,想必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也该是我这个做宫主的前去迎接一番了。”说完,他又给古沁芳传音,让她随着自己一同前往。
虽然鲲鱼一族已经决定了要来三清宫定居,但是毕竟双方的人数差距太大,三清宫比鲲鱼一族多的,只有金丹修士的数量和质量了。秦观此举,是想让古沁芳作为三清宫的一面旗帜,让鲲鱼一族的人看到,三清宫可是有着即将晋入元婴期的修士,想必也能让鲲鱼一族的人更加信任三清宫。
秦观带着李锦儿、骆南和舒通,在白玉牌楼处等着古沁芳的到来。古沁芳一接到秦观的传音,就赶忙出关,赶到了白玉牌楼这里。
秦观对着古沁芳说道:“打扰到古长老的清修了,实在是罪过罪过。”
古沁芳没好气地说道:“宫主!咱们都相处这么久了,您还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客气呢!”白了秦观一眼,秦观尴尬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其实这就是故意演给李锦儿看的,让李锦儿觉得他们三清宫不是什么宫主说一不二的地方,是充满了人情味儿的,不至于让鲲鱼一族的心里落下什么不好的想法。
李锦儿也确实如同秦观想的一样,原本以为虽然这古沁芳作为三清宫的副宫主,而且又是这里修为最高的,却也得听秦观的话,乖乖跟着一起去迎接外人。但是没想到,古沁芳并没有什么不愿意,而且也不是唯唯诺诺,反而像是混不在意似的跟秦观开着玩笑。
三清宫的氛围让李锦儿和于柔觉得十分舒服,并且不像是在鲲鱼一族的岩石山似的,所有人对待他们十分尊敬,但是却又不亲近。三清宫里的所有人,不管是师长还是三代弟子,不管是身处什么样的职务之上,对待其他人都是一副平常的样子。
李锦儿在刚刚从方寸山出来的时候,就好奇问秦观,为什么三清宫的气氛如此舒适,一点也不像是其余势力那样,等级分明。
秦观笑道:“想必于夫人是从名门大族出来的吧?那您一定清楚,越是庞大的势力,越需要的就是等级制度的森严,否则无法御使所有人一起往一处使劲儿。”
李锦儿点了点头,她当然是知道的,虽然她身为一名女性的锦鲤妖修,无法继承族长的位置,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对于统御一个势力的知识还是了解得颇多,而且她的父亲——锦鲤一族的族长,也经常教给她不少的东西,好让她不至于外嫁出去联姻的时候无法辅助自己的夫君。
秦观继续说道:“既然于夫人清楚,那么肯定能知道,咱们三清宫的历史不长,人数也不多,所以很多规矩都还没建立起来。而且我又是个懒散的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对着我唯唯诺诺,让我觉得很不爽利。”
李锦儿愕然,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古沁芳在一旁插嘴道:“于夫人不要听宫主瞎说,虽然他是个懒人不假,但是这也不是主要的原因。咱们三清宫虽然建立的时间不长,但是所有人都是生死之交,对于这礼数也不甚看重。而且咱们三清宫和寻常的门派可不同,咱们所有的长辈都要去亲自教导每一个弟子,所有的弟子没有亲传的师父,所有的师长都是他们的师父。”虽然有点绕口,但是李锦儿还是听明白了,古沁芳的意思就是说,上下之分在这里并没有那么重的原因,是因为互相之间没有争夺利益的关系,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努力来的,和师承也好、亲传不亲传的关系不大。
李锦儿点了点头,她倒是能够明白这点,但是看着秦观的背影,有些想不明白,如果没有亲传弟子,那么一视同仁的情况下,该怎么维系一个门派的架构呢?“想必这位年轻的宫主有什么锦囊妙计?”百镀一下“你好道尊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