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的答案让人出乎意料。
张让的果决,更是让人出乎意料。
“张让,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可是冀州王的手下,却是要跟我们一群想要割据一方之人合作,你就不担心出事儿吗?”
“哈哈哈哈……”张让不禁大笑起来,“我张让若是没胆,也不能灭了逍遥庄与大河剑派。你们不过就是想要割据一方嘛。这倒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当初吕奉己之所以会死,就是跟的几个主公都不行。等到自己想要单干的时候,却是来不及了。而你们现在的想法,很好,只可惜,对于割据一方这件事情,你们现在却是做错了。”
听到张让这么说,三名当家的都很震惊与好奇。
臧奴寇冷哼一声,“怎么可能做错了?我三弟徐荣善于带兵,我可知我天荡山暗中有多少兵马?我们的这些兵马又有若强大?你又知道我天荡山到底有多少高手?这些高手的实力有多强吗?”
张让淡淡一笑,反问道,“那请问,你们天荡山打算割据的一方,是天荡山吗?那请问,你们天荡山的兵马指挥只有徐荣当家的一人,若是他战场受伤,你们就没有指挥了吗?那请问,你们有众多高手,但年轻一辈的高手,却是又有几人呢?”
张让的三个问题,直接将三名当家的问住了。
他们三个虽然想要割据一方,而且现在也的的确确有一定的实力,但这一份实力,确实还有些不足。
“既然谈到割据一方,那我就不妨告诉诸位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张让现在,就已然割据一方了。”
听到这话,臧奴寇冷哼一声,“张让,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可是霜降司的司主,更是雁门郡的镇守将军。你怎么可能割据一方?”
张让一摆手,“二当家的,我问你,你们想要的割据一方是什么?”
“自然是雄踞一方,周围纵然有强敌环饲,也不敢来犯!”
张让哈哈一笑,“那我和张让现在在雁门郡的地位,又有何区别?你们觉得我要听冀州王的话,那我问你们,就算是你们有朝一日,将整个并州都打下来,占为己有。到时候袁家掌握有北方三州的兵马,他若有所求,还偏偏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敢不答应吗?同样,到时候大汉朝廷有什么小吩咐,你们有能力拒绝吗?”
“这……”臧奴寇一时无言以对。
“说到底,你自己掌握的力量够强,就算上面有管理者,你也已然可以分庭抗礼。反之,若是你真的自立一方,就算你已然是一方霸主,却依旧要被强敌制衡。当然,如果你们只是想要割据天荡山,就当我没说。但若你们真的想要走出去,那就要认清自己的错误。”
这时,华飞荣开口问道:“那张小友觉得,我们有什么错误呢?”
“第一,太老了。你们久在天荡山之中,的确,你们麾下的兵马被训练得都很精锐,培养出来的高手也很多。可是,你们年轻一辈有多少人呢?这些人,又是否能在将来接替现在的这一批老人呢?若是不能,就算你们有朝一日真的能割据一方,也不过就是昙花一现罢了。”
“第二,太保守了。你们一直守在这个天荡山里,说白了,就是担心自身的实力不够强大。想要积蓄足够强大的力量之后再出手,可你们的实力在提升,外面的实力也在提升。一直留在这群山之中,并不能让你们真正走出去,之后让你们在这里终老。”
“第三,太少了。你们的人虽然都是精锐,可想要割据一方,依靠的不仅仅是人的质量,同样也有数量。我敢说,就算你们高手众多,但我张让带着十万大军,依旧可以将你们天荡山踏平。不要说什么人多欺负人少,战场上,只有胜负,没有其他!而你们在天荡山之中,怎么可能得到人员的补充与壮大。”
“以上三点,就是你们的错误。你们想要割据一方,也拥有可以割据一方的潜质,但却走错了道路。”
这一刻,徐荣思考了一下当初自己在军队之中的过往生活。
对比一下,却是发现张让刚刚所说,皆是无比正确之言。
徐荣看了一眼藏口怒和华飞荣,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在告诉他们,张让所说的没错。
“那依张小友看,如果我天荡山想要割据一方,应该要如何呢?”
“与我合作,走出天荡山!”
张让直言不讳地开口道,“你们想要割据一方,现在已然有了初步的力量。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抢地盘,扩大实力和势力。当这种事情,你们有我张让擅长吗?况且,你们现在就这么走出天荡山,就算我张让不带着人出手,并州匈奴能放过你们?不能!冀州王袁绍初能放过你们?不能!大家都不能放过你们,就算你们麾下精英众多,结果还不是一个死字。可若是与我合作,我就可以帮你们,大家互惠互利。最终,你们割据你们想要的一方,我格局我想要的一方。如何?”
华飞荣试探着问道:“难道,你就不担心,你与我们合作,被袁绍初知道?”
“哈哈哈哈……大当家的,你们还是看不清现在天下的形势,更是看不清人心呀!袁绍初从来都不会在意我张让是谁,我张让与谁合作,他只在乎我是否能做好他交代的事,我是否能在他需要力量的时候提供支持和帮助。至于我的手段如何,并不重要。”
不得不承认,张让绝难的一番话,的的确确让华飞荣三人有些震惊。
更是有些颠覆他们以往的认知。
“张小友,你今日的话,我们三人要好好思考一番。至于你提到的合作的事情,我们之后考虑清楚,必然会来回复的。”
张让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
张让说着,站起来,朝着三人抱拳拱手,转身离开。
而就在张让走出聚义大殿没多远,迎面却是有一面小将走了过来。
此人面色白皙,一点朱唇,随时少年男子,却是比女子还要俊俏,但体格强壮姿态魁梧,一看便知是男子,并非男扮男装。
古人常言:男子女相,乃是吉兆。
张让和白面小将擦身而过,彼此都感受到对方身上浓郁而强大的气势。
错身,分开。
天涯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