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澹雅凑到李遗尘身边用肩膀轻轻撞了李遗尘一下,开口道:“无赖,别跟我说你真的想跟那个骆子平冰释前嫌。”
李遗尘并未说话,笑着对凌澹雅扬了扬手,李遗尘的手中正拿着一盏翠绿长灯,正是那盏九首螭龙灯!
凌澹雅大惊,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从他怀中偷出来的!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绝活!”
李遗尘左右看了看手重的九首螭龙灯说道:“这种好东西放在他那里实在是暴殄天物,我看有机会就给他偷来了,有了这玩意也算是多了件保命的东西!”
凌澹雅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就纳闷你怎么会跟他握手言和,我果然没猜错你是要阴他!我发现你真的不愧无赖二字!坑蒙拐骗真的是样样精通啊,刚坑了唐丰一百万两银子这又连骗带偷的弄了个九首螭龙灯!”
“嘿嘿,我不像你们这种有深厚背景的武者,我孤家寡人一个要是不无赖点迟早饿死!”李遗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
“既然将他的底牌偷过来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凌澹雅不满的说道。
李遗尘叹了口气,“唉,仙子,你怎么杀心这么重啊!你杀人过多不怕老来魂气血债缠身吗?做人做事留一线,大道四十九终有遁去的一,他刺我一箭,我偷他一件保命暗器也算是扯平了,日后他若是再惹我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但今日我便留一线,杀戮过多终究是不好。”
“我不与你争论道不道佛不佛的,我师傅教导我死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凌澹雅冷声说道。
李遗尘知道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转变的,便不与凌澹雅继续争论下去,拿起手中的九首螭龙灯问道:“这东西怎么用啊!”
凌澹雅淡淡说道:“很简单,注入真气对准你想要杀的人便可。”
李遗尘挑了挑眉,没想到如此简单,他还以为需要特殊手法或者口诀催动才行呢。
安姝此刻也跑了过来,激动的说道:“李凡....哦,不对,应该叫你李遗尘!”
李遗尘笑着点了点头,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安姝似乎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李凡就是李遗尘的事实,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轻声道了句“我没事”便不再开口。李遗尘知道安姝短时间内适应不了,时间久了也就没事了,走到安姝身后说道:“我先替你取出穴位里的银针吧,看着你现在的脸实在是不舒服!”
李遗尘在安姝的玉颈上轻轻揉了揉先加速血液流通,紧接着伸手一吸,只见安姝的脖子上缓缓冒出了三根银针。李遗尘迅速收走了这三根银针,只见安姝的五官不断扭曲,转眼之间从一个俊秀男子变成了沉鱼落雁的女子!
犹豫五官扭曲的太久所以一时间安姝感觉脸上有些不适应,不断揉搓着脸,李遗尘收起银针笑着说道:“没事,这是正常现象,待一会就好了,你要是再揉说不定就把鼻子揉歪了!”
安姝一听急忙放下了手,不敢在碰一下,
安姝这般滑稽的模样让李遗尘哑然失笑,开口道:“安姝,你先去一旁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安姝转头看了眼凌澹雅,她早就认出凌澹雅正是那日伤她的黑袍女子。对于李遗尘与凌澹雅在一起的事她心中自然是闷闷不乐,但也不好当众说出来,听到李遗尘要处理一些事,安姝自然认为李遗尘是要处理凌澹雅的事,愉悦的点了点头便走到树下坐了起来。
李遗尘长呼一口气,缓缓走向了郝瑜。郝瑜一怔,急忙站起身说道:“李兄,几日不见你的武功又有长进了!唉,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你!”
“嘭!”的一声,李遗尘二话不说抬脚便将郝瑜踹飞了出去,郝瑜重重的撞在身后的一棵粗树上缓缓滑落。
这一脚凌澹雅并无反应,眼神淡漠的注视着倒地的郝瑜。但安姝可就不同了,她本以为李遗尘是要先给郝瑜恢复容貌,可是没想到李遗尘竟然会对郝瑜动手!安姝急忙挡在李遗尘身前大声问道:“李遗尘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他是郝瑜啊!”
李遗尘转头看了眼凌澹雅,凌澹雅抿了抿红唇,二人好似心有灵犀一般,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的意思。凌澹雅化作一道黑影冲向了安姝,安姝哪里会是凌澹雅的对手?再加上此刻安姝已经受了伤,所以凌澹雅一招便将安姝擒了下来,一只手将安姝压在了身旁的断树上动弹不得。
郝瑜捂着胸口,擦去嘴角溢出的血丝,艰难的开口道:“李兄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记得哪里得罪过你!”
“你不记得了?呵呵,你这人还真是健忘啊!好,那我就给你提个醒!我的踪迹,是谁泄露给骆子平等人的?”李遗尘厉声问道。
郝瑜先是一愣,紧接着长吁了一口气,摇头叹息,“唯一的败笔就是不该相信那群小人!”
“不,你唯一的败笔不是不该相信那群小人,而是不该和我作对!”李遗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郝瑜。
本来还在不停挣扎的安姝听到郝瑜的亲口承认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一样,她怔怔的看着远处的郝瑜,目光呆滞的问道:“他说什么?”
凌澹雅不屑的说道:“这个叫郝瑜的人一直在向外泄露你们的行踪,刚才截杀你们的那群人就是他的合作对象,李遗尘之所以失踪这么多天都是因为郝瑜泄露了李遗尘的行踪然后被那群人趁人之危重伤了李遗尘。现在李遗尘要向他讨个说法!”
凌澹雅感受着安姝不再挣扎,缓缓松开了紧压着安姝的手,安姝坐起身呆呆的看着李遗尘和郝瑜那边的场景。
郝瑜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仰天大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的喊道:“哈哈哈,不该和你作对?!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出身比我好!运气比我好吗!我要是有你的机遇,我也能扬名江湖!我也能练会天罡剑法!可凭什么是你!凭什么!”郝瑜说道最后脸色因激动而变得涨红且狰狞。
相比于郝瑜的狰狞李遗尘却要淡定许多,郝瑜所说的自己出身比他好在李遗尘看来完全就是个笑话!郝瑜生而便是山海镖局的少当家,衣食无忧,而自己自打记事以来就是个乞丐,每日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何谈出身二字?这世上任何人都配谈出身二字,却唯独他不配!
李遗尘并不想与郝瑜争论什么,但郝瑜似乎是发泄着压抑在心中已久的愤怒,他怒吼道:“我有什么错!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想复兴镖局罢了!我们一家四口本来过着平稳的生活,他无念宗凭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便灭了我们山海镖局!整个镖局上下,血流成河,就剩我一人活了下来!你知道吗,我当时就躲在柜子里亲眼看着我哥哥和我爹娘被无念宗的畜生一刀一刀砍死!难不成就因为他无念宗势比人强就能这样胡作非为吗!”
凌澹雅听到郝瑜的辱骂隔空便是一掌,一道劲风重重的扇在了郝瑜的脸上,将郝瑜打的鲜血横流。凌澹雅冷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全家你去骂谁,我也是无念宗的人!”
郝瑜好像已经疯魔了,他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水,对着凌澹雅骂道:“老子就骂你,无念宗的杂碎!你个小娘们长得白白净净的,老子迟早....”郝瑜的话还没说完李遗尘屈指一弹,一道微弱的剑气从李遗尘指间弹出,划破了郝瑜的脸颊。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像个男人一点,别忘了,你也是女人生的。”李遗尘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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