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去红灯区,白天去肯定是不行的。即便你要去与那些风尘女子交流一二,可人家会还没起,你再怎么着急也是白搭。
所以张天禄很识趣的等到天色变暗才前往。
江北市的红灯区还是有一些的,其中比较高端的是属于以齐月朗的逍遥居为首运营的大型娱乐场所,这些场所表面上不过是有些美女陪酒,但私下里却是做着人肉买。不过,这种场所都比较隐秘,一般能进一步消费的都是那些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或是企业老总,一般人即便是努力五六年也许都不够那里一瓶酒的酒钱。
而那些低端的场所便是随处可见了,只要你在午夜十二点以后,看到哪个美发厅或是大众浴池上面点着小粉灯,而且还有一两个不算很漂亮的女人在弄,完全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说我要来一发这种类似的话了。
江北市低端场所,比较有名的那就要属贫民区内的红灯街了。凑巧的是张天禄对于这一片并不陌生,因为他的好几个学生就住在这里,他来这里做过家访,而且周琳的家就在他的左手边第三排房子,上次来给周琳做家访的时候周母还热情的款待了他一顿烤肉串加啤酒呢。
所以张天禄很快便找到了那条红灯街的所在。
站在街道的道口,即便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张天禄也不禁感叹起来,这条街上的繁华,竟是一点也不亚于市中心周边的那些商业街。看着那些身着简陋满身机油味的男人,在这条街上用yin靡的双眼打量着街道两旁的风尘女人们,张天禄又不禁感觉有些没落。
他小的时候并不是贫民,而是那种小康家庭,他的母亲在生出他来不久就去世了,是父亲将他一手养大的,父亲失踪后又跟着自己的师傅游历江湖与人世,在十五岁那一年,他就看过这种场面,当初的感触并不像现在这般没落,当初还是初出茅庐的他只觉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快乐与心喜。
那时他和师傅喝着最廉价的二锅头,坐在墙根下,看着那些不在年轻的中年妇人搔首弄姿,偶尔出现一两个比较年轻的小姑娘或是少妇,师徒二人都会大声的笑出来,赞叹女人的美貌。但如今他已不再是当初的少年,少年早已长大成人,他看过太多繁华,也看过太多的落寞,有时候他甚至感觉江北市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有钱人,表面上衣着光鲜亮丽,夜夜歌舞升平,但内在却已经全部溃烂。
市中心就是江北市这个有钱人的衣服,而贫民区则是这座大都市的内脏,在这里居住着城市总最底层的打工者。
那些打工者们拿着最廉价的工资,甚至只能解决每天的温饱问题,过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日子。穿着最廉价的衣服,省吃俭用供孩子上学,女人们精打细算着每一次买菜的价钱,而男人们为了减轻生活的压力,每月存起一两百的私房钱,在压力太大有些承受不住的时候,来到这里“大手”的挥霍一下,体验一下被美女仰慕的快感。
当然,这些“美女”自然也都是廉价的,他们体验到的仰慕当然也很廉价,廉价到只要二三百块钱就可以得到一个“美女”,四五个小时或是一晚上的仰慕。
张天禄走到一个烤肉的小摊子上坐下,这里当然没有周母,虽然周母也是社会底层的人,但为了给周琳树立起一个良好的形象,她也并不是什么钱都转,摆摊只在市场或是学校门口。
烧烤摊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年纪不带只有十五六岁,应该是辍学的。拿走油腻的菜单递给张天禄,而他却看都没看,直接说道:“两瓶啤酒,最便宜的那种。每种肉串上十个,烤韭菜四份,腰子和羊鞭来五个。”
年轻的服务员快速几下这些东西,离开又拿了两瓶啤酒放到了张天禄的桌子上。
很显然那个在烤肉架旁边忙的热火朝天的应该及时老板了。看他忙碌的同时开怀大笑,一定是今天的生意还算不错。
很快,张天禄要的东西便被端了上来。打开啤酒喝了一口,那个涩涩的味道流入胃中,张天禄不禁拍桌大笑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种地方吃过大排档了,现在回想起少年往事,不觉间他又开始那些风尘女子望去,在她们当中寻找的年轻的姑娘和少妇,大声的陈赞她们露在外面的大腿,香肩和那头乌黑的秀发,大声的称赞她们的美丽。
周围的人看向他也都大笑了出来,这里本就是应该大笑着称赞女人的地方,所以张天禄的举动并没有令人觉得意外,反而让人们觉得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贫民。
今晚,张天禄很快乐,他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肉,这是江湖大部分人都喜欢的生活,现在他做到了,而且还有许多女人免费对他抛媚眼放电,这样如果还不高兴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什么事能再叫男人高兴的了。
喝完瓶中最后一口酒,张天禄开始办起正事了。
他很跨便打听到了那天独孤柳是去的哪一件屋子,因为独孤柳的出现是在太耀眼了,随意很多女人都记住了他的背影与那天的去向。
来到左面最后一件屋子前,张天禄推门就进,他根本就不用敲门,他知道房间里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迷倒许多男人的女人呢?
她不见了,但房间中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那是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
在房间的梳妆台前,有一只花瓶,花瓶中插着一只梅花。
妖艳的梅花。
张天禄拿起梅花嗅了嗅,梅花的香气奇香,那是一种可以激发男人情yu的味道,难怪她会那么快受到几乎虽有男人的欢迎,原来是这种梅花香气的作用。
看来,那个女人必定是一位很懂男人心思的人。不然,她绝不会在房间里放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