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睡中醒来,已经是夜晚的事情了,落地窗外的天色已是一片黑暗,没有星光更没有月光,只有冷风从外面吹进。
这时候,暇月端着一碗清汤走了进来,看到已经醒来的林逆,笑道:“你醒的可真是时候,我刚刚煲好这一碗补虚汤呢。”
林逆笑道:“是肉汤吗?”
暇月先将一碗热汤放在了头柜上,道:“想什么呢,那你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会给你吃肉。”
林逆道:“原来是素汤。”
暇月轻柔的将林逆扶起来,靠在墙上,道:“素汤就很好了,你伤的只要再重一点,我们就要给你输葡萄糖和蛋白质啦。”
林逆怔了怔,道:“有那么夸张?”
暇月道:“你觉得夸张?不然你现在动动手臂自己来喝汤啊,看看会是什么感觉。”
林逆相信了,他现在不要说动手了,即便是动一根手指全身都会跟着产生剧烈的疼痛,这样一想,暇月说的就很可能是正确的,自己身上的伤如果再重一些,就一定只能靠葡萄糖和蛋白质度过危险期了。
将林逆靠好,暇月才拿起头的那一碗补虚汤,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热气自己先试了试冷热这才送到了林逆的嘴边。
起先林逆有些还有不适,绝不肯张开嘴巴让暇月喂他,最后暇月只能扬言如果他再不把嘴巴张开,自己就要捅他的伤口了。没有办法,林逆这才张开了他的嘴巴。
暇月一勺一勺,悉心的将这一碗补虚汤全部喂给了林逆。那模样就像是位温柔的妻子,在给自己那卧病在的丈夫喂着汤药,她的样子是那样的美丽,动作是那么的温柔,看在林逆的眼中,不禁对这个比自己只大一岁的女生的看法产生了一些改变,原来平常大大咧咧的女孩温柔起来会是那么美丽。
将一碗汤全部喂完,暇月又帮他躺了下去,道:“你好好休息吧。”
林逆点了点头,道:“真是谢谢你。”
暇月眯起眼角,笑道:“不谢,不谢。大家都是朋友嘛~”
看着她的笑容,林逆也笑了起来,道:“恩,没错大家都是朋友。”
暇月离开了,林逆深呼吸一口气,闭起双眼进入了血红色的精神修炼空间之中。
空间内,皓枫早已经等着他了。
林逆道:“我来了。”
皓枫道:“怎么,被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照顾,而且还亲自喂你汤喝,是不是感觉很幸福。”
林逆得意道:“的确很幸福。怎么,你羡慕啦~”
皓枫摇头:“现在你睡好了,也吃饱了,那就开始修炼吧。”
林逆刚要盘腿坐下,皓枫却道:“现在先不用修炼心法,你需要的是更多的实战经验。”
林逆道:“该怎么做?”
皓枫道:“拿出你的汉八方,和我对打。与平常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对打是会流血的。”
…………
凌晨三点义兰只用了三个小时,便回到了江北市警察局。今晚是寒如龙值班,所以义兰连电话都没有打就直接回来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义兰快步走进去,寒如龙本想拍案而起,教训一下这个没有规矩的客人,可等他看到满脸急迫模样的义兰后,便坐了下来。
他知道义兰这样子急忙的回来,一定是出事了。
义兰道:“老,老大!”
她喘着大气,眼中竟是有泪水流了出来,话已说不清楚了。
寒如龙递给她一杯水,只是默默的看着她,没有开口的意思。
喝下了那杯水,义兰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但还是抽泣的说:“老,老大,义,义雪被,被人,被人掳走了。”
“什么?”寒如龙一怔,义雪没有回来他本以为是被义兰留在了东庄,但事实却不是那一回事,他急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义兰道:“晚上我和义雪在等待着狼魔妖来,但我因为精神太紧张将一个修炼者误以为是狼魔妖……”
将三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全部讲完,寒如龙叹了口气道:“现在的这些散修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连官方修炼者的家属都敢绑架。”
义兰道:“老大,现在该怎么办?义雪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被侮辱?”
寒如龙安抚道:“不要着急,我马上通知调查小组跟你回去。”
…………
早晨七点左右,三辆警车停在了东庄一家小饭馆前,第一个从车里下来的是义兰,手中提着兰香驱魔剑,来势汹汹直逼柜台!
柜台后面,那收钱的十八岁少女都已经吓傻了,她这一辈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而且义兰现在的气势真的很恐怖,就像是个疯狂的女魔头。
义兰开始发问:“你认得我吧。我这几天都来过这里吃饭的。”
少女当然认识,这个小镇子上很少有外人会来,更不要说这次来的是一对姐妹花了。她当然记忆深刻。
义兰大声道:“叫你们老板出来。”
少女点了点头,立刻跑到后面将一个年轻人叫了出来。
这名年轻人正是那天与吴为喝酒的年轻人。
义兰看了看他,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年轻人点了点头,道:“没错,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义兰拿出了自己的证件,道:“江北市警局。我们是来调查一个人的。”
年轻人道:“谁?”
“那天跟你喝酒的那个少年。”义雪道:“在他出来不久我们就进来吃饭了,发现除了你之外并没有其他客人,所以那天他一定是和你在一起喝的酒。”
年轻人心中提高了些警惕,道:“你想要做什么?”
义兰道:“想要找到他,因为他绑架了我的妹妹。”
年轻人一惊,随即大声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他不是那种人。”
义兰道:“可事实就是这样子。不然,我也不会动用那么多人来了。”说着话,只见从门口又断断续续走进来六七个身着的警察。
现在不容年轻人不信了,但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他坚定的道:“不,他是个好人,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