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五日。
在警局里呆了一晚上的柳行风和几个年轻警察对案情进行了深层次探讨,李之索充当着翻译工作,大家大致得出了这么几个结论,第一,根据几次作案的时间状况来看,凶手都是在下午三点或晚上六七点左右下手,这证明凶手拥有着相当充沛的时间。而凶手所挑的宾馆不是高级场所,费用颇低,可见并不富有,但却有一定经济来源。当然,这也可能是凶手故意误导;第二,根据汽车旅馆胖夫人的证词,凶手大概在二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第三,根据每一次如出一辙的作案手法,凶手极有可能憎恶一切女性特征。
如此推断,综合大家的意见,都以为,这个人的可能身份有三个,第一,是还在大学或高中进修的学生;第二,是个四处浪荡有点闲钱的无业游民。第三,时间充沛的成功人士。
李之索又说了另一种猜想,或许凶手是个女人,花钱雇一个英俊男子带别的女人到宾馆,然后残忍地将其杀害。而这个女人很可能是因为手术不得不切除或子宫卵巢。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几率却是极小,毕竟一男一女合伙作案杀人,太过匪夷所思。
几人正各抒己见,玛莎的丈夫亚历山大教授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警局,交代了几句,就快步走了。
??柳行风偷眼望了望他,见他.脸上只是木然,却没有现哪怕一丝悲伤,心中不由一阵冷?
??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死得如此.之惨,这位教授竟似是无动于衷,他心里一定早就恨不得她死吧?
不过,这又关其他人什么事?
??警方要展开调查,柳行风嫌疑.已经排除,四十多岁的胖警官要请他离开,但柳行风却申请说能否留下,李之索叽里呱啦说了好一阵,胖警官只是不答应。柳行风也不好勉强,心想,自己调查一下也好?
杨晟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不过是个法医,人脉应.该不广。柳行风打了个电话给袁煌,问他在这地方还有什么人能帮个忙的,袁煌大声叫苦:“我的小祖宗,你以为这是在中国啊,这是在西伯利亚,冷死人的地方,谁他娘的愿意去啊?杨晟一个还不够?我跟你说,这小子藏得深呢,他到底做什么的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本事,一定比我厉害一百倍,厉害一千倍。你不去找他,反而来找我,真是!”
柳行风嘿嘿一笑:“跟你熟嘛。我再问你一遍,真没熟.人在这里了?”
“没了没了。有我还不告诉你?你不愿意找杨晟?难.道闹别扭了?”袁煌有些吃惊。
??柳行风笑道:“怎.么可能。杨法医很忙,刚打电话占线,于是就先打你这里的了。恩,现在我打个电话过去。”他并不愿意别人知道他对杨晟那种姿态的异样谦卑感觉?
袁煌这才松了口气,道:“好好,我挂了。你忙啊。”
啪一下挂了电话,他是生怕柳行风会问大佬是谁。
柳行风自嘲笑笑:“难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放不开这一点小把戏?”
在电话簿里找到杨晟号码,按下拨号键。
十二月八日,下午四点。
高公路的两畔是茫茫雪原,雪原上是一望无际的工厂基地,工厂烟囱里蹿出袅袅浓烟,四野灰朦朦的,天空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薄纱给遮住,一片片雪花细密飘落,落在窗前,周清羽把窗子网上抬了一抬,嗖的寒风吹进,窜入略1ou破绽的被窝,冷的他打了个激灵。
他眯着眼端详着窗外的雪景,嘴角噙笑:“最糟践本国土地和文化的总是本国的人民,这话到哪里都是真理。”
关上窗,周清羽随意握了握拳,望着小臂坟起的筋肉,感觉着那堪称爆炸性的力量,心中不由腾起一阵自得之情,才多久就有这样的成就?不到半年吧。
索然无味的推搡了一把身旁睡着的那个金碧眼美人,美人依旧睡眼惺忪,周清羽脸上1ou出嫌恶神色,扯过一条浴巾,系在腰间,然后穿上拖鞋,舒展了一下筋骨,懒散的拨开帘子,走向套间中另一个小间。
暖气洋溢,即使周清羽上半身精赤,也感觉不到半分凉意。
周清羽漠然凝立,望着上官鸿渐搂着
娇俏美女调笑,心中不起半点波澜。
上官鸿渐终于现了这个小老弟,眼中惊色一闪,随即笑道:“妞不够味?”
周清羽摇了摇头:“这事儿不够味。”
上官鸿渐听得眉毛一挑,打趣道:“这世界上可没有男人不好色,何况摆在你面前的更是这小区里屈一指的大美女,皮肤细腻,五官精致,更是细腰肥臀,这么猛的料,你还嫌不够味?兄弟,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初夜,折寿三年都干。”
周清羽木然道:“她累了,我没感觉。”
“什么叫没感觉?没硬?”上官鸿渐伸手按住那个钻进被窝捣乱的女人,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是,一切都很正常,整件事持续了一个多钟头,那女人似乎很享受,不过我心里没感觉。”周清羽依旧是木然的表情,但这话说的却仿佛深闺中寂寞已久的怨妇。
上官鸿渐呛了一声:“,第一次就一个多钟头,年轻人你厉害。你怎么会没感觉的?”。”周清羽脸上1ou出了迷惑之色:“之前看aV还以为真做起爱来会很爽,但实际上的情况却并不是如此。我搞不明白,如果生殖器和生殖器之间的相互摩擦抚慰只是为了最后喷射,那还不如用自己的双手解决
上官鸿渐闻言,脸上神色竟然渐渐凝固,他像个孩子似的无助伸手摸索,最后在床头柜上找到一柄细细小刀。然后他猛地一xian被子,1ou出一具白的耀眼的身体,金披散在他胯下,女人小鸡啄米似的上下摆动头颅。上官鸿渐抓起女人的头,用力一扯,女人啊的呻吟出声,抬起了脑袋,雪白柔嫩的喉咙暴1ou在周清羽的视线之下。
刀锋入手,挥臂一划,血光乍现。
女人如被人斩开脖颈的鸡,“咔”“咔”嘶声轻叫,嘴角还挂着些许晶莹唾液,脸上神色极盛,与喉咙伤口处不断喷涌出的血浆对比鲜明。
周清羽看的脸色一变,然后又复归漠然,无所谓似的摊摊手,笑道:“你为什么杀她?”
上官鸿渐神色痛苦,咬牙道:“你说得对。如果两个人互不相爱,为什么要结合?我不想她一辈子痛苦,也不想我一辈子记着今天,所以她一定要死。”
周清羽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明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惹麻烦了。这里毕竟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府。”
上官鸿渐哼了一声:“有人替我们摆平。先走。回困笼斗场。”
周清羽点了点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女人我就不杀她了。”
两人穿好衣裤,推门而出。
另一间房中,凶案也在悄悄上演。
??玛丽亚.伊万诺夫太太是一位家庭主妇,近来忧心忡忡?
儿子近几年来的表现都让她操碎了心,而这一个月以来更是奇奇怪怪,让她担心的无以复加。
伊万诺夫家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和和美美,夫妇和谐,父慈子孝,其实却并非如此。丈夫在这十几年来都是早出晚归,根本不顾念家里还有妻子、儿子,一个劲的工作,工作,工作。玛利亚在最初的几年还会脾气,闹上一闹,现在是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丈夫说,早在七八年前,夫妻俩就已经分房而居了。
从此,儿子的成长成了玛利亚生命中的重中之重。
没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只要儿子好,这个家就还在!
儿子今年刚上大学,一个月前接触了一些社会上的人,竟然也变得早出晚归起来,而且话也慢慢少了起来,神色木然,寡言少笑,玛利亚看在眼里,心急如焚,但她却无能为力。
作为一个称职的母亲,玛利亚会在儿子不在家的时候搜索一下儿子的房间,以检验儿子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健康。
虽然床底下抽屉里不乏《花花公子》这类杂志,但玛利亚并不生气,也不焦虑,她知道这是每个青少年都会经历的,只要次数适当,她就不予反对。只是每天她又多做了一样检查工作,检查垃圾桶内带精液的卫生纸,把数据统计在一本小本子上,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儿子每个礼拜三到四次,属于正常范围。
可自从上个月起,玛利亚却渐渐现了不正常,儿子的次数明显频繁了,这代表着什么?玛利亚开始惶恐。
上个月二十五号,玛利亚偷偷摸入儿子房间展开大搜查,每个角落都没放过,最后在kao门的纸箱子底下现了一个让她极端惊恐的东西。
带血的皮手套。
她瞬间就联想到电视上播出的连环强jian杀人案。
这几乎让她快要抓狂,但最后她决定忍住不问,儿子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不然不会这样的,要销毁证据,要找出病根,然后把他治好。
玛利亚下定了决心。
当天晚上,玛利亚把带血的皮手套烧掉了。
十二月四号,深夜回家的儿子在院子里碰到她,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中国人的功夫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玛利亚随口答了一句:“当然厉害。”
儿子若有所思的走了。
玛利亚躲在门缘偷偷观望儿子动静,现儿子安然熟睡,那样祥和的面庞,让她的心揪着似的疼。
这样可爱的孩子,有什么理由不去疼他爱他?
活。ps:昨天晚上被拖出去历练,也就是陪老爹饭局,饭桌之上有如战场,东一个伯伯,西一个叔叔,你一杯我三杯的干,一个小时之后,俺被撂翻了,回来就不省人事直接倒床上……陪客喝酒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
三天没更,大感惭愧,实在是最近事太多。在作者后台看到还有一位呵呵哦书友打赏,又愧又喜,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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