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数日后,他们才到了终南山。
由于在路上易子川一直安置难民,也遇到了不少全真派弟子,易子川回山门的事情,全真教一早就接到了消息。
易子川跟小龙女二人才到终南山山脚,就见大批人马在前面等着。
易子川急忙下马步行,就见前头李志常带着一群小一辈的弟子在山脚迎候。
见易子川过来,那些年轻弟子纷纷拱手朗声道:“见过易先生。”
易子川见到李志常便拱手笑道:“师兄。”李志常道:“易师弟,这阵发生事情多,师叔伯们都在大殿等着,咱们快些上去。”
于是易子川二人便跟着李志常上山。
重阳宫内,在终南山的那六位全真七子齐聚一堂,林正清一家,还有江云也在那全真大殿候着。
没多久,就听外头动静,有些许弟子在喊“易先生”。
那马钰便笑道:“哈哈,川儿这是到了。”
没多久,就见易子川带着小龙女出现在了大殿前头。
见到马钰等人,易子川急忙上前打躬作揖,朗声道:“川儿见过各位师叔伯。”
马钰扶起易子川,笑道:“川儿一去数月,可当真让人挂心啊。”易子川道:“子川出去遇上了些麻烦,到近日才解决,故回来晚了。”
这时就见那刘处玄笑道:“川儿,你不在这阵子,可是愁坏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咯。”
闻言易子川倒是有些不明白,就见马钰拉着易子川,走到林正清一家前头,给他介绍道:“这位是林正清前辈。”
易子川闻言便一作揖,林正清也还一礼。
随后又给易子川介绍了罗红,林婉儿,江云。
介绍完后,就见林正清道:“易先生,我此番上终南山,实乃受好友所托,请易先生出山,救陛下于水火!”
易子川闻言说道:“林前辈客气了,易某不过一介武夫,那贾似道祸国殃民,我自会料理他。”
听易子川愿意去收拾贾似道,那林正清急忙拱手道:“多谢易先生。”
而后那马钰又把易子川拉开,说了前几日那彭连虎上山杀人,沙通天火烧重阳宫的事情。
听完马钰的话,易子川冷笑了一声,阴阴的说道:“那铁掌帮数万帮众围攻我全真教,尚且无事,这小小的黄河帮,也敢来摸老虎屁股,倒是有趣。”
就见马钰道:“那黄河帮虽然实力平平,但却滑溜得很,要是大张旗鼓的找上门,怕是一早就会闻风而逃。”易子川道:“师叔放心,一个小小的黄河帮,何须劳师动众?我过会要启程去西平府,去之前先把那黄河帮收拾了便是了,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一听易子川要去收拾黄河帮,那江云急忙上前拱手道:“易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刚刚听那马钰说彭连虎的事情的时候,有提起过江云母亲被彭连虎杀死一事,易子川见他虽然看起来稳重,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戾气。
见他这时候出来,易子川也猜到他要干嘛,便说道:“你要一起去?”江云道:“黄河帮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若先生要灭黄河帮,江云愿做先生马前卒!”
易子川道:“江老弟言重了,那沙通天彭连虎恶贯满盈,你与他有大仇,我若找上门,怎么会不带你?”
一听到易子川同意,那江云连连感谢。
这终南山的事情便算是解决了,但这西平府的事情,易子川还要问问清楚。
就见易子川对着马钰道:“师伯,可有杨大哥的消息?”
马钰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康儿自从西进失利后,便一直没有消息,靖儿跟黄蓉听说已经找是遍寻了那西平府外头的各个大小集市,你师父也时常有信件回来,只是全都是没找到。”
易子川着急道:“这都好几个月了,若是战败,那残兵也该有南返的啊!”
马钰道:“残兵倒是不少,有没有回编制我就不清楚,但那渡口一战却已经清晰。”
说着马钰便看了一下易子川,见他瞩目看着,马钰便继续道:“那渡口一役,康儿六万大军被伏击,死伤无数,那渡口是在接近白马镇的地方。”
易子川疑惑道:“白马镇?”
马钰见他不明白,便道:“来,我取地图,指给你看。”
说着马钰便往后头走去,易子川也紧紧跟着。
就见马钰在后头取了一份图纸,走回大殿,在桌子上打开,而后道:“这地方我专门标记了,你看看。”
易子川闻言便往那地图看了去,就见那白马镇便是在接近黄河流域的一个小镇。
易子川看了一会,说道:“这白马镇离西平府还有一段距离,杨大哥行军多年,怎么会在这就受到伏击?”
马钰闻言也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奈何他这个修道人,对行军打仗却不在行,只能应道:“这我也不清楚,但那些逃回来的败兵说的确实就是这个地方。”
易子川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那当时战况如何?可有人知道?”
马钰摇头道:“跑回来的都是只顾着逃命,哪里会去理会战况?有些说全军覆没,有些说只损失些许人马,也不知该听谁的。”
闻言易子川沉默了起来,杨康西进兵败,究竟败得怎么样,易子川不得而知。
但若败得厉害,那杨康应该带兵回来才对,可燕京却没他消息。
可若没败多少,实力还在的话呢?
若还有实力,又为什么不打西平府?杨康带兵多年,若他不打西平府,必然有他的道理。
至于原因究竟是什么,易子川还得去了西平府打探一番才能知道。
就见易子川道:“杨大哥看来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先去收拾了黄河帮,而后再去西平府,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闻言,那林正清长了长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易子川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笑道:“林前辈不用担心,陛下始终是皇帝,他贾似道再大逆不道也不敢对皇帝做什么。”
林正清叹道:“我也知道,但贾似道权倾朝野,我就是担心,不早日收拾了这奸贼,国家难有安宁之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