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他围点打援并不难,但是就算易子川破了这一手,蒙古军再出一手,那便是无穷无尽。易子川就算再有能耐也难免有失误的时候!
一想到这,易子川忽然灵光一闪,对着李庭芝笑道:“李将军,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说这话是不是很有道理?”
李庭芝被易子川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问懵了,也不知道易子川是什么意思,只得点头。
就见易子川道:“在蒙古军中的那位能人,就看他究竟聪明到什么程度了。”
这话听得李庭芝云里来雾里去,不甚其解。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这双方对峙的局面去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小插曲。
先是易子川让人派出信差要后方固守城池不得擅出,破了蒙古军围点打援的念头。
而后又频频出击,一会偷袭了蒙古军这边的小营,一会又暗杀了那边的军官。
弄得蒙古军人心惶惶,李庭芝更是佩服易子川的手段。
偏厅里,李庭芝做在易子川对面,感慨道:“易先生,这蒙古军如今是人心惶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进攻了!”
就见易子川神秘莫测的笑了笑,说道:“不打不代表就是害怕,打了也不代表就不害怕,李将军,您可别被那表面的东西蒙蔽了。”
李庭芝闻言笑道:“易先生多虑了,昨日陛下不是还派了人来么,犒劳三军,还尊先生为南山公,开府仪同三司!”
“官家不来人,我还不担心,现在官家能赏赐的只有这些虚名,我讨的兵马器械却一点都没见踪迹,说明官家现在可是有苦不能言啊。”
易子川还是把朝廷称官家,说明还是不认同理宗赐的这些个名头,他只想做他的快活人,这朝堂有什么,他是一概不想参与。
“易先生,朝堂里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却略有耳闻。”就见李庭芝道:“宰相贾似道权倾朝野,如今的威风可是盖过了陛下的。”
“这儿事急,且先把这战事了了,回头我自会收拾他。”
以前不觉得贾似道有什么,倒是让他做大了。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等此间事了,自然回过头就是收拾这祸国殃民的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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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易子川他们连连出手,四处袭扰蒙古军,徐州城内是士气大涨。
那边蒙古军中,刘整却是一筹不展的对着那位相爷说道:“相爷,北营有三个营寨被夜袭,我军帐中也有几名指挥使被杀,如今相爷您又按兵不动,军中士气是一日不如一日,这该如何是好啊!?”
那相爷没有应他,而是神神叨叨的念着:“市井江湖人,快意恩仇事。白衣易神算,计出天下安。”
“相爷!如今什么时候了,您还有这闲工夫?”
就见那相爷笑了笑,说道:“这是这阵在徐州城中传出来的四句。”说着他又转过头对着刘整道:“你说这白衣易神算,当真是聪明绝顶?”
“甚么聪明绝顶?不也是个人?”
“不错!他也只是个人。”就见那相爷点了点头,笑道:“既然是个人,那就会有喜怒哀乐,夸他他会开心,骂他他会伤心,若是把他捧了上去,他便会得意忘形!”
“相爷的意思是?”
“即刻叫几个细作,混进徐州城!我倒要看看,这易神算,是如何神机妙算的!”
又复三日,刘整与那位相爷在营帐中听着这些细作打探回来的消息。
就见一个说道:“回禀相爷,此次派出去的又三批细作,两批被易子川察觉,只有第三批跑了三人出来!”
闻言那刘整也惊讶道:“这易子川当真厉害,换了三批人,才跑了三个出来!”
那相爷倒是不意外:“他若是不能找出些许细作,反而不值我这么大费周章了。”说着那相爷有对着那三个细作问道:“在城中探到了甚么?”
就见帐前跪着的三人中有一个应道:“相爷,您交代要多留意易子川的起居,小的已经多方关注,只是他每天就是巡视城防,然后就是与诸将议事,没什么特别之处!”
另一人也道:“而且这阵子他是越发的勤快,原本一天一巡,如今有时候还巡个两三次!”
闻言那相爷即刻问道:“你说他变得勤快了?”
“是啊!”就见那人应道:“易子川这阵子又是巡视城防,又是犒劳三军,一天到晚是忙里忙外的。”
闻言,那刘整忧心道:“相爷,如今这易子川坐镇徐州,咱再按兵不动,怎能攻下?”
闻言那相爷笑了笑喜道:“易子川忙里忙外,你可见他有何计策?”
“这阵子动静不小,咱的营寨多被易子川袭扰!”
“不过几个小营寨,算不得什么。”
“那指挥使被杀一事?”
“指挥使多的是,杀一两个也不算什么。”
那相爷这么说,刘整就不懂了,既然易子川动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那他何必如此?
就见那相爷看着远处的城池,叹道:“易子川,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了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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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天,郭靖黄蓉他们也赶到了徐州城。
易子川便出城迎接。
带着众人进了徐州,在大堂内聚集议事。
就见易子川对着众人拱手道:“子川不才,有劳诸位英雄相助,实在感激不尽!”
就见后头一江湖客应道:“易先生为国为民,我们自该相助!”
一番应酬后,易子川又对着郭靖黄蓉二人道:“郭大哥,你们就这么来了,那芙儿?”
闻言郭靖便应道:“在终南山,杨大婶带着,不碍事的。”
虽然易子川跟黄蓉他们联合起来骗了郭靖,但是郭靖也知道他们是出于好心,也没计较。
而且那时候哪里会想到刘整会叛变?
全都以为去杨康军中只是报一报信,谁知道这一报就报出这么多事情来。
这时李庭芝也走了过来,对着易子川道:“易先生,如今黄帮主跟郭大侠都来了,这徐州城更是固若金汤,您也可以歇息一会,不必事事亲为那么劳累了。”
易子川闻言抿了一口茶,笑道:“李将军,事事亲为是为了做给一些人看的,不管是谁来了,该做的还是得做,您说是吗?”
一说这做事还是做给人看的,李庭芝听得一头雾水。
黄蓉虽然不清楚细节,但见易子川这架势,怕是又有计策,只是这次不知道是要把谁装进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