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院子里说着,就见一小孩,虎头虎脑的从院外走来。
杨过见那小孩便笑道:“这不回来了?”
李志常闻言,回头看去,就见杨杰如今却是一身伶俐的打扮,还没走进院子,忽然见到李志常在,当即愣住了。
看了李志常一会,就听杨过道:“你又去易叔叔的小屋啦?”
杨杰闻言,不觉得打了一个哆嗦,悄悄的看了李志常一眼。
李志常见状笑道:“好啦,易师弟为人宽厚,你去看看,别弄坏他的东西就好。”
杨杰见李志常没怪罪,这才喜笑颜开了起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没弄坏,没弄坏,只是家里的书不好看,易叔叔那的玩意才是有趣,我过去看看玩玩,没坏了他的东西。”
一听杨杰说家里书不好看,李志常便道:“怎么?你家里书都看过了?”
杨杰还没说话,就听杨过道:“可别听他的,只看了一本,还识不全,不过是易叔叔那又有秋千,又有玩意,他图乐罢了。”
那李志常闻言哈哈的笑了起来,而后又逗着那杨杰,嬉闹了一会,便又对着杨过道:“这次除了给你们这些小家伙带些东西,还给你带了个口信。”
杨过道:“什么口信?”李志常道:“你郭伯伯来信说,过几日要来终南山,一是要看看你们过得如何,二是要考较你们的功夫。”
杨过喜道:“既是伯伯要来,那妹妹跟弟弟也都来啦?”
李志常笑道:“都来,都来。”
杨杰走过来问道:“郭伯伯什么时候来?”
李志常道:“他们说三月初三启程的,从桃花岛过来,自然要一段时间,若是一路游玩可就有得好几天,快就初六初七,慢的话到初十,十五都可能。”
说完了郭靖黄蓉的事情,李志常又留在杨家小院,一边指点杨过剑法,一边教着杨杰学字。
直到黄昏时分,那李志常才起身离去。
杨过为人少年老成,也精明,学东西比较快,只是有些小孩性子,所以有时候懒惰了。
不过以前跟郭芙玩过,杨过倒是一直记得,后来郭靖夫妇有了郭襄、郭破虏,也来过一次。
那时包惜弱还没去世,正是郭靖在大理破了蒙古兵,要与黄蓉回桃花岛的时候。
只是杨过、杨杰二人只是那时候见过一次郭襄、郭破虏,之后郭靖黄蓉回桃花岛,便再没见过了。
如今算来,上次见面却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几天,终南山上依旧,全真七子也在战事安定后就回了终南山。
加上当年易子川、杨康的声望,全真教更是繁华似景,虽是清修之地,却也是来人不绝。
那李志常说最慢初十、或者十五那郭靖就可以到了终南山。
可杨过一直等到了十八,才见一小道士急匆匆的跑来。
就见那小道士跑到杨家小院外头,便高声喊道:“杨家小哥!杨家小哥!”
这时是正午时分,杨过刚刚吃过午饭,与杨杰在家里看着些书籍。
一听外头有人喊,杨过便起身要出去。
后面的杨杰见状也要起来,就见杨过看了他一眼,而后道:“你接着看,我去就好,有你的事,我自会叫你。”
言罢,杨过就往那小院走去。
杨家兄弟自那包惜弱去世后,杨杰便一直是听杨过的,所以杨过这一说,杨杰也只好强压住好奇心,乖乖的坐着。
只是心思全然不在书本上了,一个劲地勾着脑袋往外看。
就见杨过来到小院,见小道士在院子外面,便喊道:“清仪。”
小道士见了杨过,也不进来,只是隔着篱笆说道:“杨家小哥,师父要我在告诉你,郭大侠又来了信,说路上出了事故,要晚几天,最慢二十能来。”
杨过笑道:“晚点就晚点罢,何必跑着一趟,可不遭累?”
清仪九岁,比杨过小一岁,是李志常最小的弟子。
只因山上难有伙伴,便经常来找杨过、杨杰,三人倒是熟络。
就见清仪道:“师父吩咐了,我便来说一下,也是怕你们悬心。”说着清仪又往屋里看了一下,见屋里的杨杰探着脑袋在看外面,清仪就笑道:“你还管着他?”
杨过闻言,回头看了一下,就见里头的杨杰急忙又缩回了脑袋,似模似样的看起书来,杨过见状便道:“他有些事情还不知道,若是爹娘有不测,我就他这一个亲人了,自然要多上心。”
清仪笑道:“你就是老这做派,才不好玩,我听说郭大侠的儿女们也来,倒是可得好好玩,你不能再这样坏了兴致。”
杨过闻言笑道:“那是自然。”杨过也爱玩,只是爹娘的事情压着,难有放松的时候。
小小的年纪学得像个小大人,如今郭靖要来,倒时一热闹,自然少不了玩乐。杨过眼色不错,也知道什么时候不该管,自然就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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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二十这天,一大早杨过就收到消息说郭靖夫妇到了。
只是他们要先去拜会了全真七子,再来他们家,于是杨过杨杰又在家中等候。
杨过依旧在院子里练着剑法,杨杰则在屋里看书。
杨过练了一会,就听院子侧面的树丛后面有些声响。
就听一人说道:“你看他架势,练的是甚么?”那声音稚嫩,听的应该是个男孩的声音。
这时又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我怎知道,该是那些牛鼻子教他的。”
这时又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说道:“哥,他练的是中神通门中的功夫,咱们皇爷也是名头响亮,不知他厉害,还是咱们的厉害。”
那男孩道:“自然是咱们厉害!”
这时又传来那女孩的笑声:“你们两个,他是我杨哥哥,你们两个是什么野路子,也敢跟他比试,不怕碰了一鼻子灰。”
杨过一边耍着招式一边心中暗道:“这几个小孩,八成是郭伯伯的孩子,只是有两个男孩的声音,一个女孩的声音,这却不知缘故。”
他一边想着一边不露声色的耍着剑。
就听那角落里的男孩声音又传来:“比就比,有甚么不敢!倒时定叫你那甚么羊哥哥牛哥哥输得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