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准备出发
时光飞逝,像是沙子般从指缝间流失。
转眼便是几日过去,这几日唐宣便在客栈中休息,顺带着让九州继续解析那炼丹术。
“炼丹术正在解析中,解析进度23.7%。”
幽暗的客房中,窗户紧闭,唐宣盘膝坐在床上忽然睁开双眼。
他叹息一声,有些无奈。
身体内的暗伤虽说看不见摸不着,但现在尽管唐宣的战力已经慢慢恢复到巅峰,但身体的蕴灵程度却始终不能增加。
“算了,还是先寻得能够治愈伤势的丹药,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容易伤到自身。”
他从床上在站起,推算了下时间,今天正好是与林英相约之日。
出了客栈,一路顺着土路游荡,时不时买上些瓜果,小城特有的小吃,还有其余东西。
走了一路吃了一路,这些寻常食物在他蕴灵过后的肠胃中被分解的连残渣都不剩。
一路来到林府,这次倒没遇上什么困难,那仆人一见唐宣立刻弯下腰恭敬的说道:
“唐公子,老爷在里面等着了。”
一路走了进去倒也遇上了其余人,上次唐宣只是与林英私会,并未认识这林府他人。
顺着院内小溪上的石桥走了上去,在不远处的亭子上站着几个年轻男女,俱是锦衣玉带。
“蔓菁,那人是何人啊,以前倒是从未见识过。”
亭中一个男子望向身旁的俏丽女子问道,女子身着粉黛纱裙,头发在脑后拢成花朵样,插着金簪。
林蔓菁好奇的望了过去,见是个陌生男子,只得摇摇头说道:“没见过,或许是哥哥的朋友吧。”
“我可没见过你哥哥有这么个朋友,可能又是来巴结你哥的吧。”身旁那男子手中折扇轻摇,面色平静的说道。
“管那么多干嘛,这些天天天都能遇上这些来巴结人的,唉,真是烦死了。”女子烦躁的叫道。
唐宣感觉到那几个男女在看他,他也只是望了一眼,而后就继续往前走去。
绕过了几个拱门,他又来到了上次与林英相会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林英的私密地方,一般不允许别人进来,是他私会同道中人的居所。
推开朱门,一个虽小但犹为精致的茶室就出现在眼前,墙上挂着各种水墨画,有沧海,大江之类犹为雄伟之物,也有如花朵,鸟雀之类的细致画作。
还有几株灵草,灵花在房中盛放,一股清新的香气弥漫。
房间最中央摆着一张大木桌,用得是一种极为珍奇的木材,四周摆放着几张藤椅。
这种藤蔓做的椅子极软,像是皮椅一般,唐宣坐上去整个身子立刻就陷落下去。
“林兄好兴致。”自从上次聊到兴起之后,两人便以兄弟相称,当然,这只是一种交往的手段,并非实际关系真进展到如此地步。
除了像谢德这种唐宣一辈子也见不到几回的老好人,其余人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就成为朋友。
“哈哈,唐兄弟,来,品一下我这从外域拿来的珍茶。”
林英倒了一小杯茶水递给唐宣。
“对了,小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唐宣手中拿着茶杯笑着说道。
“哦,请说。”
“我有一个朋友,他就在这城中,近来却是想成为林家商会的下属,不过却入之无门。”
林英一听这事,眉毛立刻就舒展了开来。
“小事情,小事情,我这就安排,唐兄弟那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谢德。”
这件事轻而易举的揭过。
接下来唐宣与林英聊了一番修行的见解。
这林英的修为乃是蕴灵五重,比起唐宣还要高上一些。
不过此人年纪老朽,身体的技能都有些腐朽了,真论起战力,说不得还不如他。
两人正说着,忽然,唐宣猛的低下身子,从口中吐出一口酸水。
胸腔处的肠胃又开始剧烈的痉挛起来,离开了山林,这阴蛇经要完全就是个拖累。
这种功法,除了唐宣能够用九州进行改良,能够同时修练好几种功法,否则换作其余人来修练,那么他的道途就已经结束了。
九州利用强大的计算力进行各种模拟,将阴蛇经要中有效的部分保留下来,对于不好的地方则尽力去遏制。
而后同时运行好几种功法,对这些功法进行兼容修改。
正是有这个强大的推演模块,唐宣才敢修练这种东西。
毕竟他现在也接触不到更为强大的功法。
“怎么了。”林英一见这种情况,心中顿时一惊,急忙问道。
唐宣摆了摆手道:“老毛病了,功法的副作用。”
“能否细说,我也好看看唐兄你这问题到底何解。”林英继续问道。
“不知道林兄知不知道阴蛇经要?”唐宣直言道。
这阴蛇经要在他的战力中仅仅占据一小部分,就算将信息放出去也无所谓,反倒可能会起到迷惑的作用。
他将阴蛇经要的特征说了一下,林英听后顿时心中了然。
“这种迅速积攒法力的功法一般都有强大的副作用,唐兄弟你还这么年轻,为何要修行那般邪法。”他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初我第一次接触的就是这种功法。”唐宣说道,“难道修行了这种功法的人就无法修行其余功法了吗?”
林英听后回答道:“并非如此,还有一种能够散功的秘术,只是修练或许简单,但想将痕迹完全抹去那是不可能的。
越是厉害的散功秘术,越是将功法的痕迹抹除得干净就会越是伤害身体,对资质都有影响。”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后,便约定过几日同去益州,到时候林英为他引荐几位朋友。
不过虽说林英对他前后差别没有多大,但却是能够感受得到,再听闻他修行的是阴蛇经要这种邪法之后,此人的态度显然冷淡了一截子。
唐宣并不在意,他与这林英到目前为止不过是一种交易的关系,基于这种关系,他们并没有多少其余的情谊。
此人功利心太重,唐宣不敢与其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