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大领域,分别是主领域天霖域,紫竹域,百峰域。
紫竹域盛产紫竹,这种奇特的竹子,往往可以当兵器,也可以经过炼制入药,都能极大的提升物品功效。
而百峰域素来山高路远,到处是插天巨峰,高耸入云,晴空底下,都是山海浮沉,听说了这个领域之后,丁耒下意识地想起了广宇那个师父,也就是后来教授他“逆转神功”的师父。
那个道人似乎就在万山之巅,居高临下,看尽人间,独领风骚。
会不会那个道人就在那百峰域之中。
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那太平山,显然不是在天霖域,天霖域也没有如此高大之山。
了解了一些事情,丁耒随后跟随众人,来到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宅邸。
这宅邸四周,是一个个守卫,这些守卫目光扫来,当即躬身道:“见过木将军。”
“他们应该还没有来吧?”木天随意地说着。
那守卫道:“已经来了两位,他们都是百峰域邀请过来的嘉宾,其中一个嘉宾,似乎更是百峰域王室三女儿的未婚夫。”
“哦?居然百峰域这么重要的人物都来了?倒是让我有些诧异。”木天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须得好生应对一二了。
丁耒好奇地道:“百峰域的王室是怎样存在?莫非跟我们天霖域一样,他们是王为尊,我们是皇帝为尊,是否如此?”
“并不一样。”木天道,“他们百峰域,实际上地势十分不佳,很少有大城,唯一一座大城,也是一座山城,听说与太平山遥遥相对,太平山是他们的圣山,可以说,他们从小到大,拜山为神明,山为神,地势坤,他们坚信天神会眷顾他们,因此在他们那里,山神的信仰大于王室。”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他们都是有信仰的人,不像我们天霖域,处处金钱权力,捉襟见肘。”丁耒道,他的心底却想起了之前那道人所说的太平山,想必那道人就是太平山上最尊贵的存在了,不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话是没错,但是这样的信仰,也牺牲了不少人。”木天停顿下来,没有继续说明。
再看二人,已经同时跨入其中,周边的守卫都觉得奇怪。
这个年轻人,如何跟木天一道,还深得木天的器重,他们自然不会知道,若非木天没有女儿,如果有女儿,只怕嫁给丁耒的心思都有了,只怪于丁耒太过优秀。秀内外中,勇而不庸,丁耒在木天眼里,越发好学,越发像个绝世天才,稀世珍宝。
二人有说有笑,跨入内部。
就见没有假山,也没有水流,只是一个偌大的平台,在平台四周,早就点燃了烛火。
烛光招摇,四面的瓜果都显得锃亮无比。而在平台最中心,则是一个硕大的席位。
席位四周,分列有无数小席位,两个人的身影落在席位中心。
另外有十几名年轻人,则垂首在他们的身后,看起来毕恭毕敬。
“看来这就是两位贵客了!哈哈哈。”木天的声音浩瀚传来,走上前迎接二人。
这时候,丁耒也看清楚二人模样。
其中一人是一个胡须长长的老者,他的样貌十分沧桑,却有举足轻重的说话分量,甚至那个木天对他都有几分敬重。
丁耒透过“惊目劫”,看清楚他的修为,居然至少是在【化境】修为。
这样的高手,不可谓不强。
扫过这个形貌看起来不得体、却气势逼人的老者,就转而落在他的身旁的年轻人身上。
这个年轻人,低着头,嘴角带笑,俊朗的外表下,藏匿着几分忧愁。
他的眼神,他的鼻梁,他的脸颊动态,无一不是告诉丁耒,这人很熟悉,很像一位故人。
丁耒的眼神扫来,那个男子也扫过丁耒众人,落在丁耒身上时候,微微一低,然后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甚至,丁耒感受到了,来自他内心的激动!
几年不见,人未沧桑,心却已老。
“你是!”丁耒与那男子异口同声。
“丁耒!”
“徐树才!”
二人相视怔怔,难以置信。
这人居然就是徐树才,这么几年不见,他早就成熟了不少,长得也越发帅气,比起丁耒还要高一个头,如此身高,已是人杰之尊。
丁耒同样不敢相信,本来打算去云鬓城寻找徐树才,却在这场宴席上见到了。
徐树才莫非就是百峰域的两位贵客之一?
种种迹象,表明可以确信。
木天看到了丁耒和徐树才之间的态度,蓦然一笑:“原来你们都认识,那就自然更好了!”
“哈哈哈,木天兄弟,这就是你的儿子么?”那个老者看向丁耒。
木天摇摇头,呵呵一笑:“这才是。”
他指着那个木易,再指点了一下木宁,二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老者赞许地扫过二人,最终停留在丁耒身上:“他的灵魂很强,量你木天也培养不出这样的高人。”
丁耒心中一顿,就知道,自己一些东西被这老者看破,自己明明隐藏了灵魂波动,却被他察觉,莫非他有特殊本领?
不过他毕竟不是和老者为敌,甚至于可以说是,老朋友。
毕竟,徐树才是自己大林城的人。
“徐树才,你怎么加入了百峰域的?”丁耒看向了徐树才。
徐树才也盯着他,眼神无比复杂,半天吐出几个字眼:“也是命运多舛,不提也罢了。”
“怎么能说命运多舛,如今成为王室成员,可是无上荣光。”丁耒道。
“是荣光没错,我只是很怀念过去我们的日子,还记得大林城的事情么?当年,你,我,洛莺,一直都在一起,我们一起去玩耍,一起去登山,一起去采药,甚至有一次,你来救我,那时候我并没有现在这般高大,一直认你作为我的大兄弟。”徐树才感慨万千,他似乎很少有人陪他如此说话,于是乎靠近了丁耒,也没有让那老者他们听到。
“是啊,当年的时光,真的是令人向往,只可惜,岁月不饶人,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们唯一做的就是好好活着,这是对死难者唯一的恩报。”丁耒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