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虽然这样说,但是也没有去杀死对方,因为这没有意义。而且,他素来仁慈自居,如果要真的杀了对方,也违背了他的道德。
不轻易杀死任何一人,不轻易去争对任何一个人,也不独善其身,却在关键时刻靠自己一人力挽狂澜,挺身而出,这才是丁耒生命的意义。
他这么几年过来,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但是没有看破生死,因为别人的命也是一种性命。源小虫道:“丁耒大哥,为什么不杀了他?难道让他一直这样痛苦下去,然后半日后死在这里?”
玉蜈蚣的毒,和源小虫的毒,都混合在一起,本来还可以坚持一日,现在只能半日不到了。说明两种毒素加起来,的确可以给人更惨烈的痛苦。
丁耒道:“你可是不知道,我这人心善,不习惯去杀人放火,此人我一定会救治,但是不是现在,任何人我认为都可以化敌为友。”
那边的那个高手,战战兢兢,他自然没有听到,因为丁耒是精神波动与源小虫对话。
源小虫好奇道:“朋友?就像是你和厉飞那样?”
“也算是吧。”丁耒精神波动,“可是此人未必会把我当朋友,他第一眼就已经看穿我,就想我死在这里,布下了这么多的局势,可是还是被我击败,不得不说,什么高手,都不如仁义之道,能够击败心灵和肉体。”
他现在逐渐是大仁大义,也是心怀天下,他本来就已经内圣外王,本身显现的风度,也超越了很多人。
这个源小虫,还是不明所以,一个敌人,如何化成友人?他不知道,当时自己和厉飞也差点是生死敌人,到了现在,厉飞已经是自己的至交好友。
源小虫不解的时候。
夏昼忽然道:“丁耒,你知道,你现在逗留这里越久,你的生命危险越大,家主过来,你就算三头六臂,也没有办法抗衡,你要知道他已经无限接近了天命境界!”
无限接近天命和半步天命其实是存在了区别。
半步天命还只是刚刚初窥门径,而无限接近天命却已经是超越了常理。
如果真的凝聚了自己的命运,那才是真的恐怖,因为天命是可以让自己和天地比肩,天地或许才有这么大,这么强。
丁耒也知道,自己还只是分神后期,如果他是分神大圆满,或许还可以一战,现在绝对无法应付对手!
丁耒自然了解自己,也了解这个夏昼,他这样说无非是希望自己命运不要毁灭,自己能够活下来,这是他最好的想法。
丁耒本身也没有杀死他的想法,可惜他不是半步天命,不然可以自己算出来,和丁耒贸然谈条件。
丁耒道:“夏昼,你现在是想如何?”
“之前说了,这个师余必须死,然后我可以举荐你成为师姣姣的人,到时候师姣姣对你死心塌地,家主也不会怀疑,只要你放过我,我知道你这人老婆很多,也不差一个师姣姣。”
夏昼对于这个师姣姣,似乎是有天生的反对。但是可以用丁耒来化解。
丁耒就是其中的棋子而已。管家
夏昼这盘棋,下的倒是不错。
丁耒看了一眼师余,师余似乎还是平静如水,眼神中多了几分色彩:“如果你听了他的,家主会让你死得不知道怎么死,不是我危言耸听。”
丁耒笑道:“你一个家仆倒是懂得许多!”
师余摇头道:“虽然我是家仆,但是我与小姐是一条心,我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一直不合,而夏昼也因为大小姐的缘故,与二小姐不合,我不希望你们卷入其中。”
丁耒倒是真的认为了他是一个忠诚的奴才了么?当然不会,丁耒的心态其实一直有了一层阴霾,他完全看不清这个师余,他的修为从开始就是这么低下,可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的恐惧,而是淡泊自然。
师余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看来,他不仅仅是一个奴才而已,而师姣姣或许也不是表面上那样大大咧咧。
丁耒心中在思考,那夏昼放话了:“你听从一个奴才的,还是我的话?你自己斟酌决定了。”
他现在知道,机会有些渺茫,但是他依旧想要赢这一场,让自己不会死在这里。
丁耒也是凝重地看着他,然后道:“夏昼,如果我说放过你,却也不杀他,你会如何?”
夏昼咯噔了一下,那边的师余,眼神抽搐了一下,二人的表情各自都有了异动。
丁耒居然都选择放过,那么他是想要做一个和平之人,自以为这样和谐么?
夏昼波动了心扉,他自然知道,丁耒这样做,无疑是让他胜了,他只要出去,大喊一声,家主就能让丁耒死在这里。
可惜,他并没有考虑这么简单。
他还是有了顾虑,感觉丁耒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很可能背后另有招数。
如果丁耒在背后搞鬼,万一家主也被那个虫给咬伤,或许家主也会实力跌落。
他觉得丁耒这么多年的经历,不是白搭的,丁耒肯定懂的人情世故,更是明白现在的局势,已经是丁耒掌控了,如果他想要他们生,就会生,想要他们死,他们也逃不过死劫!
夏昼在顾虑太多,他咬牙道:“丁耒,你究竟想要什么?为何答应放我们?”
他担心这是空话而已。
丁耒从来不说空话,而是淡淡的道:“我想要和你们一起去参加圣典,现在外面,你们也听到了,刀光剑影,我如今出去,势必也会被当成一个恶人,被你们师家杀死。”
“我现在放过你们,也是希望借助你们的手掌,而来维持我的安宁,而我说过,放你,不会让你彻底被放过,而是你要跟着我,如果你不愿意,或者有别的想法,被我捕捉到了,我会请我的源小虫,给你一个痛苦的结尾。”
丁耒淡淡的道,他自然可以随时操纵一切,源小虫能让他们死,便是自然有让他们生的力量,不需要借助丁耒这双结实而朴实而简单的手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