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防盗章的是订阅比例不够,不想多买就等几小时吧~“原名也是一样要录的,他说的这名字如此少见,连一个差不多的都没有。”华令宇把名册交还给保管的师兄,一时好奇,又要了这一次报名的名录,在上面找了半天,还真找到了明克允的名字,他的第一轮比斗就排在明天下午,“先还一副瞧不起我紫浮宗的样子,后又攀关系,哼,明天等我给他好看!”
邱雁君对此事没什么兴趣,她好好的一次逃跑机会没了,现在心里正懊恼,就没再出声,反而是时季鸿说:“我看他倒不像撒谎的样子。”
“你看?你眼睛有什么别人没有的神通吗?”比邱雁君还不爽的牛粲华嗤笑道,“令宇真人都看不出来,你倒是有什么特异之处不成?还是说,你跟那个姓明的有什么瓜葛?”
时季鸿冷了脸,毫不客气的回道:“牛xiǎojiě好大的脾气,只可惜我不是你们郦阁的弟子,牛xiǎojiě要发脾气,也找准了人再发!”
邱雁君心情不好,也懒得再听牛粲华发作,伸手一拉时季鸿:“惹不起躲得起,走吧,咱们回去。”她说着就往空中桥梁那边儿走,林广深和郭逾涧一边一个架住时季鸿,跟华令宇打了个招呼也跟了上去。
华令宇想跟过去,又怕牛粲华继续跟着搅乱,只能先指派一个同门送邱雁君等人回去。
回到东辰岛客院时,正好邱至澜也在,看见他们四个回来,脸上都没有高兴的神气,就问怎么了。
“郦阁那位牛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处处找我麻烦。”邱雁君这次直接开口告状,把今天的事简单一说,还赌气道,“我再也不想见这人了!”
邱至澜难得看见邱雁君气恼,反而笑了笑,倒是对时季鸿说了句:“鸿儿受委屈了。”
时季鸿道:“孩儿没什么委屈的,都当面挡回去了。”
“嗯,你做的很好,不管我跟郦阁阁主交情怎样,你们小辈儿们在一起,还是不能被对方压了声势。雁君不喜欢牛姑娘,就不用理会她了,这几日也出去玩累了吧?不妨留下来歇歇,也把功法捡一捡。明日我受邀去观礼,他们紫浮宗开山门还是有仪式的,你们三个,谁想去?”
当然都想去看了,但邱雁君如果不去,估计还是得留下一个人来,时季鸿就说:“我不去了,留下陪五师姐。”
“我不用陪,你还是去吧,难得来一次。”
邱至澜想了想,也觉得东辰岛上不会有什么意外,就说好了带三个义子同去,然后让他们散了。
第二天邱雁君自己在房里呆了一天,她把空间里这段时间织好的绢帛裁了锁边放好,却并没有什么题材可写,难道要写一篇揭露牛粲华骄纵任性欺负人的文章吗?那也太没爆点了。
她想了想,决定这事儿可以先放一边,等邱至澜傍晚回来,先试探他什么时候告辞回去。
“第七日就会决出优胜者,咱们留下来看看这一届都有什么样的人才,然后再告辞。”
这是一时半会儿没打算走了,邱雁君又问时季鸿,那个麻衣修士有没有进第二轮,谁知时季鸿竟说:“他没来,令宇真人也扑了个空。”
咦?这倒是奇怪,难道是大仇得报,紫浮宗也不想进了?可他总该来见见兄长吧?难道兄长之说,真的是假的?
在邱雁君思量这会儿,三个义子都告退了,邱至澜看她还低头寻思,问了一句:“有心事?”
邱雁君回神,突然想起生母之事,就犹豫着开口:“爹,我问一句话,你不要生气。”
邱至澜心情不错,随口道:“有什么事值得生气?问吧。”
“我……我生母,还活着吗?”
邱至澜本来的和颜悦色都收了收,微微蹙眉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是那天去卧霞岛,一位真人说,他有位旧识,与女儿容貌很像。”邱雁君低声道。
其实邱至澜早听人回过这事,但他见邱雁君没有异常,也没开口问过,只以为她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今日竟会突然问了出来。不过邱至澜对此早有腹稿,便直接答道:“以前不与你说你生母的事,是怕你伤心,如今你也大了,既然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你生母叫尹千柳,中州雨城城主之女,她与我在一起是为了跟人赌气,有孕之后就后悔了,只是堕胎更损元气,只得把你生下来。”
孩子生完,尹千柳就不告而别,过了几年,邱至澜听说尹千柳与旧爱和好,就只当没有过这段露水姻缘,也一直没告诉邱雁君真相。
邱雁君听完愣在当场——这次还真不是装的,她没想到这一世的生母居然这么……咳咳,总之很一言难尽就是了。
“是女儿不该问。”愣过之后,她露出点难过之色,告退回房了。
就知道指望别人是指望不上的!还是自己想办法跑路吧。
邱雁君借着这件事又在房里躲了两天,到大比第四天,才第一次去现场观看修真界的比斗,然后发现根本没有仙侠电视剧好看。筑基期以下的修士飞又飞不起来,法宝也只是低阶法宝,没有后期特效的情况下,还不如马戏团表演呢!
她觉着没意思,往左右看看,左边华令宇正专注的看着一处擂台,右边时季鸿也望着下面,虽然面无表情貌似认真,但邱雁君一眼就看出他正走神。
“想什么呢?”她突然传音问道。
时季鸿一惊,如梦方醒般看了她一眼,邱雁君觉得反正无聊,就回头跟华令宇交代一句,扯着他胳膊离开了看台。
紫浮宗开山门的擂台,特意设在七星岛一个地势低洼的地方,将中间土地平整过,设了一大二十小共二十一个擂台。看台则就依着地势设在缓坡上,视野极好,就算半途有人离开,也不会影响擂台上的比斗。
“这个所谓大比好无聊啊,还不如我们岛内弟子每年的比试呢!”刚走到出口,邱雁君就忍不住打着呵欠抱怨。
时季鸿道:“我们岛内的比试,你看的都是筑基期以上弟子,这种炼气期的何曾看过?”
倒也是,邱雁君又打了个呵欠,问:“怎么着?是回东辰岛,还是四处转转?”
“你拉我出来的,你问我?”
邱雁君:“……”好想揍他,“我不是看你也无聊嘛!你刚刚发什么呆?”
两人信步往外走,时季鸿看着山坡上高高低低的树,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邱雁君却莫名觉得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难处,所以心情不好,就接着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师姐我开心开心啊!”
时季鸿眉头动了动,脸上肌肉也控制不住的跳了跳,然后转过头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我当然没有‘师姐’你这么没心没肺了!再有三天大比就结束,那时就算是……”他说一半,看了看左右,改为传音道,“就算是你爹想赖着不走也没理由了,你不是说不想回去做金丝雀了吗?”
“哦,这事儿啊。”邱雁君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忽然一拍手,“你提醒了我,现在不就是天赐良机吗?只有我们俩,华令宇还在里面,咱们现在出去到码头坐船,离开七星岛,就此私奔吧!”
时季鸿:“……”
邱雁君一脸兴奋:“我说真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咱们给华令宇留个口信,说回东辰岛了,然后偷偷坐船离开,等我爹发现,再在紫浮宗四处找找,怎么也得两个时辰吧?”
“谁要跟你私奔?”时季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表情也从瞠目结舌变成不屑一顾,“你是不是演傻子演久了,变成真傻了?我跟你私奔,能私奔到哪去?你长成这样,躲都没地方躲,难道你易容一辈子?以你爹的本事,要不了几天就能把我们找回来,到时候你是不会有什么事,我呢?”
邱雁君惊异:“哇,你还真的认真想过可行性啊!我就随便一说。”
时季鸿:“……”
这天儿没法聊了,他甩袖就走,邱雁君笑嘻嘻的跟在后面,还嘀嘀咕咕气他,“我的脸怎么了?实在不行,还可以huirong啊,虽然有点可惜,到底命最重要。哎,你慢点走,也许我们能找到人收留我们呢,比如说……我那个生母。”
时季鸿脚步一顿,停下来转身看她:“你知道你生母是谁了?”
“嗯,中州雨城城主之女,不过她只拿我爹当个备胎……呃,就是说她只想找个人刺激一下她真正的心上人,没想到刺激过头了,把我生出来了。”
时季鸿:“……”
时季鸿走出探春阁,抬头望了一眼夜空,一轮明月正挂在夜幕当中遍洒清辉,还真是个适合倾诉衷情的美好夜晚……然而就在这时,往峰顶去的山路上忽然有人飞纵下来,且很快就在往探春阁来的路上与人碰了个对面。
他远远听见那人惊呼一声“令宇真人”,就掩藏行迹、悄悄靠近,正听见华令宇问:“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小师妹昏倒了,好像是中了毒!令宇真人可知道宗主在哪?”有人急慌慌的解释。
“往上面客院去了,怎么会中毒?”
那人也不知道,华令宇便没多问,只说:“你去找陆兄,我上去看看。”
时季鸿看着两人分头走了,自己绕路飞掠回客院,先从houmén进了邱雁君屋子,等她回来,就拉着她悄悄上了峰顶。
邱雁君本来担心被人撞见,但这一路别说人,连只鸟都没看见,直到二人到了峰顶,接近何沁瑶被关禁闭的地方,才看到华令宇和两个昙星宗弟子从里面出来,一同下山而去。
华令宇和陆致领都是金丹真人,比邱雁君他们这两个刚筑基不久的,修为高出许多,这次也不像上次范末语和柳城朴幽会,能提前躲好偷听,所以他们只能趁着华令宇三人出来的动静,尽可能靠近那处洞室,然后屏息静气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