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对这老人生出无限敬佩敬仰之情的修士们,听完徐北游的一席话之后,差点忍不住跳脚骂娘。
年轻一辈的修士?
数百人参加?
那真是我上我也行。
徐北游又慢悠悠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次碧罗湖辩法大会,当时还是玄教圣女的秦穆绵并未参加,也许是你记错了,也许你根本就是道听途说,我也犯不着跟你计较这些,但你刚才说什么秦穆绵在此也不能把你如何,这可就是你自己想不开了,看你岁数也不小了,难道还不懂祸从口出的道理?如果秦穆绵真的在这儿,你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老人面陈似水,重重冷哼一声。
徐北游的脸上没有笑意,平静说道:“刚才我提到了家师,其实有些不对,我应该称呼先师才是,他老人家已经仙逝,我为亲者讳,不敢直呼其名,只能说先师复姓公孙。”
剑宗之人,先师复姓公孙。
这位口气,只不过赤练是生冷不忌,地仙人畜皆可杀,而殊归像个千金大小姐,难免挑剔一些,只对人仙境界以上的修士才略感兴趣。这名老者刚好是人仙巅峰的境界,勉强可以入殊归的眼。
徐北游以心意收回殊归,瞥了眼尸体,然后将视线转向那些散修。
原本正与剑宗弟子对峙的散修们个个如遭重击,好像被一股看不到的磅礴剑气撞在身上,修为低的直接浑身绽开鲜血,当场毙命,倒在血泊之中。几个鬼仙境界的修士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也是不断向后退去,口吐鲜血不止,只恨师父没多教几手保命逃命的手段,顾不得擦拭从七窍源源不断淌出的猩红鲜血,屁滚尿流地四散而逃,只想着距离这个横空出世的诡异年轻人越远越好。
徐北游冲那个其实比他还要大上许多岁数的中年剑客招了招手。
原本还有几分不敢置信的剑客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激动心情。
满头白发又是如此年轻,还有这份剑仙修为。
即使放眼整个天下,也是独此一人。
除了剑宗宗主,还能是谁?
他跑到徐北游的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剑气凌空堂御甲剑师麾下剑士参见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