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听说了吧?”
“那是当然,新的时代来临时的宣告。”
“所以,我们三兄弟要做的是——”
“““发动战争!!!”””
“那么第一个猎物是。”“拥有战斗理由的现在,推翻之前的关系。”“就是风恒皇朝了吧。”“说的也是,离得近。”“而且是需要第一个解决都内患。”“那么战争的日期。”“越早越好。”“在他们打算投降之前,来一场货真价实的战争,以鲜血让那些士兵亢奋。”
渴望战争之人,在得知这个世界规则被更改后,欣喜若狂的打算着任何正当的行事神明赋予他们的权利,厮杀是因为世界是这样,不是无意义的事情,劳民伤财的理由已经无法成为阻挡他们脚步的障碍,解放的猛兽,第一个下手的猎物是风恒皇朝。
……
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醒来的时候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眼角不由得溢出泪花。
“在哪里?那个人在哪里?我未来的丈夫……必须找到他,然后逆转即将到来的未来……赶在『失落』事件爆发之前。”
十四岁的少女,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梦是对未来的预知,这不是幻想,而是确确实实就要发生的事情,世界的走向雨梦中的经过一样。
“这一次换我来拯救你,珑钰。”
时间变得错乱了,因为预言者一族的全灭,导致被观测的未来现如今又处于未知状态,未来产生的波动,逆袭到现在、过去,蝴蝶扇动翅膀,让时间线发生错乱。
……
精灵(Elf)与兽人(Orc)居住在近处的仇敌,在得知世界新规则的第一刻,战争发生了。
主管树林的精灵(Elf)操控树枝藤木作为自己的武器,构建起隐蔽性极强的陷阱法阵,将兽人(Orc)中的猪人种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些下贱的猪人,一想到要用我那高贵的魔法去触碰它们的肌肤,就有一股恶臭味,已经脏污了,这片树林,还有我的魔法。”
拉起弓弦,瞄准悬挂在半空中,中了陷阱的猪人,种族颜值极高的精灵(Elf)族,以带着残酷笑意的嘴脸,将猪人一个个射杀,对待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以如同机械般的开弓射箭射杀,根本没有将它们当做与自己拥有同等地位的智慧生命体来看。
“真是肮脏,不管是嚎叫,亦或是喷洒的血液,都没有任何美感,这一定是神明的错误,居然创造出如此差劲的物种。”
希望神明为自己的失误感到羞愧。
“姐姐,要带回去一个俘虏吗?”
“抱歉了,要忍耐着恶臭,不过必要的牺牲还是要做出的,为了族人考虑,我们必须要带回去一个俘虏,不过索性不用我们亲自拷问它。”
为妹妹感到惋惜,如此年轻(大概三百岁)却要被迫接触污秽的物种。
……
然后沦陷了,精灵(Elf)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兽人(Orc)或许不是一无是处的物种,他们的生殖方式是如此原始,但是就因为原始,所以优秀,摒弃一切无用的繁殖率,只是为了获得快感而存在的事物。
兽人(Orc)在认真起来的精灵(Elf)面前,无法使用魔法、只能凭借强大的身体能力的兽人(Orc),没有阻挡精灵(Elf)的力量,惨绝人寰。
尤其是猪人种的数量直线下降,在数个兽人(Orc)种出现濒临灭绝危机时,圈养计划提了出来。
……
“这何尝不是异种族相处方式?对吧,夕仪。”
作为观测者的两人,目睹全过程,不管是兽人(Orc)的灭绝危机,亦或是色精灵(SexElf)(笑)的沦陷。
“你是想要被丢到女兽人(Orc)的集中营中,体验男性精灵(Elf)的快感?”
“哎呀,真是会开玩笑。”
“亦或是代替女性精灵(Elf)。”
那是地狱,也是天堂,舍弃一切道德与伦理,只是为了单纯追求快乐的区域,光是看了一眼就会还未建立成型的三观出现崩塌,无法去重现,不能去重现,要不然会被深渊托下去。
永远也无法再度接触现实世界,成为废人。
“啊哈哈,他们的相处方式实在是……丑陋,只是为了获得快感就肆意奴役他人的精灵(Elf),以及被圈养起来如同玩具的兽人(Orc),这是何等病态的关系。”
才没有羡慕兽人(Orc),真的没有,只不过是沦为配种的道具而已,哦,配种都轮不上,只不过是处理性的道具而已。
——真的是太惨了呢~。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兽人(Orc)的性消退后,等待他们的不过是像是提款机的日常,如果武器(笑)报废的话,就没有用处,所以男性兽人(Orc)处境比女性兽人(Orc)危险一点。
……
硝烟弥漫的天空,足以代替乌云的存在,仿若提早来到午时,骤然发光的并不是闪电,而是枪口出膛的弹药产生的火焰,而代替雷神行驶权能的是巨大口径炮管发射的镭射光束,比雷霆还有耀眼,这一击命中对方舰艇的左弦,炸裂出的火花,仿佛要点燃天空的云层,赤霞的色彩出现,之后时宛如陨石坠落的光景。
足以称之为庞然大物的舰艇撞碎不周山(命名),在森林组成的缓冲区上滑行,但还是免不了翻船的命运,破碎的、中弹的左弦在地面剧烈摩擦,迸发出的火光与电弧,以及被抛出的类人生物的残骸。
等待落地舰艇的末路是,自爆的毁灭,爆炸形成的气浪推开附近的树木,将树林清出一片凹陷下去的空地。
然而,只不过是战场的一角而已,以天空为战场,以雷霆为武器,锐利的长剑,锐利的长枪。
比起诸神陨落的黄昏也不遑多让的场景。
下起了赤红的雨,每一滴雨都是巨大的破片,砸落在地面,是地面凹陷,砸落到森林,使森林燃烧,砸落到湖泊中,让湖泊水位线极速上升,击飞的水花冲荡在岩石之上。
吸引所有目光的品红光芒四射,斩舰刀的下挥,牵动所有关注者的心弦,一艘泰坦级战舰在斩舰刀的劈砍下,一刀两断,战舰的龙骨瞬间断裂,变成两半后依旧庞大的战舰向下坠落。
引擎室爆炸的火光与冲击吞没战舰本体,席卷的烈火触及天空,蔓延开来的冲击击穿云层,让鲜血般赤红的光束照射到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战争所带来的灾难、恐惧、厌恶、不安、毁灭,将一个人心智完全摧毁。
……
张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天花板,与上一刻的战火纷飞形成强烈对臂,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存在。
然而,两者全部都是现实,战火纷飞之地确实存在,而且现在也在绝赞爆炸中,而眼前的天花板同样也是现实的存在。
通过机械传递思维去战斗,操控着类人的机器人、生化人,去参加无休止的战斗,如果不是不断催眠般的暗示自己,那战争前线是一场如同夏日泡影的梦境游戏,身心必然会发生异变,呕吐、厌食、失眠、疲惫、恐慌……所有不利元素的集合体。
战争创伤后遗症,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每一次张开眼睛,都要时刻提醒自己,保持住精神的洁净,而不是被鲜血所污染,那些还在谈笑的人是如此耀眼,啊,多么厉害的精神力,完全将那场战争当做游戏。
自己是属于另一边的,那些痴呆着看着天花板,还不愿意起来的那一群人。
不消除全部记忆的话,会非常痛苦。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没错,但是被迫每天都在征战者,有治愈伤痛的时间?
拖动着这具疲惫不堪的躯体,去完成进食,机械一般,与自己所操控的机器人、生化人没有什么两样。
为了活下去,要我强迫自己去接受。
……
他们在耳边呼唤着,然而转过头却始终不见踪影,连他们存在过的痕迹都无法发现,似乎那些鲜血堆积的记忆,不过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又开始了,背后传来夹带潮湿气息的吐息声,地面上霜枯的枝叶仿佛被他们的湿气所感染,卷曲了起来,自己的心脏在快速跳动着,听起来就像是来自于另一个躯体的心跳声,非常不可思议,然而自己的感觉是如此告诉自己的,这心跳声并不是自己的,而是与自己十分贴近之物发出的鼓动。
他们在窃窃私语,在谈论些什么,我的喉咙好像涌进了过多黏液,带着仿佛感冒时扁桃体发炎的痛苦感,吞咽下口腔里分泌过多的唾液。
已经无法继续忍受了,那么,做出选择吧,转过头面对他们,这一次应该能够确实看到他们的外貌,而不是一鳞片羽。
深呼吸,仿佛与背后的他们同步了。
但是。
转头过后,留给自己的依旧是令人疯狂的虚无,明明能够确定他们就在哪里,但是以我的视觉器官无法观测到他们的存在,不管如何奔跑,也逃脱不了他们的追赶,如影随形。
天空盘旋的是秃鹫与乌鸦,它们正在等待我的死亡,待在人海也无法给予我一丝安慰,相反,自己仿佛人海中的异物。
自己被排除在外了,因为他们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