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之中蕴含着满天星河,他手中包罗天地万象,他仿若神主一般,是以人无法称呼,只可膜拜的超凡存在。
在看到他的刹那,王女的脑髓之中,就被进行插入了这样的描述句,对方的存在就是如此强烈,是与每个人心中善恶观念、世界观念没有任何关系的,不偏不倚,只可以一种概念来描述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败北的景象已经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之中,心脏在恐惧着,身体在畏惧着与之为敌的可笑举动,作为天妖的直感不断叫嚣着逃跑,似乎完全不以此为耻,反而以此为荣,因为在本能的判断下,能够从对方的手中逃跑就已经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吧。
但是,王女自身的尊严并不容许她选择逃跑这样狼狈可笑的方式退场,既然都已经来到如此区域,就无需思考败北之事,逃跑即为妄言,自己的身后就是自己所热爱之人的故国,如果自己此刻逃跑,那么还能够称之为夕仪的妻子吗?
不能。
所以,不能逃跑。
持剑对敌。
这就是王女的选择。
位于天空之中,依旧以云彩为根基,展现出百花齐放的场景,花香弥漫,充满着麻痹神经的毒素覆盖云层,代替这片区域的空气,蒲公英摇曳着,其种子会在风中飘舞,会在任何地方生根发芽,再现出花田的景象。
『总春之景』
无形的杀机在这美轮美奂的景色之中浮现,然而,美丽之下的杀机无法穿透神主的防御,别说接近敌人的身体,就连靠近对方数十米范围都困难重重,几乎是无法实现之事。
猛然,死亡的恐惧抓住了王女的心脏,自己的生命归于死寂之中,事实还没有发生,正确的说是即将发生。
抬头一眼,前方便是死寂虚空。
位于神主前方的花田枯萎衰败,成为凋零的死物,而这仅仅是因为他的一眼,就造就了如此景象。
那么,王女呢?
在察觉到微笑时,就使用『移花接木』,与神主背后的花朵交换位置,来到起身后,既然『总春之景』无法突破对方的绝对防御圈,就动用身体的力量强行突破,这自有一力降十会之说。
右手成爪,仿若猎鹰横击苍穹,即便是如此凌厉的杀招夜伴随着花舞的美感,触及到的无形屏障出现扭曲,这一点通过灵气粒子与视野的空间扭转现象就足以观测到。
此法可行!
然而,死亡的寂静再一次降临。
『移花接木』!
立刻切换位置,躲避开刹那芳华,如同昙花一现的死亡命运。
以神主为对手是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战斗,而且对方还没有认真起来,也许对方的实力,真的如同那在自己脑海中出现的称号一样,是一位凡间之力无法触及的神主。
这样的想法仅仅是让王女变得更加警惕起来,还没有到会因此而选择放弃逃避到程度。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依旧在寻找着获得胜利的机会,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够了,我要找的人并不是你。」
以这一句话作为分界点。
神主认真起来,就像是冲端坐着的姿态,转变成站立的姿态般,恐惧与死亡已经化作实质缠绕上王女的身躯,窒息感以及挤压感接踵而至。
光芒出现了,并不是柔和的照耀,而是过于靠近太阳,那炙热火光灼烧羽翼,赋予他人的是将一切驱散的炙热光芒。
——对方做了什么?
仅仅是存在于此地就是攻击,仅仅是一眼看来就是神罚,无法抵挡的光芒吞食四周的一切。
最终,拼尽一切办法进行抵挡的王女被烈焰
烧灼,意志还依旧存在着的残躯就这样坠落于大地,脱离那被万丈光芒笼罩的绝对领域。
有什么在坠落。
察觉到这一点的赢悦将注意力集中到那坠落的事物上。
是身受重伤的王女!
这样的冲击性、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因为在刚才得合作中,赢悦已经得知王女的实力是在她之上的,但是,现如今即便是王女也已经是进入濒临死亡的状态,足以想象,那端坐在云端上的存在,是如何强大的怪物。
并不是自己可以挑战的对手。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赢悦又一次体会到了自己实力的弱小。
「可恶……」
在咬碎牙关的不甘,这一承认自己弱小的话语,艰难的吐露而出。
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作为有志成为拯救世界的救世主的人士来说,讨厌麻烦什么的,这样如同小孩子闹情绪的情况还是有的,所以说稍微包容一下吧。
「怎么办?感觉我上去打的话,也不是对手,与那位大姐(王女)的下场差不多吧,毕竟不管怎么说,此刻我所能够动用的实力,仅仅是一半,当然不是指原本实力的一般,而是世界上强者与弱者的中间值……所以,根本无法以此来击退真正的最强者。」
如果是真实实力的一半,那应该是可以随意摧毁行星的力量,可惜,无法施展出全部。
「不过,如果我像是那位吸血鬼一样钻空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时候他也有正当理由,毕竟是以那个家伙作为对手。」
感到事情麻烦的白发少年揉了揉自己的白发,非常的柔顺,手感不错,以此来作为逃避现实的物件来说是再适合不过之物。
「看情况是不得不应战了,最起码要拖到夕仪的到来,毕竟那位最强者持有之物,只有夕仪才有攻破的可能性。」
叹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话,就变成了让主角登场的配角了,让出大出风头的舞台,并且还要帮助他暖场,这样的事情,不管是换做是谁都无法轻易的接受吧。
「既然是想要成为救世主之人,就不要拘泥于这些繁杂琐碎之事。」
给自己提供一个听起来正确的理由之后,白发少年欣然接受了这属于自己的职责,帮助主角暖场这一件事情,
「对了,自己的那位笔友呢?」
没有在那皇都之中感受到他的气息,这让雪邪觉得十分奇怪,这种时候,身为君主的珑钰,应该是第一时间跳出来对抗那位最强者才对。
即便非常有可能依旧不敌对方就是了,但是那是身为君主的义务、职责。
「到底去哪里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白发少年加入到战场之中。
……
「仙人已经出手了,是时候将这个皇朝掌握在我的手中。」
看着无比自信说出这番话的男子,有时候自己也是蛮羡慕这样的蠢货,因为他们不会做出超出自己思考的事情,总额言之就是有点傻傻的,做起事来十分莽撞,不考虑后果如何,只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之物,对此之外的可能性全部都否认。
这样的生活方式让自己嫉妒。
——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有信心啊。
忍不住在心中如此想着。
明明那个仙人有着利用他的可能性,而且是一次性物品,用完就随意丢弃,他真的是对此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觉?
「但是,仙人真的会无缘无故帮助我们吗?」
提出自己的疑问,想要看一看这一位自信心爆棚的男子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那当然是因为就连仙人也不满那
个暴君的统治,认为比起那个暴君,我陈是非大人更适合带领这个皇朝,作为天子的身份君临天下!」
是愚昧无知吗?这个家伙是在说什么啊?完全不了解啊,但是看到他说出这豪言壮语的时候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就让自己羡慕,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追随在这个蠢货身边。
「陶恭,只要你跟谁我,那必然是享受荣华富贵!」
豪气冲天,已经笃定了自己的胜利,这毫无根据的自信心,如同水面浮萍,这样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想要让我感到安心。
——真是,一位让人头疼的蠢货啊。
「多谢,陈是非大人。」
不妨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吧,因为这样十分有趣。
「仙器在我手,此刻正是反击之时,将原本的皇宫摧毁,在那残骸之上,所要建立起来的是独属于我们的荣耀!」
解开仙器上的封印,惊天动地,让大地与天空发出一阵阵悲鸣,这个世界都难以承受的威压降临,这样一件仙器,此刻正掌握在这位不知天高地厚,永远充满自信心的男子手中。
在他的带领,所有人在心中到忍不住的产生了自信心,就像是最早就选择了追随他的我——陶恭一样,有了想要看一看这样的他可以走到何种程度的想法,这个欲求,化作了追随他的原因。
大家在他的带领下,簇拥着这个笨蛋去讨伐皇宫!
之后回想起来,肯定会觉得当时的自己鬼迷心窍了,但是回想之后,必然会露出会心一笑,因为,那是一段值得铭记于心之事,是成为酒后谈资中必不可少的一件大事件!
自己并不后悔跟随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王。
摧枯拉朽的,设置在皇宫之中的法阵在仙器的波动下,没有任何意外的被破坏,反而因为太过于简单,让自己都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而自信的王,却如履平地,一步步坚定的前进。
这就是自己——我们与他的差距所在,这样的人才可以称王称霸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