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凰一族血脉的岳灵鸢,成功的在山谷里找到了凤凰一脉的秘窟,而后她在里面,找到了关于汤谷的所有记载。
汤谷大劫,其实跟凌霄宫有很大的关系。
被凌霄宫弟子相与盗走的天炎草,对于别人来说,是有毒的毒物,但是对于凤凰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没有天炎草,凤凰血脉的觉醒只能全凭运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凤凰血脉觉醒遇到问题的同时,赤帝也出了事。是南离之地的帝王,汤谷的赤帝,一把火,将凤凰一脉以及他自己,烧成了灰烬。
“直到我得到相与的记忆,我才知道,一切的真相!”岳灵鸢的脸依旧没有表情,但是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仇恨。
“从一开始,都是阴谋。就连凌霄宫的灭亡,也都是阴谋!”岳灵鸢目光仅仅的盯着叶千秋:“你失去了一切,我也是,我们合作,把那个制造这个阴谋的家伙揪出来杀了。”
“你到现在还没说出那人是谁,跟我凌霄宫有什么关系,我如何答应你。”比起几乎失去理智娥岳灵鸢,现在的叶千秋冷静多了。
岳灵鸢一愣,而后才想起,自己还没告诉叶千秋她想知道的东西呢。
接下来,换成叶千秋的心都揪起来了。
故事却得从一万年前说起。一万年前,是凌霄宫最辉煌的时候,那时候,凌霄宫最有地位的两个人,一个是宫主,一个就是叶千秋的相叔。
宫主天资卓越,很快就临近飞升,他将叶千秋和凌霄宫都托付给了相与,哪里想得到,此时的相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相与了。
盗取天炎草,暗算宫主,甚至将凌霄宫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听到这里,叶千秋沉重的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如果你不能说一些我不知道的,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相叔到底为什么背叛你们么?”眼看着叶千秋又要站起来,岳灵鸢着急了。
这句话,将叶千秋定在了原地。相与的地位,在凌霄宫已经很高了,除了名声上还不是宫主,平时的地位和权利,都跟宫主一样,叶千秋想象不出来,相与为什么要背叛凌霄宫。
甚至,在这一世,叶千秋看到的很多事情,也证明,相与还是非常怀念凌霄宫的。别的,叶千秋可以恨相与,唯独背叛凌霄宫这份心,叶千秋每次怨恨却因为看到相与做的事情而恨不起来。
那种滋味,也许只有叶千秋自己知道。
“是心魔,在五方之地,出现了心魔。”岳灵鸢连忙开口。
“心魔是修士内心的恶念而生的。”叶千秋冷着脸解释,每个修士,在修为足够高的时候,都会渡心魔劫,铲除内心的恶念。
“看来,你对心魔也有误解。”见到叶千秋的反应,岳灵鸢好像明白了什么:“恶念就是恶念,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恶念。而心魔,是下九幽的妖魔,能够蛊惑人心的妖魔。”
“下九幽?蛊惑人心?”
“没错。五方之上,上有九天,下有九幽。九天之上,是为神仙,九幽之下,是为妖魔。这便是汤氏一族传承中的内容。”岳灵鸢的解释十分详细:“叶千秋,你想想,七千年前,有多少人被心魔控制,七千年后,有多少人被心魔控制?”
原本不太相信的叶千秋动摇了,七千年前,被心魔控制的人,几乎没有。可是现在,最让人不省心的天劫便是心魔劫了。
可是,对于岳灵鸢说的这些东西,叶千秋需要时间消化。光上有九天下有九幽八个字,就几乎将叶千秋之前对修真界的认知都打破了。
岳灵鸢说了这么多,也没能说服叶千秋。她有些着急,这一次将叶千秋从天穹派内约出来,完全是因为凌霄宫的事情,要是这次失败了下次岳灵鸢根本找不到别的理由让叶千秋下山。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大概是叶千秋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入侵识海。而且,还入侵得毫无还手之力。之前识海本就被相与搞得一团糟,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岳灵鸢的入侵,叶千秋连抵抗都做不到。
不过,岳灵鸢并没有恶意,她只是将一段记忆植入叶千秋的脑海,然后,叶千秋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九幽的妖魔。”岳灵鸢的声音响起。
叶千秋却没有一丝反应,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不巧,这个人她还真有印象,是一个她根本无法抵挡的人。
当初,就是这个人,一掌劈开了凌霄宫的结界,将那些挡在叶千秋面前的人全部凌虐致死,也是这个人,杀死了那个叶千秋。
“九幽的妖魔。”一字一顿,叶千秋沙哑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见到叶千秋这个反应,岳灵鸢几乎喜极而泣,她知道,叶千秋对这个心魔有印象:“就是他,我们真正的仇人,就是他。”
然而,正当岳灵鸢认定叶千秋会跟她并肩作战的时候,叶千秋却拒绝了:“抱歉,你想做的事情,我大概不能跟你一起完成。但是,无论你需要什么帮助,我都会倾尽自己的全力帮助你。”
“怎么?”岳灵鸢不能理解:“盘龙升天柱内,我见过你的力量,你的力量很强大,卫凌空的力量也很强大,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除了那个妖魔的!”
这也是岳灵鸢直接来找叶千秋的原因。
得到盘龙升天柱的她,自然知道盘龙升天柱开启的规则。盘龙升天柱能够出现,就说明,在它之前,已经有六个神器成功出世了。
结合卫凌空跟叶千秋那与自身修为不符合的实力,岳灵鸢能肯定,他俩跟自己一样,都是拥有神器的人。
而卫凌空,又是以叶千秋马首是瞻的存在。只要说服了叶千秋,就意味着说服了卫凌空。
眼看着叶千秋都快答应了,怎么又会拒绝呢?
“你难道就不觉得,当年凌霄宫的人,死得太冤了?”岳灵鸢不可置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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