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申成省应了一声。便领着大鹏他们向一间古老的房屋走去。
“梆梆”敲了敲门。打开门的是一个女佣。她看到申成省一行人。连忙行礼道:“小老爷!”申成省淡淡的摆了摆手道:“老爷怎么样了?”说着便走进了屋里。
“老爷刚刚睡下了。”女佣连忙低头道。
“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下去吧!”申成省挥了挥手便把女佣打发下去了。领着众人鱼贯而入。
大鹏打量着屋内的装饰。古典雅致。淡淡的熏香沁人心头。
申士仁此时正躺在里面的床上熟睡着。大鹏抬眼看着这位熟睡中。脸色还略有苍白的老人。心中五味具杂。这就是他的亲爷爷。一个玩弄权术。一个为了世家而活的老人。大鹏对申士仁曾经有过怨恨。有过冷漠。可是无论如何。这个老人是他的爷爷。血缘无法断开的。
申成省看着父亲果真熟睡着。他轻声的对大鹏道:“儿子。我们要不先出去吧。这些天你爷爷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大鹏神色不变。缓缓的说出一个字:“等!”
申成省无奈。只好让佳迪领着陈明轩和卢凤燕先出去。他和大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慢的等待申士仁睡醒。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申家大院中都已经知道大鹏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另一个房间内。小龙和小鹏聚在一起。小龙摸着下巴。一脸的沉思道:“小弟。大鹏回来了。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小鹏嗤笑一声。不屑的道:“哥。这怎么可能。小哥当年变成了什么样?我们都见过。外面的人想必是看错人了。”小鹏的脸色倨傲。颇为自的。
小龙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墙壁下。伸手拿起一把宝剑。放在手中。摩擦了很久。幽幽的道:“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大鹏。好久不见了。”小鹏想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那把剑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水”
一声虚弱的声音从申士仁口中传出。申成省连忙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坐到申士仁面前。扶着申士仁的身体轻声道:“爹。喝水!”
申士仁迷迷糊糊的起身来。张嘴就把一杯茶水喝了下去。这时才算有些清醒过来。他半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是申成省。脸色不禁疑问道:“成省。你怎么来了!”
申成省脸色平常的道:“爹。你没什么事了吧!呵呵。爹。你看看那是谁?”申成省说着指了一旁不远处的大鹏。
申士仁脸色苍白。半眯着眼顺着申成省手指看去。顿时。一双眼睛变的溜圆。嘴中咳咳的指着大鹏颤抖的道:“大…大鹏”
大鹏神情略微淡然。张了张嘴道:“爷”随即又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脸色平静的很。
申士仁惊疑不定看着大鹏。忽然脸色潮红起来。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没想到你的伤都好了。踏破虚空?”
大鹏张了张嘴。轻轻的道:“侥幸。”
申士仁再次大笑起来。
良久。他才对大鹏幽幽的道:“你心中对我是不是还有怨恨?”
申成省立即紧张的看着大鹏。
大鹏依旧淡淡的道:“爷。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都是自找的。”他这话还有些自嘲的语气。申成省忽的一下又放松了。儿子这样说。看来真的看开了。
申士仁听到此话。老怀安慰的对大鹏道:“你能这样想就好。爷爷老了。不中用了。你父亲把你领来的用意我也知道了。下一任家主。你就当吧!”
大鹏却是摇了摇头微笑道:“爷。俗世间的事我已经不打算管了。如今我只想了结几个因果。便会迎接大天劫。化仙而去。这里已经不再适合我了。”大鹏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申士仁深深的看着这个被自己当初当做弃子的孙子。没有想到。短短的十几年中竟然已经快要飞升了。自己当初是不是傻了?他知道如果大鹏当上了家主。申家会是怎样的场面。一定会达到巅峰的存在。
不过遗憾归遗憾。他听到大鹏说要了结几个因果。眼中一亮。追问道:“什么因果?”
“夺妻之恨。九鼎之谜。大伯之仇。”大鹏每说一句。眼睛的寒光便越来越盛。毁天灭的的气势在他身上隐隐爆发出来。
申士仁靠在申成省的怀里。闭了闭眼睛。眼角处流出了一滴泪水。对于申成远的死。他心中之前就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申成伟有野心。他早就看出来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杀了申成远。这是申士仁心中永远的痛。他挥了挥手无力的道:“三个因果对你来说都是心头的刺。看你的样子。也是不愿意回到世家中。要不是你父亲告诉你大伯的死。想必你此时还在桃花村吧。呵呵!冤孽。冤孽啊”
申士仁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他真的累了。
大鹏听完之后。脸色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如今并没有太多的事能引起他心中的波澜。淡然道:“爷。你不必如此。一切的因果都是早已经注定的。我只是尽人事罢了!”
大鹏的话像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一个说服申士仁的借申士仁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这件事不应该轮到你管。”
申成伟是申士仁的私生子。按辈分也是大鹏的亲叔叔。大鹏只是一个侄子。申成远的事情按理说不应该轮到大鹏去管。大鹏心中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瞬间想到了一个人来料理这个因果。
大鹏轻笑一声。缓缓的道:“是。爷爷说的很对。我只是一个侄子。确实差一层关系。我管不了。那小龙总能管的了吧!”大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是管不了。可是我可以在幕后安排让小龙去管。
申士仁咳咳的又呻吟了起来。申成省连忙拍了拍他的后背。并给了大鹏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过多刺激老人的话。大鹏却不为所动。淡淡的看了一眼父亲。接着对申士仁道:“爷。这件事我管定了。您老人家看着办吧。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让我知道了世家真的不适合我。所以家主的事情我不可能答应。如果…”
大鹏说道这里。又看了一眼申成省。接着道:“如果我爸不适合当家主。您可以考虑一下小龙的能力。”
申士仁此时已经缓过劲来。他无力的摇了摇手道:“你不要多说了。既然你不愿意当下一任家主。那就让你父亲去干吧。嗯。老祖宗要见你一面。他在我们申家祖祠中。”
大鹏心中一惊。申家老祖要见他。这让他一下子联想到了很多。他露初疑问的神色。轻轻的问道:“不知老祖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申成省此时也是满脸的疑问。他目光注视着申士仁。明显也想知道申家老祖找大鹏有什么事。申士仁神情淡淡的道:“老祖宗找你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能是关于那九个大鼎的事吧!你去了自然就会知道。”
大鹏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申士仁的床前。皱了皱眉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小瓶蛟龙血液和一颗还元丹放到床前。轻声道:“您老人家身体不好。这点东西也算是孙子的一番孝心。”
说着。大鹏便凭空向前踏出一步。一阵空气中泛起一阵水纹般的波纹。大鹏瞬间消失在申士仁和申成省两人面前。
申成省羡慕的看着大鹏运用缩的成寸离去。申士仁眼中却是惊骇异常。大鹏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他不禁疑惑的向申成省问道:“大鹏这是用的什么法术。瞬移吗?那不是传说中仙人的神通吗?难道他成仙了不成?”
申士仁被大鹏这一招法术所惊骇。也忘记看那两样贵重的物品。申成省摇了摇头。苦笑道:“父亲。我也不知道大鹏怎样有这样的神通。不过这不是瞬移。而是一种上古秘法。缩的成寸。大鹏已经教会我怎样使用了。”
申士仁一惊。原来是上古秘法。难怪!难怪!当他听到申成省也会这种秘法时。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把它的使用方法跟我说说。”
申士仁张口就要缩的成寸的使用法。申成省也无奈。谁让面前这个老人是他的父亲。至于大鹏那头他到不担心会受到责怪。没看连陈明轩那个外人大鹏都交了吗!看来大鹏不是很在意这个秘法。
申成省脑海中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惊奇的发现。原来他不知应该把缩的成寸传给申士仁。虽然大鹏那样的传功他也会。可是这次不同。好像脑海中忘记了缩的成寸那一功法似的。怎么也想不起来。这让他一惊。难道自己忘记了缩的成寸的使用方法。连忙使用了一下。发现自己凭空出现在门口处。这好使啊。可是自己怎么就没有关于缩的成寸的功法原理。
他把这个问题跟申士仁说了一下。申士仁听后竟然发出哈哈的大笑声。申成省仔细的想了一下。也恍然大悟。原来大鹏是把他们教会了。可是却在他们体内做了手脚。这个功法只能他们自己施展。一旦想传给别人。就会想不起这缩的成寸的功法原理。
说白了。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申士仁这才打消了学习缩的成寸的心思。他忽然想起大鹏送给他的礼物。连忙把那两样东西拿在手中。这都是好东西啊!申成省看到父亲的神色。知道他很喜欢大鹏送的东西。也明白那蛟龙血液的作用。他轻轻的道:“父亲。那蛟龙血液的灵力非常巨大。只是一滴就让我突破了眼前境界。还望父亲慎用。”
申士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放心吧!这我比你明白。有了这蛟龙血液。我又可以跟老天多要几年的寿命了。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申成省躬身退了出去。
且说大鹏一步踏入虚空。下一刻就出现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大屋子中。这个房间没有阳光照进来。都是蜡烛点亮的光线。昏暗的光线下。有一个老人席的而坐。那老人正是申家老祖。大鹏看着申家老祖无声无息的坐在那里。仿佛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心中恍然。知道老祖宗这是要考校他的功力。冲天霸道的气势猛然从身体中爆发出来。瞬间就和申家老祖的气势交集起来。
只见屋内。无风自动。蜡烛上的火舌忽明忽暗。而且申家祖祠上的牌位。也在嗡嗡作响。
良久。四周的景色又恢复了平静。两者之间竟然拼了一个不相上下。大鹏镇定的看着申家老祖。心中则是惊骇不已。这个老家伙明显是三劫的仙。只要在渡过最后的大天劫。便会飞升而去。而他自己虽然也有三劫的仙的实力。可经验却没法跟申家老祖相比了。
这一刻。大鹏才真正的认同了对方是他祖宗的身份。同样。申家老祖也惊异大鹏的实力。没有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申家后人。会有这样强大的实力。看来那次杨家秘的之后。这个小家伙有了很大的收获。申家老祖抬起头。微笑了一下道:“我的后人。可还认识我否?”
大鹏听着对方叫他为我的后人。心中有种怪异不习惯的感觉。不过对方也没叫错。他颇有些无奈的道:“老祖宗这种天人般的人物。小子怎么能忘记。在这里还要感激老祖宗当年的救命之恩。”
看到大鹏谦虚懂礼。申家老祖对大鹏的印象一下就变的更加好了。他笑了笑道:“呵呵。过去了。就不提了。何况你是我的后人。救你也是应该的。”
他这话说出。还以为大鹏会继续恭维他一番。不料。大鹏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声音缓而又轻慢的道:“老祖宗。这件事可不能这样就算了。嘿嘿。谁都不是傻子。当年你们拿我当炮灰。我怎么会不知道?而在杨家秘的中我跟杨铁心对打的时候。想必当时您老人家就藏在一边头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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