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辉微笑着。
“那也是，好好干。”
“你考虑一下我白天的建议。”
“实话实说，我想重点培养你，做我的得力助手。”
“目前这里的胡总管和莹莹对你很器重的，你虽然是一个下属管理，倒好像是他们的领导一样，他们对你是言听计从的，今天还给了我一个明确的信号，是绝对不放你。”
阿来吃了一惊，暗暗想自己的一点一滴，都没有逃过他的法眼，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的。
这时秦建辉身边的嘉秘书，冷冷道：“这不是明摆着，他们两个人都是看在您科长的面子上，也在培养阿来。”
秦建辉脸色一沉。
“这可不能瞎说。”
“我又没有给他们提供特别渠道，我只是对他们公司搞的惠民工程重视。”
“不过阿来，你也要谦虚一点，对胡总管和莹莹千万不能使小性子。”
“秦叔叔，您放心，我会把握分寸的。”
秦建辉不让阿来多陪酒，催着快吃完饭，好陪他下棋。
阿来下意识感觉，秦建辉下棋是虚，想推心置腹谈心是实，赶忙狼吞虎咽吃完起身。
胡三开了一瓶白酒和秘书推杯换盏，兴奋道：“阿来你陪科长下棋，我陪嘉秘书喝酒，这叫什么来着？”
莹莹笑盈盈说道：“这叫各取所需。”
十几分钟后。
秦建辉就拉着阿来就回自己的客房，关上房门，反锁起来。
这极细小不经意的动作，被阿来看在眼里，证明了自己的揣测。
秦建辉兴致勃勃摆放好棋盘，两个开始排兵布阵下起来。
“山庄集体中毒事件，给你们敲响了一个警钟，知道吗？”
“这个矿泉水厂是不错，不过你们的安保和环境监测一定要跟上去，如果出了事，一部分是失业，整个环境也破坏了，很难恢复知道吗？”
“今天我检查过程中，发现很多漏洞，特别是泉水的源头，你们要注意保护，设置标志牌，要经常派人检测、巡视。”
“秦叔叔，那你当时怎么没有跟胡三和莹莹提出来？”
“现在跟你说，不是一样吗？有许多事情，你到时候就自然明白了，再不能出集体中毒那样的事了，否则我这个科长就要降职，说不定就要解甲归田了。”
“啊？”
阿来一脸茫然，疑团莫释。“有这么严重吗？”
“您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担心？”
秦建辉冷冷道：“你知道什么叫防不胜防吗？可怕的是人心叵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因为你们的青山投资公司是我提议，是我向上级部门争取审核得来的。”
“哦。”
阿来若有所悟。
今天晚上秦建辉找自己下棋是虚，来对自己警戒醒悟，鉴往知来是实。
秦建辉道出原委。
“其实这一块地皮，你们地王集团一开始运作，不知道怎么了就被远东集团盯上了。”
“我认真看了你们的开发方案和他们的截然不同，你们的核心是以保护环境，开发旅游带动地方经济建设的惠民工程，而他们是想转移一部分工业区所谓的环保工厂进来，我当然坚决不同意，不会签字。”
“哦。”
阿来问道：“那后来呢？”
秦建辉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后来，不知这么的，他们又重新递交了一份方案和你们大同小异的，我发现变更方案上有大兴土木兴建高尔夫球场、高档会所的项目。”
“在工作会议上，大部分的人给远东集团投了赞成票，唯独我投了反对票。”
“我怀疑要么是你们集团内部有人泄密了方案，要么就是我们内部的人给远东集团通风报信了。”
“啊！泄密？”
阿来大吃一惊，“想不到，我们的地王集团自从成立青山投资公司，拿到这个开发计划，竟然是一波三折。”
“哈哈……”
秦建辉大笑：“臭小子，你年轻就不懂了吧，事情复杂着呢。”
阿来默默想着，这一些情况莹莹和胡三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在向自己汇报的时候沾沾自喜。
秦建辉继续讲述起来。
“在即将宣布决定的那几天，我失眠了。”
“我去了一趟南方行政区总部“南苑”，除到了发展局，还见了自己一位老领导。”
“并且把你们两家方案给他看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提出如果批准了远东集团的方案，我就立即引咎辞职。”
阿来好奇询问：“那这一位老领导是您的什么人？”
“臭小子，这你就不要问了。”
“后来老领导把你们两家方案，叫专家比较了一下，最后定下了你们，在他干预下，你们项目在才得到通过。”
“再后来，我的这一位老领导，一直还询问这个方案是谁做的，当时我也不知道，今天通过莹莹和胡三透露，这才知道真正策划的人是你。”
阿来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白天问的问题都是稀奇古怪，让自己琢磨不透的。
谦虚回道：“我只是提出了一个方案，具体细节都是他们做的。”
“你这个人鬼点子就是多，在你进入阎通家门以后，阿蛮在千岛湖做安保，她一回家就告诉我关于你的情况。”
“我就一直就在关注你了，整个亨通集团的倒闭，你应该是一个导火索，我说的对吗？”
阿来发愣看着秦建辉，不知道他到底真正掌握自己有多少秘密？
想到这里，反问道：“阿蛮在千岛湖做安保，是您刻意安排的吧？”
秦建辉顾左右而言他。
“阎通招摇过市，这么多年来，做了那么多违法犯罪的事，许多官员许多人得了好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阎通最后的结局，都是这一些人不作为，放任的结果。”
阿来说道：“看来你这个心腹阿蛮，给你提供了好多不为人知的情况。”
“哈……”
秦建辉笑了。
“阿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她是一颗明棋子，你看不出来吗？她能够给我提供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阿来一看棋盘上的格局，自己只顾想问题，秦科长的车、马长驱直入到了自己的地盘，下一步棋把自己的将吃掉了，分析了一下，看来阻止进行化解和调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投子认输。
“秦叔叔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将我军，我输了，能不能让我一下步。”
“哈哈……”
秦建辉开心笑道：“下棋有悔棋的权利，我们是在练习。”
“如果到了比赛的时候，坐到棋桌可没有人能容忍你把棋子三番两次的拿回来了，这棋如人生，人生如棋，你好好想一想这个道理。”
“嗯、嗯、嗯……”
阿来像小鸡啄食一般，连连点头，“生姜还是老的辣，秦叔叔你太厉害了。”
“咚、咚、咚……”
两个人正说着，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