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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毒解

大胆魔徒以下犯上 以鹅传鹅 6055 2022-10-30 19:14

  位于魔界与鬼界交界处有座山名叫伏雷山,据古籍记载,那里便是六界温度最高的地方,慕玹与锦栎于是决定在伏雷山中解毒。

  三日后,揽月阁。

  锦栎睁开眼时,脑中是一片空白的,空洞又木讷的双眼痴痴地望着床顶熟悉的帷幔,安神的沉香伴着一缕缕白烟钻入锦栎的鼻腔,锦栎嗅着这香气,眼神才隐隐清明。

  锦栎秀气的眉毛蹙了蹙,她这是回到揽月阁了。

  锦栎攥着床单慢慢坐起,她只记得,那日自己与慕玹进了伏雷山,慕玹按照寻淼说的方法在自己身上抹了血,然后便有许多禄尔卜得从自己的皮肤中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密密麻麻地一片,很是瘆人。

  蛊虫钻出的瞬间,自己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没撑多久,她便疼地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自己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慕玹想必也是平安无事的。

  对了,慕玹呢?

  锦栎脑中突然一激灵,迅速扭过了头在房间里寻找着,却发现慕玹正躺在自己床边的地上,嘴唇发白,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

  锦栎连忙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掌心碰到慕玹脸颊的那一刻,锦栎只感触到了一片冰凉。

  锦栎倒吸了一口冷气,缩回了手。

  “阿玹。”锦栎推动着慕玹的肩膀,口中轻唤着,心里格外焦灼。

  慕玹紧锁着眉头,他蜷成一团缩了缩身子,却没有睁眼。

  锦栎又连唤了几声他的名字,慕玹才轻轻动了动脑袋,带着微微颤抖地说了话:“好冷……”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慕玹就这样躺在地上,必然是冷的,况且慕玹脸色不佳,看上去有几分病态。

  锦栎没有再唤,只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扛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出了门。

  医仙所住的药庐离揽月阁并不远,锦栎几步路就走到了药庐。

  锦栎还未进门,就看到医仙独自蹲在一个小架子旁,手里捧着一颗像是莲花的植物,他十分宝贝地打量着,脸上时不时冒出一抹神秘的笑。

  锦栎敲了几下身侧的木门,医仙听到声音,人都快吓得快跳起来了,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一个木盒里,放在了药架里面。

  医仙转过身,见来的人是锦栎,看上去倒像是松了口气。

  他讪讪地笑着,挪着小步子走到锦栎跟前,道:“掌门有何事啊?”

  锦栎说:“阿玹似乎生病了,劳烦前辈与我一同到揽月阁去看一看。”

  医仙心里吐槽,全清珏山就揽月阁的事情最多,别的长老那里一年恐怕都找不出一个生病的,唯独揽月阁里多灾多难。

  医仙虽是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却未减,连连道:“不劳烦不劳烦,我这就去。”

  医仙背上了药箱便和锦栎一道去了揽月阁,给慕玹切了脉后,他便起了身。

  医仙乐呵呵地说:“掌门不必担心,魔尊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了过去,他会自己醒来的。我待会儿给他开副补血的方子,等他醒来后再让他吃几天,身体就会恢复了。”

  锦栎垂着的眸子朝着床上微滚,然后朝医仙轻轻点头,说:“好。”

  傍晚,锦栎端着煎好的药回了房间,慕玹还在熟睡着,呼吸平缓,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锦栎把药搁在床头的柜子上,俯身伸手捂了捂慕玹依旧发凉的脸颊,想要把他的脸捂热一些。

  慕玹眉头紧缩,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脸朝着锦栎右侧的手掌上偏了偏,把冰凉的鼻尖轻轻点在锦栎的掌心中。

  锦栎手心感受到了慕玹湿热的呼吸,便想要收回手,可还闭着眼的那人却突然伸手,抓住了锦栎的手腕,翻身间,把锦栎的手抱在了脸侧。

  “师尊……”慕玹轻轻喊着。

  锦栎有些吃惊地望着慕玹,他在梦里的呓语竟然也是自己。

  锦栎在一片寂静中轻轻抬起左手,食指指腹落在了慕玹眉间,触碰到慕玹眉间的褶皱,轻轻揉了揉。

  慕玹的眉头逐渐舒展,眼皮下也在缓缓滚动。

  见慕玹脸上有了动静,锦栎又唤了几声他的名字。

  “师尊……”

  锦栎能感受到慕玹攥着自己的手紧了些许,忧郁的神色看上去就像是个害怕失去宝物的孩子。

  锦栎微抿着唇,指尖划过他眉骨的轮廓,在他眼皮上轻轻点了点,安慰似的柔声说:“师尊在这里。”

  慕玹的脑袋动了动,在落日的光束从窗户缝隙中钻到他的眼睛上时倏然睁开了眼睛。

  “师尊!”

  慕玹拉着锦栎的手猛地坐了起来,带着惊恐的眼睛在锦栎身上的各处扫动着,见锦栎完好无损,他脸上的神情才稍稍缓和。

  慕玹有些拘谨地松开了锦栎的手腕,佯装无事地笑着说:“师尊没事,真是太好了。”

  锦栎淡然轻笑,一只手在慕玹的肩膀上轻拍:“为师没事,多亏了你。”

  慕玹却心下惊地一跳,迅速挪过了肩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地四处张望,就是不敢看锦栎的眼睛。

  锦栎的手尴尬地定在了半空,她淡笑着收回手,有些疑惑地看向低垂着头的慕玹:“阿玹?”

  慕玹错愕地抬头,尴尬地笑了笑,说:“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师尊,那日寻淼告诉我,师尊每次毒发都是因为动了情,所以我才不敢与师尊相触,我怕伤害到师尊。”

  锦栎轻笑,道:“不是都解了毒了吗,还怕什么?”

  慕玹越过锦栎柔和的目光,垂下了亮晶晶的眸子,笑着小声说:“不怕师尊笑话,现在,我倒真怕寻淼是骗我的了。”

  然而慕玹说完后便感到微凉的双颊覆上了一层温热,他愣地抬起头,眼前的人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碰上了他的唇。

  慕玹的双手紧攥着被单不敢乱动,他第一次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将手放在哪里。

  锦栎的吻并未停留许久,可慕玹却感觉在这片刻时间里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冲破自己胸膛处的皮肉了。

  锦栎有些羞赧地遮着自己的脸颊,说:“你看,我没事,心脏也不痛。”

  慕玹愣了愣,试探性地伸手把锦栎拉到了自己身前,双手圈住了锦栎的腰,然后看向锦栎:“那现在呢,师尊疼吗?”

  锦栎淡然摇头:“不疼。”

  慕玹抿着唇犹豫了片刻,他翻身把锦栎压在身下,手里拉扯着锦栎腰间的素色腰带,慕抬眼道:“师尊疼吗?”

  锦栎感受到了腰间的松散感,别过脸,轻声说:“不疼。”

  慕玹淡笑着,目光扫上了锦栎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颈,他攥紧了手里的腰带,俯身埋在了锦栎的肩颈间。

  丝丝酥麻的痛感从锦栎脖颈处传遍了整个身体,锦栎缩了缩肩膀,轻飘飘地“嘶”了一声。

  慕玹心中登时一悸,他连忙停下了动作,直起身体,满眼惊恐地看着锦栎,道:“师尊疼了?”

  锦栎扭过头时,眼里还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她一只手挡在唇边,蹙着细长的眉,轻声道:“疼……”

  慕玹吸着冷气连忙挪开了身子,愧疚与失落登时跃然于脸上,鼻腔里的酸涩开始涌起,寻淼果真是骗了他,师尊的蛊毒,真的没有解开。

  “师尊……抱歉。”

  锦栎抬手碰了碰刚刚被慕玹咬过的皮肤,说:“是你咬得疼,我的心,一点都不疼。”

  慕玹丧气的脑袋登时就抬了起来,看向还在淡笑着的锦栎。

  锦栎支起身子,凑近慕玹的脸,指着他笑道:“你那日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小狗。”

  慕玹蓦地抓住了锦栎的手腕,虽是笑着,可发红的鼻头和攒着泪花的眼睛却无处潜藏。

  慕玹的指尖在锦栎手腕上轻敲,他怪嗔道:“师尊现在都会打趣我了。”

  锦栎心急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咬……”

  锦栎话说到一半,心里不由自主地便觉得羞耻起来,连忙闭了嘴。

  慕玹低着头笑着,师尊现在的状态已与先前无异,看来,师尊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慕玹抓着锦栎的手腕,趁着锦栎不注意重重一拉,锦栎一个倾身就撞在了慕玹的胸膛上,她轻柔着额头抬起头与慕玹相视,可慕玹已经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身,抱着她挪到了自己身前。

  慕玹眯眼淡笑,贴着锦栎的耳朵,低声道:“在师尊面前,我就愿意做一条小狗。”

  言罢,慕玹便伸手拉下了锦栎松垮的外袍,沿着锦栎的耳垂一路向下,留下了细细密密的咬痕。

  锦栎的下巴抵在慕玹宽厚的肩膀上,双手搭在他的后背上,拉扯着他后背的衣料,鼻间的呼吸渐渐急促,喉咙里也时不时传出忽强忽弱的呜咽声。

  “阿玹,别咬了……”

  锦栎的双手已经从慕玹的后背挪到了他的头上,纤细修长的十根手指插入了慕玹发间,明明是在滴水成冰的暮冬夜里,里衣大敞的锦栎却感觉身上如火中烧,体内更是像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若不发泄出来,就会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烧掉。

  或许是二人太久未如此亲密过了,两个人都紧紧圈着对方不肯放手,慕玹疯了似地横冲直撞,像是一只喂不饱的饿狼,而锦栎,也比先前更加迎合。

  窗外的太阳早已藏进了山林,漆黑的屋内,旖旎之声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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