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骗局3
魏汐道:“可以,等祭拜过父亲和母亲之后,我会回去住上一段时间!”
魏生点点头,这才又从后门离开,等他离开之后,这无言道:“你说这魏生会不会把今天我们给他说的事情说出去?”
魏汐缓缓起身,微微叹口气,道:“我这弟弟虽说是同父异母,然后我们彼此的关系还是非常好,对于他脾性我也非常了解,他定然会说出去,而且还会把这事情告诉他娘!”
无言想了想,道:“你意思就是想要他把这事情告诉他娘?”
魏汐道:“正是如此,而我这二娘对于他大哥那定然是非常相信,绝对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还定然还会认为我们这是在离间他们兄妹的感情,当然,她也会把这事情告诉她的大哥。”
无言想了想,道:“夫人的意思就是要打草惊蛇?”
魏汐道:“相公所言甚是,如此一来,二娘的大哥定然会对我们戒备,而且还有抱着浓浓敌意,除此之外,他也会担心我们这边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他很多的证据,所以在派人盯着我们时候,他会应该会想办法迅速完成财产的转移!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露出马脚来。”
无言听了道:“话虽然如此说,可另外一方面,要是他不相信怎么办?”
魏汐道:“他不相信?那就到时候在看呗。”
无言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一般,旋即笑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计划好了,原来居然也就是才计划到这一步?”
魏汐道:“计划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我又不是大夫人和四夫人那种天纵奇才,每走一步什么的都计划得好好!”
无言笑道:“实际上你这样反而更好!”
魏汐奇怪道:“反而更好,这话什么意思?”
无言道:“这叫出其不意!你后面根本就没有想接下来怎么办,所以无论这孙泶也随便怎么猜他也猜不着,真因为摸不清楚你到底有什么想法,所以他就只能朝坏的方向去想,这越想越觉得觉得可疑之类的。在加上这天宝阁给的压力,说不定他只能越朝坏的方向去想,如此一来,反而会乱了阵脚!”
魏汐道:“难道说我这乱来反而还对了?”
无言道:“怎么可能对?你这个也不过就是乱拳打死老师父而已,没有计划之类的,很容易出现意外,这也不过是我们的自我安慰而已。”
魏汐有些无奈的点点头,道:“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搞这些心机之类的,果然还是得让大夫人和四夫人来。”
…………
魏生离开这天宝阁之后,可并没有回去,而是直奔喝酒的地方,喝酒的地方也文雅,虽说这小子好色,也喜欢喝酒,可毕竟得力于一千他老爹的教育,所以还是有些底线的。
这酒儿一开喝,顿时话匣子就得打开,有人立刻就道:“我说魏生啊,这扬州城现在可是是传开了,说这天宝阁的少东家的夫人可是你姐姐魏汐啊!”
魏生瞟了一下眼前这人,道:“你们这是在哪里听说的?”
这人叫孙蒙,他不是别人,算起来是魏生的表哥,他父亲正是孙泶,只不过他并没有住在魏家而已。
孙蒙闻言哈哈笑道:“你还在哪里装,现在这苏州城哪里谁不知道,谁不晓得?”
魏生哈哈笑道:“表哥,我还给你说!不错,这天宝阁的少夫人那就是我姐,魏汐,知道我刚才去哪里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这孙豪道:“他们现在那可是住在天宝阁三楼!难道你还真去了天宝阁三楼,听说那里面可是装饰得就如皇宫一样富丽堂皇!”
魏生点点头,道:“你还别说,我还真去了天宝阁!而且还去了三楼,那个三楼我姐姐和姐夫现在不就住在哪里。”
孙豪道:“你姐夫?”
魏生端起酒杯,脑袋一歪,斜眼看着眼前的孙豪,道:“我姐姐现在是天宝阁少夫人是吧,那她的相公是不是就是我姐夫,我有说错了?”
孙豪道:“你没有说错,好吧,天宝阁三楼,那你说说,这天宝阁三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魏生微微摇晃着自己酒杯,眼睛却看着孙豪,笑道:“天宝阁三楼有什么?你很好奇?那我告诉你,这三楼很普通,什么都没有!”
孙豪惊讶道:‘什么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魏生道:“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你们觉得这三楼就应该是富丽堂皇,就好像皇宫大院一样?错了,我告诉你们,还真的什么都没有,要多普通有多普通,估计这豪华程度还不及在场诸位自己给自己美人打造的安乐窝。进去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不过后来看了之后才发现的确如此,我姐夫当时可就说了……”
孙豪瘪瘪嘴,道:“别在哪里什么你姐夫你姐夫的,这女子成亲那定然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姐姐成亲这家里人都不知道,算哪门子正经嫁人?”
“迂腐!”
魏生直接反驳道,“出了迂腐之外,我就觉得还另外一个字,那就是酸,酸得我这牙齿都快连豆腐都吃不了,你也甭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姐姐那现在嫁得那可是堂堂天宝阁的少东家,这天宝阁在场诸位谁不知道,那财力物力那可是轻而易举的就摔我们这些家那可是几条街!再说了,别人两情相悦,何必拘于那些俗礼?别人东家那可什么都没说,你在这里酸什么劲?难道就如你那姐姐,或者我那表姐一样,十六岁家人,嫁的是谁?西村头李二狗!要不是我舅舅帮撑着,现在一天到晚到处耀武扬威的,他还在家里种他那一亩连草都种不出来的劣地!”
虽说和孙豪是表兄弟,然后魏生一直都看孙豪不顺眼,在他眼里,这孙豪就是仗着自己爹所以才在哪里耀武扬威,而他的爹那可是帮忙魏家打理生意,这才有银子之类的,说穿了,他能在这里和自己等人一起喝酒,那还不是因为自己魏家?
魏生这骂人那可是一个脏字都没有,但是骂起来人来那是非常的损,孙豪顿时就变了脸色,怒道:“你在说一遍!”
魏生脖子一升,道:“我说错了?有本事让你姐也去找了一个什么少东家之类的?不是我打击你,就凭她那样子,在投一次胎能当人都不错了,也别指望着什么姿色之类的!”
周围的几个见这表兄弟两人这越说越过,还真大型两人因此打了起来,旋即有人好在哪里打着哈哈道:“好了,好了,今天我们可是来喝酒的,可不是来吵架的,这在说下去憋急了,伤了和气那可就不好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魏生拿起酒壶,道:“伤什么和气?我可告诉你,回去转告你爹,也就是我那大舅,别想把我魏家的家产偷偷摸摸给转走了,他以为他干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早就有人知道了!”
说着,拿起酒壶,就朝自己嘴里猛灌。
孙豪心里一震,脸色顿时一变,旋即一闪而过,怒气冲冲一甩自己杯子,怒道:“不可理喻!各位,今天这酒不喝了,告辞!”
魏生可没拦着他,而是白眼一翻,道:“看看,看看,这就是被人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了!他不喝就算了,我们自己喝,来,干了!”
这边依旧在觥筹交错,另外一边,孙豪急急忙忙离开了酒肆,直奔自己家中,找到了孙泶,道:“父亲,孩儿有要事禀告!”
孙泶从账本上抬头来,道:“你说!”
孙豪立刻把之前在酒肆里面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孙泶闻言脸色也变得有几分不好看起来,道:“你是说着魏生去过了天宝阁?”
孙豪道:“那可是他自己说的,我觉得应该都去了,还见到了里面的魏汐还有这天宝阁的少东家,否者的话,他怎么可能左一个姐夫,右一个姐夫之类的,叫得如此亲热?”
孙泶疑惑道:“可是我们那排的人一直在哪里盯着,可没看到魏生前去,难道说这天宝阁还有其他暗门,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孙豪道:“完全有可能,而且我了解魏生这人,虽然平日一个大少爷派头让人讨厌,可他却不怎么说谎,所以他定然是去见了这魏汐,除此之外,他还接着酒性,说我告诉你,别想着偷偷摸摸把魏家的财产给转移走了。”
孙泶惊讶道:“你说什么?他真的是这样的说的?”
孙豪道::“对,我也因为听到这个好像有些不对劲,这才假装生气,急急忙忙回来给你禀告这事情!”
孙泶缓缓的站了起来,一脸的凝重之色,道:“那如此说来,魏生知道我们所干的事情了?”
孙豪疑惑道:“不可能啊,他平日不就是一个沉迷酒色的大少爷,怎么会知道这些,生意上面的事情,要知道他平日生意上的事情都不过问,连账本都不看一下!”
孙泶想了想,道:“要是不是他的话,难道是魏汐?”
说出来之后,他自己脸色也变得有更加有几分凝重,道:“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就觉得魏汐消失几年之后突然回来,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现在看来,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孙豪闻言道:“难道说这魏汐知道此事?”
孙泶道:“完全有可能,毕竟这魏汐可是这少东家的少夫人,这天宝阁有钱有势,要是认真调查起来,或许还真的会被他们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孙豪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可能眼睁睁的魏汐如此咄咄逼人吧?我们辛辛苦苦为了魏家做了那么久,拿这些东西走,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了!”
孙泶立刻阻止自己儿子接着说下去,道:“让我们的人都小心一些,现在非常时刻,所有人都别乱来,以免被人察觉。”
孙豪疑惑道:“难道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
孙泶点头道:“不辞哦,现在我们就是要什么都不做,一旦有什么动作,很有可能就会被魏汐等人给抓住把柄,她现在背后有天宝阁作为靠山,我们还招惹不起,所以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孙豪道:‘是,父亲,孩儿知道了,这立刻就去安排。’
说完也就匆匆忙忙离开,前去找自己人安排此事。
等自己的儿子离开之后,孙泶这才缓缓的坐了下来,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实际上现在魏家大部分财产都已经被自己转走,现在魏家不过是个空壳子而已,眼前就要大功告成了,突然这半路杀出来一个魏汐,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已经对自己所作所为有了察觉,而这次回来可就是不仅仅是路过说着祭奠父母,还有其他的原因。
这原因便是为了阻止自己。
想到这里,孙泶不由的咬牙,自己在魏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了他们鞍前马后,那费了多少的心思,眼前就要把这魏家的完全变成自己的,岂能容她破坏。
想了想,他便出了门,直奔二娘哪里去了。
晚上,喝得有几分酩酊大醉的魏生在下人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回了魏家,然后这一觉就睡得日上三竿,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之后,便得到下人的通知,说自己母亲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换号衣衫之后,魏生来到了前面,看着自己母亲在哪里坐着,一脸气呼呼的样子,便问道:“娘,你这怎么了,谁招惹你了,一大早的,就好像谁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糠一样。”
这二娘没有好气道:“谁惹我生气了?除了你之外,难道还有其他人能惹我生气,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去天宝阁了?”
魏生一听,顿时明白,道:“是表哥在你这里给你通风报信了吧,还真是您的好狗腿子,这些事情都知道。”
二娘道:“别在哪里狗腿子长狗腿子短的,他可是你表哥,多少也尊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