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下,红光丝毫没有阻拦的冲进苏岩的泥宫丸。
苏岩顿感不妙,情急之下连忙将魂牌一扔,盘膝而坐,进入入定状态。
心神进入泥宫丸中,只见白茫茫一片天地之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踏空而立,状若疯魔,哈哈大笑:
“一百年啦,老夫终于出来啦!若是再晚半刻,恐怕老夫就要烟消云散了。”
言罢,须发皆白老者看向同样悬浮空中的苏岩,不容置疑的问道:
“你是苏家多少代子孙?”
“书生是苏家第九代子孙,不知前辈是何许人,为何会在魂牌之中?”
苏岩闻言,先是一惊,面上却丝毫痕迹不露,警惕的问道。
“老夫苏远图。”
须发皆白老者手扶长须,笑着说道。
“前辈莫非在开玩笑,据我说知,先祖苏远图早在一百多年前去世,尸骨无存,前辈说自己是苏远图,可有证据?”
苏岩虽然心中早已猜到一二,可听对方亲口道出,还是不免有些难以置信,疑惑的问道。
“这还不简单,祖屋长案下藏着流水诀口诀以及传承洞窟的秘密。”
须发皆白老者红光满面,大笑着说道。
“原来真是先祖驾到,书生苏岩拜见先祖。”
苏岩见对方说出如此隐秘之事,心中已经相信十分,面上一喜,连忙大礼参拜道。
“既然你已经确认老夫身份,那就赶快将心神全部放开,老夫这就将流水诀后续功法传承于你。”
须发皆白老者颔首,面带微笑的说道。
苏岩闻言,心中有一丝不妥,可他并不清楚不妥所在,毕竟这一切看起来都合情合理。
就在思索中,心中有了一丝迟疑。
“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觉得老夫出言相欺不成?”
苏远图见此,面带不满,冷哼一声,颇有责怪苏岩的意思。
“书生不敢,只是书生认为先祖只需口述,在下就可以全部记住,无需放开心神。”
看着苏远图面上的急迫之色,苏岩心中咯噔一下,试探性的说道。
“老夫所要传承的又何止流水诀功法,还有很多其他利害的法术神通,若是口述,即使讲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何况老夫元神早已经虚弱无比,哪里能坚持三天,你只需放开心神,片刻功夫所有的秘籍口诀就能传递到你的神识中。”
苏远图面露不耐之色,催促的说道。
见苏远图越发异常的举动,苏岩更加确信其中有诈,也就更加不敢放开心神。
毕竟心神若完全放开,等于将身体的所有权交给对方,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就在苏岩面上疑虑之色剧增之时,苏远图面上狰狞之色掠过,咆哮道:
“不愧是我的子孙,这小心谨慎的性子确实像我,可事到如今,二者只能存一,小子,老祖只好亲自送你一程了。”
言罢,苏远图周身红光闪动,化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光球,向苏岩激射而来。
此时此刻,苏岩哪里还不知道对方并没有安什么好心,只见红光一闪,巴掌大小的红色光球就抵达眼前,并开始吞噬其身上的白光。
苏岩见此,瞬间化为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光球,向一侧逃跑而去。
“好孙儿,就让老祖将你吞噬吧!”
可红色光球哪里肯放过白色光球,一边咆哮道,一边追击而来。
好在这里毕竟是苏岩的泥宫丸,作为主人,他有先天的优势,无时无刻都可以得到补充,而苏远图元神早就微弱到极点,一时半刻就要崩溃,每过一分钟红色光球就会变小一分,此消彼长之下,二者斗的旗鼓相当,不分伯仲,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岩肯定会占据上风。
当然,苏岩也是这个打算,并不与苏远图正面对抗,而是四处游斗,企图将苏远图拖死拖瘦。
苏远图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苏岩的如意算盘,可眼前实在不宜久战,旋即面露决然之色,一咬牙,大喝之声,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随着咒语声抑扬顿挫的响起,苏岩所化的白色光球竟然不由自主的向苏远图所化的红色光球倒飞而去,大有与其相容的趋势。
与此同时,红色光球却愈发黯淡,似乎大病初愈一般。
苏岩见此,当然知道对方必定是利用什么自损的秘法,可这些却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因为一旦白色光球与红色光球向相容,他恐怕就会消散于天地间。
奈何他只修炼过功法,却没有修炼过法术。这就好比他有辆性能不错的汽车,却没有汽油,无法发动一般。
眼看自己就要撞向苏远图,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破旧的独耳小鼎凭空出现在红色光球和白色光球之间,并滴溜溜的转个不定,阻挡住白色光球前进的趋势。
下一刻,苏岩重新获得自身的控制权,欣喜若狂,不由的对小鼎生出感激之情。
可还没等他高兴片刻,一股毁天灭地的热流从血液肌肉骨骼中涌现而出,铺天盖地的向泥宫丸进发而来。
很明显,白色火苗在感知到苏岩的困境之后,决定施以“援手”,将这个联合小鼎欺负它的凶手给干掉,扶持一个符合它心意的帮手。
本来已经心生绝望的苏远图见到这般情景,自然大喜过望,再次向苏岩冲杀而去,气势比之前一次更加凶猛,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顷刻间,泥宫丸内变成独耳小鼎,白色火苗,苏岩以及苏远图争斗的战场。
苏远图需要速战速决,苏岩则是时间拖得越久对其越发有利。
而白色火苗则拖延住独耳小鼎,不让其有机会对苏岩施以援手。
霎时间,泥宫丸内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只见苏岩宛如化身为白袍小将,胯下照夜玉狮子,手中一杆亮银枪,出招如毒蛇吐信,百鸟朝凤,招式灵巧,不与对方硬拼。
苏远图则化身为八尺高的昂藏大汉,面若冬枣,胯下赤兔宝马,手持青龙偃月刀,招式并无花俏之处,全凭一身蛮力,将对方压制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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