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刚一进入洞穴之中,只见洞穴之内红光耀眼夺目,将洞壁映照的红光一片。
他心中微惊,暗自叹道不愧是改天换地的奇果,连成熟的异象都是如此的石破天惊。
片刻功夫,苏岩就走到朱果灵株前。
只见鲜红似血的朱果红光四射,氤氲缭绕,仿佛仙果临尘,其上最后一抹青色也淡然无存,已经完全成熟,仿佛一颗垂涎欲滴的水蜜桃,等待主人去享用一般。
苏岩见此一幕,知道时辰已到,旋即盘膝坐在朱果灵株前,单手一伸,摘下成熟的朱果。
就在朱果离开灵株的刹那间,朱果瞬间黯淡下来,不再释放红光,围绕四周的氤氲也消散不见,仿佛一下子就变的与一颗普通的果子一般无二。
与此同时,灵株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枯萎,顷刻间,灵株中的水分仿佛全部被抽干,没有一丁点儿生机,成为一株干枯的死物。
苏岩见此,目露惊骇之色,不由自主再次伸手去触碰已经干枯的灵株。
咔嚓一声。
灵株竟然瞬间断裂而开,化为灰色的粉末,飘散到地上,与泥土混为一色,再也分不出彼此。
“看来这夺天地造化的奇果只容成熟一果。”
苏岩瞬间目瞪口呆,良久之后,低声轻语道。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并未影响其得到朱果的喜悦,他微微张嘴,将朱果送入口中。
可朱果刚到嘴边,他还未咬下,朱果就化为一道红色霞光,自动飞入他的口中,顺着食道流入胃中。
苏岩还没来得及惊讶,一股巨大到难以承受的能量陡然在其腹中爆发而出,宛如山呼海啸,火山喷发,仿佛要将其撑爆一般。
一种痛不欲生的疼痛瞬间从全身各处传来,仿佛数以千万只的蚂蚁在撕咬他的身体,疼痛欲裂,苏岩恨不得将身体挖开,将里面的蚂蚁一只只捏死才好。
这种负面情绪刚一出现,苏岩似乎就感到白色火苗在蠢蠢欲动,蓄势待发,旋即压下这种念头,意沉丹田,抱元守一,缓缓运行起流水诀第二层功法。
顷刻间,朱果爆发而出的庞大能量仿佛找到宣泄口一般向奇经八脉中狂涌而入。
苏岩的经脉宛如河道一般,这股能量却如洪水汹涌,肆掠起来,将苏岩的经脉摧残一片。
尽管如此,波浪汹涌的能量还是顺着残破的经脉缓缓导向丹田,再由丹田向奇经八脉中输送,散至四肢百骸,洗精伐髓,淬炼肉体,而后才从周身十二万九千六百个毛孔中散出体外。
就这样,庞然大物般的能量在苏岩体内一周天接着一周天的运行起来,如同波浪滔天的大海,奔腾而过的大江,而苏岩就是其中的一叶扁舟,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风浪终将停歇,七色彩虹也将挂在天际,一个全新的脱胎换骨的苏岩也将会以一种崭新的面貌走出,向缥缈虚无的仙道发起更加猛烈的冲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天之后的正午。
山洞外阳光普照,鸟语花香,宛如桃源秘境一般,见之令人心旷神怡,忘记一切烦恼。
可此时,白袍少年内的白袍少年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额头上不间断的滚下豆大汗滴,面上呈现出痛苦之色。
体内更是经历了翻天地覆的变化,残破的奇经八脉正在自行的修复,能容纳更多的能量通过。
原本狂暴无比,肆虐成性的能量仿佛被其驯服一般,变得温顺之际,顺着修复中的奇经八脉缓缓流向丹田之中,继而被其吸收,用来修复肌体的损伤。
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正是因为经脉经受过摧残,这才能得到扩展容纳更多的能量。
朱果虽然号称逆天改命的奇果,可数百年积蓄下来的能量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消化吸收的,若是安然度过,自然是更上一层楼,可若是承受不住,则会爆体而亡。
任何事和物都是福祸相依,凶险并存,天底下就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
风险越高,收益自然越大。
幸好苏岩挺过这最痛苦的时刻,从今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修仙界将迎来一个天才人物,苏岩也将踏上更大的舞台施展才华。
轰的一声朱果庞大的能量终于被白袍少年吸收殆尽,即使还有没有消化的也隐藏在其身体中,等来日慢慢消化。
陡然,苏岩睁开双目,目中流光四溢,射出两道精光照亮洞穴,如同天神下凡扫视人间一般。
面上的皮肤更加光滑,晶莹剔透如羊脂白玉一般。
“竟然突破到凝气二层中期,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后期,这朱果当真是匪夷所思。”
苏岩轻微感受下体内的气息,惊喜的失声叫出口。
朱果的效用又何止于此,只是朱果并不是提升修为的仙丹灵药,而是改善体质的逆天改命的奇果,具体的效用会在以后的修炼中一一体现出来。
很快苏岩就发现身上遍布黝黑的杂质,气味恶心至极,令人闻之欲呕,他顿感浑身不舒服,也不着急巩固修为,当即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山洞外走去。
他实在受不了身上脏不拉几,油腻腻的感觉。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找个小溪将自身洗的干干净净。
红山山脚下,一处清幽僻静的小溪潺潺流淌。
此时,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一个浑身赤果,皮肤白里透红,仿佛初生婴儿肌肤的清秀少年,正在溪中畅游。
忽而潜入水底,半天看不见踪影,忽而冲天而起,一蹦丈许高,忽而如浪里白条一般,穿梭往来。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苏岩从溪水中一跃而出,跃到岸上,双手各提着一尾活蹦乱跳的鲜鱼。
鲜鱼拼死挣扎,似乎还不肯认命的模样。
苏岩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已经三天三夜水米未进,正要用这两尾鲜鱼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他随即熟练之极的升好火堆,将鲜鱼开膛破肚,取出内脏,用树枝串着炙烤起来。
至于衣物则挂在一旁的树枝上晾晒。
山风吹过,白袍猎猎作响。
苏岩则赤果果的坐在小溪旁烤着鲜鱼,肆无忌惮,毫不知羞。
若是有读书读坏脑袋的老夫子见此一幕,必定要大声呵斥,耳提面命一番。
不过,这里是深山老林,人迹罕至,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担忧,苏岩自然无所顾忌,放心大胆的赤果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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