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那人怎么跟林师兄吵起来了。”
周遭几个正在为别人看病的中医也是瞧了过来。
“走,去看看,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去,赶紧通知师父。”
那个穿着紫色长衫的中年人说了一句,另一个中年男子便从后门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这位小兄弟,不知因为何事在此喧哗啊。”
那紫衫中年男子也是语气和善的说着。
“这是药堂吧。”
“是啊。”
中年人不解。
“那这有银针卖吧。”
“对呀。”
“这家伙狗眼看人低,不把银针卖给我。”
“这...”
柜台后面的男子闻言勃然大怒。
“哼,无知小辈。“
”凭你还会施展针灸?我是为了病人好,遇见你这种愣头青用我们药堂的银针医死了人可不得了。”
“你说我不懂医术可有依据?”
“哈哈,你这黄毛小子难道还要和在场的中医比拼不成?”
“好呀,那我们便来比比。”
“若是输了,可别怪我拆了你们门前这块牌匾。”
看着叶毅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紫衫男子也是气急,认定这黄毛小儿定是其他药堂找来闹事的。
“好,那我们便来比比医术。”
说完一帮人便领着叶毅和秦彪两人来到了诊室,有两个桌子,两边都排满了来看病抓药的人。
此时一个中医正在为一位中年大叔把脉。
叶毅一看便双目含怒,快步上前打落了那中医的手。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
“哪里来的神经病,没见医生正帮我把脉呢?”
“哎呦,别捣乱行不行,我们后面的都排了一早上队了。”
因为叶毅的插入,一时间那些人都是怨声载道。
“安静!”
叶毅被吵的心烦意乱,一声夹杂着内力的吼声将众人的耳膜都震的生疼,这才没了嘈杂的声音。
“这位大叔你是不是经常失眠,平日里吃饭也觉得味同嚼蜡?”
“不错,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我这是第二次来了,上一次开了药似乎没什么好转。”
“胡说什么,难道我还能弄错了?”
那个为大叔把脉的医声十分愤怒。
“这就是简单的失眠嘛。”
一些医生都口伐笔诛了起来。
“哼,一群垃圾,这大叔得了面瘫,根本不是什么失眠症。”
“满嘴喷粪的黄口小儿。”
那些医生见他这么侮辱自己都是愤愤不已。
“你们难道就没注意这大叔,眼裂扩大、鼻唇沟平坦、口角下垂么?”
“而你们却还开着治疗失眠的药,里面的异丙酚是刺激神经的药物,只会让者大叔的面部神经更加僵硬,真是作死啊。”
“你们这些医生,未免太不把病人当回事儿了,自己没把握的病便敷衍了事。”
叶毅不管那些人依旧自己说着,此时药堂后门也来了个两鬓斑白的老者。
“这小兄弟说的不错,的确是面瘫的前兆。”
“师父,您来了。”
“是回春堂的云前辈。”
一些眼尖的人都认出了来人。
“小兄弟,我叫云重山,是这药堂的主人,这确实是我手下的弟子错了,老夫在这里代他们赔罪。”
“那便按照赌约来吧。”
“不可啊,师父,那可是我们的牌匾。”
“怎么回事儿。”
云重山也是一愣,才听一旁的人慢慢道来。
“小友。”云重山面色微苦正欲开口却被叶毅挥手拦住了。
“大叔,我这里有一枚淬体丸,包治外疾。”
说完他拿出一枚散发着药香的棕色药丸,交到了那大叔的手中。
而云重山闻见了那枚药丸的香味则是浑身一震,这药丸非同寻常。
“小友,可否让我看看这药丸。”
云重山此时在叶毅面前竟是显得有些拘谨起来。
“可以。”
云重山拿起了大叔掌中的药丸闻了一下,旋即目露陶醉之色。
神药啊,这简直是神仙手段啊,云重山老泪纵横。
云重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禁感叹起来,这药丸的香气一闻便让人精神大振,神清气爽,药力更是精纯无比,没有一丝药渣。
这让他想起了十年前那个来到凌海的神秘道人,这药丸不管是药力和精纯度都要比那道士给的药丸要强上许多。这是高人呐。
让云重山更加啧啧称奇的是这药丸,通体竟是隐隐的散发着一股黄色的光晕。
“这真是神,神仙手段啊。”
云重山的声音都是有些颤抖。
其实秦彪的母亲也能用这个药,不过奈何年级太大了,加之气血不足,是无法承受这股药力的,所以叶毅才没有拿出来。
“小友,不,先生,求您收我为徒吧。”
说着云重山更是要下跪。
“唉,你这是折煞我啊。”
其他围观的人和那些最初瞧不起叶毅的中医都一片哗然,云老这是要下跪拜师?
虽然叶毅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不这么想,他的灵魂可是活了四五百年的老妖怪,足以当在场的所有人的祖宗辈了。
他微微一抬手,虚空也是一颤,云重山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扶了起来。
云重山心中大骇,这,再一次刷新了他对眼见着年纪轻轻的人儿的认知,也更加坚定了他要拜师的决心。
“我今日砸了回春堂的招牌可服?”
叶毅出声,云重山却面色不变,甚至还带着一股隐隐的喜色。
“该砸该砸。”
“哗。”
叶毅屈指一弹,一股无比狂横的劲气射了出去,高悬在那门上的玉牌匾应声被划作了几段,切面光滑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