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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清江,新月,鱼龙听梵

  没有了来时的心情,每个人都想着心事,也都不说话,想着就觉得好笑。出了城门,四周很静,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横江桥,采画第一个打破了沉静,“哇,今天晚上的月亮好美!”

  大家都抬头看去,一轮弯月挂在东北角的河面上,皎洁的月在没有星星的寂静的夜晚更是明亮。吕贺都没有反驳采画,也抬头看着月亮。

  “今天晚上的月亮会不会比你家乡的月亮漂亮啊,二哥?”采画问游溪云,“二哥,二哥,你在听吗?”

  “嗯,都漂亮。这里是水面上的月亮,我们老家的月亮是山里面的月亮,虽然各有千秋,也都很漂亮,”游溪云想起了自己晚上练功时的月亮。

  “等月亮圆了,不就是十五了,一个月后那刘抡公子和潭州第一剑的决斗我们可要去看一看,”吕贺当然记得。

  “你就知道看打架。”

  “刘公子受了伤,不知道还能不能打?”谢江问小武哥。

  “刘抡那人受伤很严重吗?”吕贺不知道,忙问。

  “看上去还是很严重吧!”谢江马上想起上次吕舵主的问话。

  “那你看他还能打吗,还能打得过潭州第一剑的戴铁凌戴大侠吗?”

  “这就不知道了,”谢江也接不下去。

  “潭州第一的滟滪剑,五尺七寸,精铁炼制,有蒲家高手帮忙打造,这把剑还是戴铁凌大侠成名之后打造的,是潭州城最大的剑。”小武哥说:“据说这把剑有二十斤重,是我们平常所见的剑重的两三倍,在戴大侠使起来是威风八面,戴大侠对这把剑非常喜爱,听说现在还没有保持每天几个时辰练剑,而且听说自从戴大侠使用了这把剑就再无敌手。”

  “是啊,出来这么久倒是好久没有练剑了,”游溪云又有点热血。

  “游二哥,你的剑法是怎么炼成的?”采画跟死了游溪云。

  “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了。好像三岁多开始舞剑,那时候还是一把短剑。到了五岁,父亲就把这把剑传给了我,那时候他都会陪练,八岁以后就是我自己的一个人练,晚上也是一个人,在这皎白的月亮下,”游二哥来了情感,“到了十三岁,剑法小成,我就一个人在山林间练剑了。”

  大家想起了上次在清风峡见识的游溪云的剑法。

  “游二哥,你出来后有没有经常练剑?”

  “对啊,游二哥,你可以在水上施展剑法吗?”吕贺跟着问。

  “出来之后,我真的是好久没有练过了,人也都懒了很多,‘游龙’倒是委屈了你,”游溪云似是对着自己的剑说话。

  “听说江湖中有很多传奇的武学,例如武当的‘浮云步’,少林的‘一苇渡江’都是能在水上行走的轻功,上次二弟教我的一些腾挪窍门甚是高明,不知道二弟的轻功和这些武学相较如何?”小武哥都忍不住想看看游溪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强。

  “武大哥,天下武学各有所长,小弟虽未见识过这些武林绝学,但是也有耳闻。小弟家传剑法以灵巧取胜,轻功方面确有独到之处,家传武学中有一路剑法名叫‘鱼龙听梵’,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此剑法特别提倡轻巧之术,剑路之所向,巧妙之极,施展开来,如鱼在水,龙在天,北风吹雁,梅花落雪,有形而无声。虽不能踏水无痕,但水上起舞倒是无碍。”

  “游二哥,快练给我们见识见识,好不好!”采画缠着游溪云。

  “想看!”吕贺和谢江见游溪云好像在犹豫,齐声喊道。

  “好!”游溪云看已经到了铁索桥中间,两边亦无他人,想着练一练也是无妨,就应了他们。

  四人见游溪云起手剑势,知是要起剑了,均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只见游龙剑银光一闪,印着那身白袍,似一骑绝尘,飞向江中。果然,游溪云轻功了得,脚踩水面,却只是留下那一圈圈的水波。再看向游溪云,却已站定于江中水面。让这四人不敢想象,惊异不已。

  默然一声‘起’,银光指引下,却是直向明月而上,半空中方见银光指向几变,在这宽广的江面上施展开来。谢江忽然想起每天清晨的打坐运功时,对周边的动态都特别清晰。随即他便在这铁索桥上盘膝坐了下来,按照早上的吐纳之法,气走周天,再看游溪云的剑法,一抬手,一跺脚,果然清晰起来。

  在这空旷的月空下,一道剑光游走挥洒在这宁静的江面,向上则如奔月之仙人极尽潇洒,向下则如惊诧之闪电一泻千里,横扫可留银光片片,纵刺欲破空千里。几度腾挪,游溪云回到铁索桥,剑气一收,人已气定神闲的站立在四人身前。

  一路剑法下来,四人已经看到痴了,本来佩服他的四人更是崇拜到五体投地。

  “好久没有练习,有些生疏了,”游溪云轻声说道。

  “这还叫生疏,太厉害了,我义父肯定都没有你厉害,”吕贺真心崇拜。

  “二弟好剑法,好轻功!”

  “好厉害,我爹也做不到,”采画也是这样说道。

  “二哥,你的剑法能不能教一教我们?”吕贺又是那套来了。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采画急着喊。

  “我这是家传剑法,若是要学剑,我还没有到收徒的程度,而且也要问过家里的父辈的!”游溪云倒是有些尴尬。

  “厉害,二弟,大哥佩服,走,咱们回临江楼,我们再喝一杯,”小武哥即刻接话,省得大家话不投机。

  “我们就不学你家传的那么高深的剑法,你有没有一些非家传的?二哥这么厉害,肯定也有一些很厉害的剑法我们可以学啊!二哥,你说是不是?”吕贺还是不死心。

  “走,走,走,回去再说。喝个酒扯开了说!”

  谢江不知道要说什么,却也是真心佩服,不自觉得又想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到这样的剑法。

  一行人叽叽咋咋的回到临江楼,又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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