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凝视四周远山,看远山群峦叠翠,烟云飘绕似有着无尽的感概。
“慢点!林教授!”那个带雕的小青年朝那他者走过去扶起他说道;“应该是这里了,在地图上看大垒岗山就在正南方。”
大一道尊指了指南边那座云雾缭绕的大山。
“嗯!对的对的!”
林教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得笔直的这十多名黑衣人,转而向那带雕的小青年说道;“凌峰啊!咱们这是不是太劳师动众了?”
这带雕的小伙正是大一道尊,而那三名胖瘦不一的小青年正是赵凌峰过命的三个弟兄,张铁头,王草率,干苦瓜。
大一道尊顺着林教授的眼光扫了一眼身后站成一排的黑衣人,然后收回视线对林教授说道;“放心哪教授!这点人还是要的!”他说着立即压低了声音伏到林教授耳边;“你就不担心找到的宝贝多到带不回去?”
这一句应该是切到了重点了。
林教授眉毛一下弯了起来,“你呀!”
“怎么样?嘿嘿!”大一道尊嘿嘿一笑;“从那密图的制作精美度,再结合那几个传说,我想这里的宝贝远不止这几卡车。”
“嗯!”关于这点林教授没有反对;“光那条绣了秘图的丝绢,薄如蝉翼的工艺,保存还这么完美,就能算一件价值连城的文物了!”
“我现在只想弄明白真像,如果可以,给我朋友田峰的后人留下点什么,让我无愧于他在天之灵也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凌峰!你是上头部门的,我对你充分的信任,到时由你安排吧。”
“擦!”赵凌峰砸砸舌;“得!林教授这么一说,这笔横财不能全搂进咱们自己兜里了。”
大一道尊也没管赵凌峰这小子的想法,他现在性格已经逐渐有了大局观,再加上自己的身份,其实他的家国情怀已经完全被这段时间一系列的经历激励了起来,他这么说不过是寻着以往的性子随意调侃几句而已。
大一道尊冲林教授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这时司机也下车走了过来;“峰总!这边公路的确太烂了,再往前开肯定会出事,你看…………。”
这公路的情况大一道尊也早看到了,这里公路路面完全是由山石垒成的原始路基,上面随处都是五公分以上的石头尖角,应该是昨晚还下过一场雨,车轮压上去,不时在石头斜面上滑来溜去,一旦处理不好,轻则爆胎,断胎轿钢板弹簧,重则车辆侧翻还有滑下山坡的危险,而且更前面的路两旁杂草丛生,显然在往前的这路连步行的山民都很少走,的确不适宜继续往下开下去了。
这司机一看峰总这脸色,立即说道;“峰总,我看,咱们把车停到寨子里那大坝子里,然后步行登山,说不定比开车趟这烂路还会快些!”
大一道尊看向林教授;“教授你看咱们……。”
大一这么问主要是关心林教授的身体,虽然他服食过大一道尊的寻经追骨丸,可毕竟他是一个没有修行年龄以近八十的普通人。
林教授这时注意力却没在路上,他正仰头看着远处的几缕白云环绕的大垒岗山,心里激动无比;“大垒岗山啊!我回来哪!”
直到大一道尊再次问起,他才收回视线,;“好!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扛得住的!凌峰啊!你就放心吧!”
大一道尊点了点头,对张铁头三人说道;“让我们的人带上装备,我们要开始步行了!”
在张铁头三人的催促下,所有人迅速把车上的各型装备全都取了下来,司机也把车挪到了大寨的石板坝子上,这时寨子里走来出一大帮子人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不难从他们的眼神看出他们不是来瞧热闹的。
果然,这些人还没走到近前就有几个壮汉的远远在冲车队几个司机喊;“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这几个司机心理素质倒也不差,四人赶紧向朝自己喊的几个壮汉说道;“老乡!没事!没事,我们是企业专项考察队的!只是来山里作一个简单的调研工作,车停在坝子上影响了老乡们的生活,我们会作出补偿的!放心`放心!”
这么一解释果然十分有效,那几个壮汉顿时不出声了,几人倒是转头向身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望了上去。
这个老者年约八十上下,皮肤暗黑,满脸皱纹,不过不难从他的神情气度和周围这些乡民看他的眼神推测,他一定是这里相当有威望的人。
大一道尊正在琢磨这老者身份的时候,只见林教授惊呼了一声,立即朝那老者赶了过去。
这里路面崎岖滑溜极容易跌倒,大一道尊看林教授向那老者走过去,没敢怠慢,立即随林教授跟了上去。
林教授快步走到那老者身前十米处停了下来,须臾望着那老者又惊又喜的喊了一声;“长生哥!”
看得出那老者听到这么一喊,猛地一惊,他狐疑的眼光顿时向林教授望了过来。
两位老人的目光交在了一起,好一会那老者才喃喃的念叨着;“林逸!你……真是林逸兄弟?”
“是!是!”林教授激动不已;“我是林逸!长生哥!你还没死啊!哈哈哈!”
“林兄弟!你也还没死啊!老天保佑!哈哈哈……!”
两个老头竟然抱在了一起。
赵凌峰抹了一把鼻子;“这两老头对话画风变得还真特么贼快!”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俩应该以前一定是很要好的好朋友好兄弟关系。
有了这层关系,所有人被请进了大寨,在大寨大堂里喝茶歇脚,寨里的女人倒上热茶,端出当地特色的时令瓜果,张铁头几个也让人从车里取出
一些特色干粮罐头饮料分给门口围观的那里孩子女人们。
几口茶水下肚,两个老头又攀谈开了。
从他们谈话中大一道尊和赵凌峰了解到,长生,全名叶长生,是这山足垮寨的村长,据他所说林教授以前做养殖的那寨子后来出过两次事,已经荒了几十年了,他说后来存活下来的人不多,只好和现在这个寨并到了一起。
而叶长生也是那个寨子里唯一还活着的人。
当他听说林教授准备再登那大垒岗山的时候,他脸色变了。
只听他晦暗着脸沉声说道;“那大垒岗山是个不祥之地,就你们出事走了之后,那山上也经常出事,大约算来在上面离奇死亡的村民怕已经不低于二十个了吧!”
“离奇死亡?”大一道尊听得眉头一跳。
村长长生说道;“对!那些死了的大多身上没什么致命的伤,我们总结了一下,他们脸上的神情出奇的一致,几乎都是面露惊惧,像是死前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一样……。”
长生说道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不光人,连山上的动物也死得奇奇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大一道尊忍不住问道。
“怎么个怪法?”长生复述着这一句,思想像是转回了当时其中一幕的现场。
“那天张大牛匆匆忙忙跑来找我,他说他放养的四头黄牛找不到了!张大牛的黄牛都是肥壮的大黄牛,我前一天还看到过,你们知道对于我们山民黄牛的重要性,山里人家里的黄牛,可是能当家庭成员的一份子的。”
“我想不应该是被偷了,四头牛可不是四只鸡,我怀疑应该是走失了,于是我组织寨子里的村民沿牛常走的地四处去找,直到第二天,才有人跑来说在大垒岗山进山的小道不远发现了几组新鲜的牛蹄印!”
“我当时就心里一咯噔,难道它们进山了?”
“近三十年来,凡是进过山的牲口就没找到过活物,它们要是真进了山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大一道尊听得眉头一皱,“进了山就会死?”
……“嗯!”长生继续说道;“我们几十年前就把大垒岗山设为了禁地,我想这牛进了山就基本别想它活着回来了,于是我一边安慰张大牛,一边派了三个胆大的小伙子和张大牛一起上山去找,后来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他们说那几头牛几乎都成了骨架子……。”
“都成了骨架子?”这回吃惊的人不少!
连张铁头都惊呼了起来;“不会是老虎吧?”
这么一说大一从集团里带来的十多个黑衣人个个脸色一通狂变。
那知长生村长暗沉着脸,沉声说道;“多大的老虎一次也吃不下一整头大黄牛!”
这一句话像是晴天霹雳,把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其中的含意。
好在这些黑衣人心理素质都还比较过硬,没有被这话吓倒,不过看得出这些人开始隐隐的不安起来。
这时长生转向林教授说道;“林兄弟!我看这大垒岗子山你就别去了,就在寨子里陪老哥哥我多玩几天……!”
大一道尊满以为林教授可能会被这么一吓很可能会退缩,那知这回林教授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只听林教授对长生村长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回我是真不逊!长生,你看到我们带的设备了吗?除了必要的的探测设备,我们也带了家伙的,另外你看我身边这个小伙子!”
说道这里林教授大为兴奋,他伸手比向大一道尊身前,以一种相当自傲的语气说道;“长生!我可告诉你,我身边这位小伙子,你可别小看他年轻!他可是上面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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