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
“不知姐姐叫我有什么事?”
“昨晚小姐去浴房沐浴,那你还没收拾你去收拾一下。”
“是,姐姐。”
叫阿玲小丫鬟,到了浴房门口推门进去之后径直走到了纱帐前。
你将浴桶中的水,和周围都发扫干净。
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瞄到了水桶靠后边的寝衣。
“唉?这是什么?”小丫鬟走上前,蹲下身子将衣服剪。
“这是?寝衣?”
“可是这寝衣看着未免大了些像男的。难道是老爷的?可是老爷怎么会落在这儿?”
“不管了,一会儿拿夫人吧。”小丫鬟摇了摇头说道。
“姐姐。”
“浴房收拾好了?”
“姐姐,我刚才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这个寝衣看着像男子的,姐姐是夫人身边的丫鬟这个可能是老爷落下的,还劳烦姐姐交给夫人。”
“好,给我吧。”
“那…姐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干其他的活儿了。”
“嗯,去吧。”
…………………………
丫鬟拿着那件衣服去了夫人的房间。
岑希诗和云夫人正在说话,她的姜汤还没喝完。
“夫人。”
“何事?”
“刚才阿玲打扫浴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奴婢看这件寝衣像是男子的,所以就来问问是不是老爷落下的。”
“咳咳咳…”
正在喝姜汤的岑希诗,听到此话,抬头看了一眼差点给呛死。
心道:那寝衣不是昨晚…落玉哥哥留下的吗?
“这衣服…不是相爷的。像爷平时穿的都是丝绸,这个纱绸质。我们府上虽然有钱,但是相爷平时也很节俭。这个寝衣的材质很是特别,而且还是水蓝色的。相爷从来都没有穿过水蓝色的寝衣。”
“那…这衣服是?”
“这群寝衣确定是在浴找到的?”
“是,这是阿玲刚才交给我的。”
岑希诗现在心里慌得一匹心道:“完了,完了,完了这下要怎么解释?”
“希儿?希儿?”
“啊?”差一点手中的汤都洒了。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为何这汤还是这么烫?”
“你先下去吧。”云夫人对丫鬟说道。
“是,奴婢告退。”
“希儿。”
“啊?”
“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毛毛躁躁的。”
“真的没什么,女儿只是觉得那件衣服的材质挺吸引我的,母亲,你确定不是父亲买的?”
“不会。”
“那有没有可能是别人送的?”
“你见有谁会送一件寝衣?还是从相府送的?”
“好像确实没有,那就奇怪了。昨天女儿去浴房时可能是太热了也没注意就只想着赶快沐浴,泡完好出去。”
“要不母亲,你把这衣服给女儿可能是阿贺的,待他回来,女儿交给他。不知道是母亲您亲自去,或者让父亲发现可能就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是阿贺的?”
“方才丫鬟们都说了,这袍子很大母亲又说父亲没有这件寝衣。我们府上,除了父亲,就只有阿贺是男子。可能是他昨天沐浴的时候落下的。母亲也知道他现在很忙丢三落四应该也是难免的。”
“就算他再着急,怎么可寝衣一落下?不穿衣服就跑出去?”
“可能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女儿看那件也只是上衣裤子自然是穿了的。咳…”
岑希诗心想:这拙劣的谎话,不知道母亲能不能信啊,说实在的,我自己都不信。
“好吧,那晚膳过后,你交给他。”
“好,那女儿就先将这衣服拿回房了。”
“嗯,去吧。”
云夫人将那件寝衣交给了岑希诗,她行过礼之后就回房了。
…………………………
回房之后就想:母亲这么快答应,难道是试探?
可是,母亲又在试探什么呢?落玉?但落玉每次下凡都是隐身的状态,两个人在房间说话时也是有结界的。除了昨夜事发突然,但当时母亲已经睡下了。不可能发现。昨天在浴房,也有纱帐隔着,相对离得也较远,她当时也把他挡在身后当时水雾用那么大应该发现不了。
但如果是,苏贺那就更没必要试探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岑希诗看着寝衣,有些发愁。
“这叫什么事儿啊?”
天界。
落玉回了天界就直接去云鼎之殿了。
到了大殿上才发现,自己没换朝服。
台下的众仙也纳闷,陛下本金是穿着便服就来开朝会了。
莫不是因为昨日,喝的酒有些多,今日就起晚了?但又一想,天地陛下的酒量一向不错,而且就算喝的有点多,来不及也不至于直接穿着便服就来大殿,天地陛下不是那这般粗心的人。
众神仙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就放弃了。就当天帝陛下今日任性,反正他是天帝穿与不穿也是他定的。
散了朝会之后,落玉回寝殿。今日他不打算去七整殿,直接在寝殿处理剩下的事情。
刚走到门口卫儿就说:“陛下,今日天界都在传…”
“传什么?”
“可是昨日的事?”
“昨日人鱼族郡主和鲛人族少主回去之后,一个一直爱慕着少主的姑娘气不过不甘心。偷偷潜到院中偷听墙角听到两个人房内…就将两个人闺房之事传了出去。因为当时那姑娘是装扮做了丫鬟的模样。”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那群主有多么的放浪都在说什么: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人鱼族郡主府现在乱做一团。她怕是有些时日不能出府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那郡主出不去才好呢,在自己与别人的大婚之日还妄想爬上陛下床。活该遭人编排,这下好了也算是帮姐姐出气了。”卫儿出了寝殿走远后说了一句,她还真的要谢谢那位姑娘。
落玉想起昨天的种种,有些心烦。
忽然又转念想到了什么,昨夜他似乎把寝衣落在了相府。
“呵…”落玉起身出了殿外,原地瞬移到了凡间。
岑希诗也正在发愁这件衣服要怎么办的时候,落玉已经到了她的房间。
“小希。”
“落玉哥哥。”
落玉像他手中拿着那件衣服便问道:“小希这是?”
“嘘!”
“怎么了?”
“今日早上,丫鬟在打扫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袍子。还拿到了母亲那里,我只能一八谎说这是阿贺的。最近他朝他上比较忙,丢三落四也是有的。虽然母亲将这袍子给了我让我拿回来。但是,我总觉得母亲有起疑。可能晚饭过后会问些什么…”
“这件事怪我一时大意了,还要麻烦你撒那个谎。”
“我这边倒是没什么,就是母亲那里…”
“我下凡来就是为此事。”
“落玉哥哥可是有什么办法?”
“嗯,我打算消除今早所有人的记忆。这样他们就不会记得这件寝衣的事儿。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嗯,好。”
落玉隐身到了院落中央,大袖一挥施法瞬间消除了所有人的记忆。
“好了,现在就差你娘亲了。”落玉瞬移回房间跟岑希诗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
“嗯。”
“那个…我的记忆…”
“到了之后,我会给你设一个结界你不会受到影响。”
“那就好。”
“走吧。”
“嗯。”
“小姐。”
“夫人可在房里?”
“夫人去了前厅,左史家的夫人带着二小姐来了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好,我知道了。”
“母亲。”
“夫人。”
岑希诗行礼。
“这位就是小希吧,已经这么大了有十六了吧。”
“十七了。”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还真的是唐突了,我以为你跟我家婉儿是一般大的。”
“无妨,夫人不必介怀。”
“婉儿快,叫人。”
“姐姐。”那人腼腆的开口。
“这位就是婉儿妹妹吧。”
楚左史家中有三个女儿:楚静、楚婉、楚轻。
楚轻和上官兰年龄相仿。
“小希现在出落得越发的漂亮了,可有心仪的婆家?”
八卦,无论是高门还是市井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是一样的。
“她啊,说什么自己的事要自己做主。女儿大了,随她去吧。”
“那怎么能行?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我有一个远方亲戚,算是我的远方表哥家中也是做官的也算是高门。他家的小儿子也是一表人才知书达理的要不给你俩介绍介绍?”
岑希诗心道:感情是来给她说媒的?还是顺便推销?
“小希多谢夫人的好意,但我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只能辜负夫人的一片美意了。”
“不知是哪家的少爷?家中可是做什么的?”
“他不是什么少爷,家中父母已亡故。”
“啊…这…”
“那人叫苏贺,是希儿时从宫里求着皇后娘娘将他带出来的。”
“从皇宫里求着带出来?”
“那孩子从小就受人欺负,被她瞧见就去求了皇后娘娘把苏贺赐给她做书童。”
“原来如此。”
“那…此人如今…”
“他如今在朝廷中做官,礼部从二品。”
“原来只是个从二品的小官儿啊。”那人说了一句。
“夫人,虽然他现在还是个小官但他很努力,也很上进。每日都按时上朝尽职尽责。有时还会早出晚归。而且,他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的。”岑希诗听见那人的话,即刻反驳道。
“不知夫人口中的那位表哥家的二公子,又是官居几品?人品如何?琴棋书画可都精通?”岑希诗又追问了一句。
那人顿时哑口无言。
岑希诗想,左史夫人口中所说的表哥家的二公子。不过像寻常高门人家的公子一般整日饮酒作乐,不学无术蛮横无理,且目中无人。不用看也知道活脱脱的就是个纨绔子弟。她岑希诗怎么会看得上那种人?
“咳…那个我看今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那人起身说道。
“我送送你。”云夫人也跟着起身说道。
“不用了不用,夫人还请留步。”那人连忙说道。
“可儿,帮我送送夫人。”
“是,夫人这边请。”
云夫人叫身边的丫鬟送左史夫人出去。
“呵…你这丫头,你那话随没有错。但是那左史夫人那口舌可…若是你那话被他添油加醋的说出去,若是再传到你父亲的耳朵里…”
“母亲,我知道。但是,女儿要是不怕她说就让她去说好了,你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女儿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怕?”
“好啦,母亲就不要多想了。”
落玉见两人说完话,手一挥先设下了一层结界。
而后又施法将前厅所有人早上的记忆,全都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