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面人哼哼的冷笑道:“救人?!哼,从昨夜你以他们来要挟我时,我便就知道,今生是救不了他们了。????????w?ww.既然救不了人,那就只能是早早的放弃了。七个人用三座大营的两千人来陪葬,这个人殉的待遇还算不错。当然,其中为首之人是绝对少不了你鲍大楚的。”
鲍大楚额上冷汗不断淌下,强笑道:“阁下的性情也太暴虐了,施戴子与江南四友不是你必救之人么?他们尚且平安无事,你就这般大开杀戒,却是太莽撞了。”
铁面人冷笑道:“莽不莽撞另说,但是我知道,好生相求是求不来好报的,亦不会得到你们的同情。唯有以暴制暴,方能让你们这群邪魔歪道也不好受。才能知晓什么是恐惧,什么是后悔。除非你鲍大楚是个冷血的孤家寡人,只要有钟爱之人,便是我日后的报复目标。”
鲍大楚面色转冷,说道:“阁下不怕我神教也拿你的钟爱之人大肆报复吗?”
铁面人说道:“怕啊,所以为了我所钟爱之人能平平安安的,那我就要先拿你们开刀了。只有先将你们魔教之人全部斩尽杀绝,我与我所钟爱之人,日后才能无忧无虑的过活。”
鲍大楚本想反驳,可是对方的武功、轻功与毒术却告诉他,对方必能做到这些,充其量只是多花费点时间罢了。
鲍大楚感觉自已的面颊不断的抽搐,好一会才强笑道:“何必呢?就这么一直你杀我,我杀你的,阁下杀得不累么?算了,算了,鲍某也老了,还想多活几日抱抱孙子呢。那七人就在阁下身后五丈处的一处地穴之中,翻开盖板就是。”
铁面人听了,双手一振,一刀一剑上的鲜血全都震落,刀剑回鞘。后退几步,见到地上果真有些不对劲之处,不但高出了一寸,而且地上还有数个黑漆漆的小孔洞。
用脚一扫尘土,立时露出一块铁板来。铁面人手抓铁板一掀,又露出一个地窖来,而施戴子、黄钟公等七人正好躺在地窖中人事不醒。
铁面人瞧了瞧鲍大楚两人,鲍大楚两人连忙退后,想离得远远的。
此时全营人马皆倒地,铁面人倒也不惧鲍大楚他们耍诈,但是必要的防备还是要的,于是指着连连后退的杜德壮说道:“你,下去将他们送上来。”
杜德壮见到鲍大楚的示意,将手中的两支短戟朝地上一插,上前行了几十步,毫不犹豫的跳下地窖。
所想象的再度劫持事件并未发生,杜德壮十分老实的将人传递了上来,铁面人不禁也松了口气。
等铁面人将施戴子接上来后,却发现施戴子手脚骨折断裂,内息混乱,不禁大怒,怒视鲍大楚。
鲍大楚连连摇手说道:“鲍某接过他们七人时,他们便是这般模样了。听**丁家的丁宇所说,丁家是以迷药捉住他们的,怕他们醒来后反抗,于是就将他们的手脚全打断了,可不是鲍某下的手。”
铁面人沉声怒喝道:“丁家,又是丁家,丁家的人现在跑哪去了。”
鲍大楚说道:“在镇江渡江时,鲍某曾见过丁氏一族,好像是要去北方暂避几年。不是河北,就是京城,又或是辽东。”
铁面人冷哼一声,说了等于没说,也不答话,等七人都上来后,为他们一一解去了毒药。
又要杜德壮出去找马,找车,并铺上厚被减震,再将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七人置于车中,亲自驾车离去。
鲍大楚一动不动的目送铁面人离开大营,杜德壮上前问道:“长老,现在该怎么办?”
鲍大楚摇摇头,擦了擦冷汗,方才一直担心这铁面人再度发疯杀人。
还好,他还算理智之人,算是正道中比较讲规距的。于是说道:“找个人骑上快马,去给圣教主报信吧,看看圣教主有何打算。另外,找些能够动弹的弟兄,一同随我跟上去,看看这铁面人去往哪里。”
“啊?”杜德壮惊讶的望着鲍大楚。
鲍大楚骂道:“糊涂,三个大营,两千余人都被毒翻了,后军的主帅香主原卓志与华光想必也死了。就咱俩毫发无伤的将人犯放走,圣教主见了会怎么想?咱们好歹也要做出不屈不挠,不畏强敌的态度才行。”
杜德壮说道:“这……这,若是铁面人不喜怎么办?”
鲍大楚笃定的说道:“到时就说,生怕他又再度回转杀人,咱们只想着礼送他们离去罢了。”
杜德壮点点称是,连忙四处去找能够动弹未晕迷之人,好不容易才找来百余人,接下来就是鲍大楚与之对口供的时间了。
岳不群幸运的救出了七人,驾着马车向南方行去。
行了十余里地,才见到在山道旁等候的谢幼娘,岳不群摘下面具笑道:“无妨,人都没死。”
谢幼娘惊喜的爬进马车,马车中顿时传出阵阵的呼唤与哭泣声。
只听施戴子十分虚弱的叫唤道:“师父,是您老人家来了么?”
岳不群掀开帘子,看着施戴子朴实无华的面容,含笑道:“是我,此次你做的很好,为师很满意,你好生歇着,等为师打发了那些跟屁虫,再给你好好的冶伤,三个月后,包管你再度活蹦乱跳的。”
施戴子裂嘴笑了笑,说道:“多谢师父救了弟子。不过弟子把师父交待的事儿给办砸了,还差点见不到师父,实在当不得师父的赞扬。”
岳不群笑道:“为师看中的就是你这老实忠诚的性子,不过此事也不算砸,你看大伙不是都没事了么?”
岳不群劝了好几句,施戴子这才平复了下来。又劝说了哭哭啼啼的谢幼娘好一阵,才让收声的谢幼娘驾着马车先行一步。
岳不群再次戴上铁面具,当道而立,遥遥的望着远远跟来的鲍大楚一伙人。
不想鲍大楚见到岳不群停下,他们也停了下来,更多的人顺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不等岳不群上前驱逐,更远的地方两道黄土烟尘滚滚的飞扬而起,只见两骑快马如离弦之箭,直奔而来。
岳不群心有所悟,恐怕是任我行与向问天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