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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姚府!6炳与梅清都是想到了一块,这才心中一T
当时6炳与梅清,都是想将碧真母女留在府上,乃是认为府上更为安全,不愿意她们母女掺杂到这次争斗之中来。却不成想,这次争斗远远出了当初想象,当下姚府,反倒成了防守相对薄弱,少有高手坐镇的软肋。
“岳父你带着人手回庄中,我请苦师助你!”梅清匆匆说道,连忙向着苦大师传信相求。
苦大师略一点头,带着几位老僧,与6炳同时起身,便向着碧真母亲的庄上飞去。
6炳临去时嘱咐道:“我留张静定在此助你,且需小心,见势不妙,来会合!”
梅清点点头。那张静定摆明了是冲着典真人陶仲文而来,因此他自然不会去帮着守家了。只见6炳带了那6西星以及内组诸供奉一同离开,只是将路泽有留在这里,却是相陪张静定之意。毕竟张静定乃是6炳着意请来的贵客,因此总须有人留下相陪。
其实现在对阵的档次,只凭着6炳手下人的修为,已经难以挥什么大作用了。因此梅清便请了苦大师相助。苦大师身后这一群和尚,若说在场让他们帮着上阵杀敌,除了苦大师之外,怕一个个都是慈悲为怀,不见得有什么大用。反倒是让他们去相助守庄,必然能如铜墙铁壁一般,维护众人安全。因此梅清心念一转,便将张羽冲这一方人留了下来,而将苦大师等请去姚府。
安排已毕,看着众人离开,梅清心中并未觉得轻松,反倒更觉得有些沉闷起来。只是当前形势,也不容他细想,只得与柳行再暗暗交待了几句,自己也偷偷准备,细心察探,以防不测。
见6炳等人匆匆离开,陶仲文等并未加阻挡,反倒一脸嘲笑之意,远远地看着,更增高深莫测之态。
张羽冲也自神念中知道了梅清所虑之意,转头对着卓晚春道:“就算有些见不得人的小小阴谋,又有何益?难道现在,卓兄便觉得实力强过我等不成?”
卓晚春摇头道:“自来修真界中,什么时候是按人多少来算实力的了?至于贵方之人——”
他看着张羽冲身后之人摇头说道:“却有几个是真心相助于你地?这些年来。天师一门独大。各派不过是敢怒不敢言。难道你还以为他们会和你同心协力。拼着得罪国师。搭上身家性命地帮你?现下大明国运正隆。梅花门应运当胜。各门各派。自然会顺势而为。”
张羽冲脸上一滞。梅清心中也是明白了卓晚春地打算。果然听得卓晚春大声对众人道:“今日之事。典真人早有万全之策。一统天下道门。讨除逆凶。光大梅花。便在今日。卓某斗胆。请各位暂作壁上观。两不相帮。待到水落石出之时。只求各位作个公证。如何?”
果然闻了卓晚春此言。张羽冲身后各门之人。脸上都有了动摇之态。
梅清心中暗暗心惊。看来这卓晚春不只是修为惊人。对各道门心态掌握得更是极为准确。现在以陶仲文国师之位以及当年天师力服各门往事相提。果然说动众人心中不安。
本来自己一方。仗地便是人多势众。但若论顶尖地几位。与对方相差不多。甚至并不见得比对方整齐。现在若真是这一批人都作了壁上观。一会动起手来。倒是难言胜败。梅清脑中急转。只是此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说话做主。只得看向张羽冲。看自己这师傅如何应对。
张羽冲心中自然也明白对方地打算。但却并不急着看身后诸人。只是嘿嘿冷笑一声道:“什么时候卓兄可以替朝廷说话了?难道典真人此番前来。便是奉了朝廷之命。改换道门门庭。如前朝张留孙一般?莫非卓兄也已经入朝听用。就连宁古大萨满也受国朝之用了么?”
卓晚春脸上腾然升起怒意,但张羽冲之言,着实有些尖刻,又不得不答。他强自说道:“咱们修真之人,又不是世俗官吏,还用朝廷封赏么?我等推重国朝,不过是因为天道所关,大势所在,修真之人,顺势而为,上体天道,这才有一分敬畏之心。至于宁古大师,他是来寻那梅清的,又与我等何干?”
梅清听了心中好笑,这位“小仙”卓晚春,倒是深得几分谈判的真,能推就推,能赖就赖,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张羽冲哈哈大笑,忽然转头对着陶仲文道:“典真人,真真假假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不过咱们两个十几年的恩怨,今天总当是个了局了吧?当着天下道门的面,你倒是放句话出来,敢不敢与老道一战?”
梅清暗暗喝彩,自己这师傅果然老辣。对方无论说多少,也不
着陶仲文这面大旗。现在张羽冲直接当了众人之面TTTV,自然是直逼对方要害。只要陶仲文出手受挫,一切都成了笑谈。
但是张羽冲究竟能不能胜陶仲文一头,梅清心中却是也不敢保证。虽然张羽冲一代天师,但陶仲文出身梅花,又久经历炼。这些年身为国师,得的好处自然也不少。而张羽冲当年负于梅花真人之后,无论身体心性,自然都受了损伤。现在二人对阵,只怕不敢说便必然能战而胜之。
因此梅清心中一动,便想出身替张羽冲先顶这一战。
梅清并非狂妄,虽然他修为比起张羽冲及陶仲文,都会有一定差距,但也有其自身的优势。
梅花门的道法,其实来自神霄门。其中或许掺杂了一些其他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若对上其他门派的法术,颇占便宜,但碰上梅清这学正宗神霄雷法的人,这一节上便再无便宜可占了。
梅清虽然经验不敢说丰富,但至少和张留孙面对面地有过对抗,心理上绝无亏欠。陶仲文修为再高,无论如何也不会高过张留孙去。因此梅清自思,至少自己自保之力,应该无忧。
此外梅清乃是后生晚辈,偏偏又是陶仲文口口声声要找的人。以此身份出战,陶仲文既不好避而不战,战中若梅清见势不妙便抽身出局,也不算难看。
因此梅清心中便存了替师傅趟趟深浅的意思,哈哈一笑道:“师傅,人道是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劳。既然典真人口口声声为我而来,莫若便由徒弟为您先开这头局。若梅清不敌,您再出手如何?”
张羽冲嘿嘿笑道:“我倒是没什么,就怕典真人怕了你这后起之秀,当着天下道门的面子,胜了你个晚辈没有什么光彩,要是一不留神败了,那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卓晚春听这师徒两个自说自话,简直未把自己放在眼里,又听他们二人挤兑陶仲文出战,心中暗怒,又里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挑战!若真这般急着兵解时,便让道爷来送你一程!”
说罢卓晚春上前一步,两袖分展身后,一股逼人的气势陡然向梅清压来。
张羽冲站在一边,却是嘿嘿直笑,一点伸手的意思也没有。
梅清在卓晚春迫人的压力之下,却是如同一点感觉也没有,连连摇头道:“这位小仙真人,不是我说你。
你说你年纪一把了,怎么地一点事也搞不清楚!那什么典真人,领了你们一帮子打手,大老远跑来,不就是来找我的么?还给我安了一堆罪名,说什么我杀了他的师傅。现在我站出来,不正随了他的意?你又算是有什么干系在里边,出来搅局?”
卓晚春见梅清这么不以为然侃侃而谈,登时心中气炸了肺。他出道这些年,后来隐姓埋名,但一身修为,走到哪里也没有人敢得罪于他。现在梅清一个后生,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力,哪里还按捺得住,立时断喝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有何不可!?”
这几句话,卓晚春却是暗中用了些手段。他上清茅山宗中,真言亦是一路法门,乃是借佛门狮子吼之法,化入道门。每每对战中,卓晚春均以此法偷袭,向来无往无不利。今日见梅清大大咧咧的站在那里,立时便出言相试,心中更打算若这小子承受不住,身体受创时,立时便乘虚而入,先毙了这家伙,为今日之战立威。
只是他这里算计得甚是不错,但见梅清仍然笑着站在那里,就好象没听见自己的话一般,还是笑呵呵地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那反过来说,梅清还有笔账和典真人算。他说我杀了他师傅,来找我的麻烦,现在这事大家自然已经知道是假的了,我也不说他诬人清白。问题是他当年也曾暗算了我的师傅,我要找他算一算这笔账,不知先生您打算怎么管?”
卓晚春本来气势逼人,大有力压千钧之态,但偏偏梅清根本不理不睬,几句话轻轻巧巧下来,就把卓晚春说得楞在当场。梅清话说得不错,当年张羽冲对上梅花真人受伤险死,本是出自邵元节和陶仲文的阴谋。今天梅清以徒弟的身份来了结恩怨,自己若是横加阻拦,确是有些不占道理。
但现在之时,若任由梅清这般说下去,一一论起理来,自己等只会陷于被动。刚才卓晚春真言无功,已然知道梅清此子虽然年纪不大,但一身修为,果然不可低估。因此卓晚春牙一咬,顾不得脸面,大声叫道:“好,既然如此,我便管上一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