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师兄?”
“就是你口中的疏寒哥哥。”
小梦惊喜:“你是疏寒哥哥的小九师妹?难怪你人这么好。”
程昭昭微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夸人的。
“我叫程昭昭。”
“昭昭,我记下了,那我走了。”话落,她身上就亮起一道蓝光,整个人消失不见。
程昭昭蹙眉,也不知这小梦是何来头,竟然不怕煞海里的妖修。
她本想着好歹是五师兄认识的人,怎么也得照顾到她的安全,可她竟有瞬移的本事,逃跑应该不成问题吧?
……
押着拂裳夫人离开之后,程昭昭又给三师兄比翼传音。
比翼一开口就大笑道:“谢天谢地,你大师姐这女魔头总算是有人收了,也不知是哪个不怕死——不,哪位大善人大慈大悲救我等与苦难之中。”
“比翼师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哎,你是小师妹,是无法体会我们师兄弟数百年来的苦难。你六师兄听说了这事,高兴地跑去和西极女魔大头打了三天三夜呢。”
程昭昭道:“凌师兄打的女魔头该不会是镜护法吧?”
“不是她能是谁?你六师兄这厮如今闲着没事就去找那女魔头的麻烦,怎么也不见西极那帮魔头出来削他。”
呵呵……程昭昭想说以镜游花对待六师兄的态度,毕恭毕敬的,说打架不如说切磋还差不多。
“你不信是吧?不信你大可以去问你五师兄,如今他人就在极地城,说是要给你大师姐挑份像样的贺礼。你听听,你五师兄这样孤僻的人,都想着买贺礼了,他得是多高兴啊。”
闻言,程昭昭倒是真有些吃惊了,她在指天峰上时也只能在雁鹤亭那一带见到他,且每次见他,他都在那练剑。
这么多年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个字。
他来了极地城,还说给大师姐买贺礼?
“比翼师兄,你确定五师兄是买贺礼?”而不是什么杀伤力武器?
“那就不清楚了,你如今不是在北渊吗?你有空自己去看看。”
“五师兄现在人在煞海。”程昭昭道。
“煞海?他是想去抓一只高阶妖兽送给你的大师姐吗?”
“不是。”程昭昭就将之前发生的事告知,还问道:“那个叫小梦的女修到底是谁?怎么会和五师兄在一起。”
“哎呀,我下错了。”比翼那头好像在与人下棋,一番懊恼之后才道:“你见到小梦了啊,她啊,是鲛人族的九公主,伽洛梦。去年独身一人来了门派,不远万里而来就为了看你五师兄一眼。”
“她以前认识五师兄?”
“素未谋面。”
“那为何来找五师兄?慕名而来?”
比翼道:“她说她有个姐姐,从前来过门派,上过指天峰,无意见看到过你五师兄,据说见了之后就惊为天人,回去之后还特意留下了一副画。
再之后,这幅画就落到了小梦手里,她就要亲眼看看画中人,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五师兄。
小梦啊,好歹是个鲛人族公主,你大师姐就命你五师兄亲自护送她回北渊。”
原来如此,看来比翼师兄提到的伽洛梦的姐姐,就是洛蓝,当年就是她曾从指天峰上被五师兄的剑气惊动,掉下了指天峰。
“比翼师兄,你可否联系下五师兄,那位洛梦公主,如今去煞海找他了,我怕她会有危险。”
比翼道:“好好,这就传,先这样了,我在和你四师兄下棋呢。”
传音结束之后,程昭昭久久没有平复心情。
比翼师兄竟然说在和四师兄下棋?
四师兄白術,在他们指天峰这几个之中,是脾性最好的人了。这点就连七师兄洛君然都有所不及。
可他对比翼师兄却避之不及,这么多年只除了她拜师大典见过一回之外,都不曾见过这位好脾气的四师兄。
后来从大师姐那里打听出来的一些事,才知道为何四师兄躲着比翼师兄。
既然躲了这么多年,为何又能在一起下棋了?
莫非是四师兄想开了,还是比翼师兄放弃了?
“我们去哪?”栖迟出声打断了程昭昭的出神。
程昭昭转头看了一眼被栖迟封了灵脉的拂裳夫人,道:“先把她带回极地城,交给那里的城主。”
“然后就陪我炼丹?”栖迟紧紧盯着她。
程昭昭点头:“好。”
才行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之前离去的那行修士,程昭昭便让栖迟捎上他们,快速的回了极地城。
很快,邪修在极地城外出没的消息就传开了。
……
极地城城主府;
“此番还多谢合一剑君出手相助,这些极地城的散修才能安然归来。”坐在上首的便是极地城城主故渊。
“城主大人不必道谢,该道谢的是我才对。当初伤重,还多亏了城主出手相助。”程昭昭诚挚的俯身一礼。
一道柔和的灵力将程昭昭托起。
故渊道:“程小友无需客气,本君与你们君掌门乃是至交好友。苍剑派门中小辈,岂有不照拂之理?”
程昭昭再次感谢,才在一旁落座。
故渊长相儒雅,举止也是有礼有节,他命人给程昭昭沏了一杯上等灵茶。
“对了,不知和程小友一同回城的可是你门中前辈,不知可否相邀入府,也好让本君好好招待一番。”
程昭昭当即会意,道:“多谢城主大人盛情了,他并非是我苍剑派修士,是我一个朋友。为人喜静,他也无意叨扰城主,城主也只管放心,他在城中很安分。”
故渊闻言哈哈大笑道:“本君知其安分,要不然也不会十年不曾外出过。”
他身为一城之主,对城中事务了如指掌的,尤其是这些未曾遮掩过修为的高阶修士,从一入城当天他就暗暗留心了。
程昭昭微笑:“他是个炼丹师,平生只爱炼丹,在这里也只是因为等我。”
故渊点头:“原来如此。”
程昭昭继续道:“城主大人,不知极地城中可曾发现过邪修的踪迹?”
故渊摇头:“不是本君托大,而是本君自信,所管辖的极地城内绝对不会让邪修潜藏的机会。”
“难怪他们只敢在城外作乱。”
故渊微叹:“如今这些邪修愈发猖狂,东南两境的事,本君有所耳闻,却不想如今他们也敢来北渊雪域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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