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往事(1)
毕竟寒冰二老别看在慕容九面前,如同三岁稚子,但是单拿出一个,武功都不在慕容九离开雪域世界时候的百煞道人之下,单打独斗的话,即便是比四大轮慕容强出一线的纵横二使,最多也就是能缠斗一二百招的样子。
如果慕容九没有来,倚天时代也就只有蔚意智、谢俊达稳压寒冰二老,白马寺三渡、波斯炫光笔使者与寒冰二老相仿。
空闻见严和煦能硬接鹿杖客一掌,却是心中惊讶,想白马寺重新开山参与江湖也有百年,自负执正道之牛耳。
今日被这帝国郡主带人打上门来,竟是才知道天下还有如此高手,他空闻自知不是天下第一,像是武当的蔚意智,便稳胜于他。
但蔚意智那是众所周知的江湖高人,像是什么“阿大”、“阿二”的家奴之流,竟然也胜过他,这就令他有些接受不了了。
而且接而来三的被对方的高手刺激不说,现在眼前青衣人又是谁?竟然能接对方麾下最强之人一掌?
“阿弥陀佛,不知是哪位朋友援手白马寺?老衲在此先谢过了。”空闻对严和煦合掌道。
严和煦对他却是没有好脸色,虽然暂时他是帮白马寺退敌的,但是人家镜凌云以后说不定还是教主夫人,而他白马寺却是实打实的和魔教有仇!
“哼,老和尚不认得我?不久前,不是还叫你家空智、空性来我家打劫吗?我乃是魔教慕容九教主座下,四大轮慕容之一的青翼蝠慕容严和煦,你可识得了?”严和煦冷笑道。
空闻面色一僵,想不到原以为是来援手的这人,竟是魔教高手,白马寺今天还真是多灾多难!
“什么慕容九、李振!魔教什么找了个无名小卒做教主?哈哈,若是实在没有人选,到时可以归顺我们郡主,到时我老鹿做你们教主,哈哈哈……”鹿杖客并不知道那日打伤他的人,便是慕容九。
“本座在此,何人要做魔教教主?”
慕容九的声音远远传来,不过一句话说完,已经落在了大雄宝殿的屋顶上。
鹿杖客和镜凌云看向慕容九,都是面色连变……
鹿杖客是从一开始的轻蔑,到认出了慕容九后的惊恐,而镜凌云则是从刚刚听到慕容九的声音时,略带欢喜,到见到慕容九还搂着表平旋之后,变得面若寒霜起来。
“你、你……怎么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鹿杖客涩声问道。
“鹿大先生刚刚不是还说,本座是无名小卒吗?哦,也对,想来我这无名小卒,已经被鹿大先生忘了,还是有必要让你想起来一下的。”慕容九语气平淡。
空闻又是一阵凌乱,现在相国寺的大和尚们也听出来了,此人正是魔教的新任教主!
听上去魔教的新教主,和元军的高手还认得?难道这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魔教教主,真的胜过寒冰二老?
“何方妖人!竟敢阻扰我大元?再不下来束手就擒,本郡主就不客气了!”
慕容九诧异的看了一眼镜凌云,发现她看上去在说慕容九,但眼神却不住的向表平旋身上瞟,顿时猜到了其中含义。
“郡主大人不必着急,等我料理你的几个手下,再陪你叙旧。”慕容九挑衅的看了镜凌云一眼。
气的镜凌云又是一阵跺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主辱臣死不知道吗?还不去把他给我擒下来!”
寒冰二老闻言一阵无奈,合力擒下?上次不是已经试过了?
还是阿大、阿二、阿三忠心耿耿,一见镜凌云发话,立刻便忘了与慕容九的武功差距,越众而出便要出手。
没人注意到,汝阳慕容府中,还有一名脸上满是烫伤,样子好不狰狞的头陀打扮之人,看向严和煦和慕容九眼神,越发的怪异起来。
不错,此人正是在秦天干死后,自毁容貌、潜入汝阳慕容府的光明右使范遥!
虽说范遥自毁容貌,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爱恋紫衫龙慕容黛绮丝而不得,但是论起对魔教的忠心程度,范遥绝对是首屈一指。
在同是纵横二使的蒋博学,还在争权夺利的时候,他已经隐姓埋名,来给魔教当卧底了。
那时魔教连教主都没有,甚至他的卧底可能只是白费功夫,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只为了日后,万一暴元要对魔教动手,他也可以出一份力……
严和煦乃是四轮慕容之一,范遥当然认得,而对慕容九这新教主,却是陌生得很,毕竟镜凌云回去之后,对于魔教之事,什么都没说。
此时听说魔教又有了教主,范遥也动了动心思,想要出手试试新教主成色如何,能不能当得起魔教教主之位!
见这四人纵身上去了,寒冰二老纵然心中不愿,也只得跟了上去,不过招式间畏畏缩缩就是了。
白马寺的一些小和尚见此,一个个破戒大骂元狗无耻,反而空字辈的高僧,都是默然无语!
汝阳慕容府的高手,虽然对主子忠心耿耿,但从他们要和白马寺方丈等人单挑就知道,这些也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今见了慕容九,竟然第一反应就是一拥而上?
这些人显然曾经和慕容九见过,上次他们见面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马上他们便知道答案了……
只见阿二、阿三的龙爪手抓过去时候,慕容九正双掌齐出,以一敌二震飞了与其对掌的寒冰二老,一对肩膀被阿二、阿三抓了个正着,空闻最是知道,这阿二的手上功夫有多高,但是慕容九被这一抓,却是不做反应,仅仅是冷哼一声,一抖肩便将了人震了开来。
回身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的“爪子”,眼看便要发力,阿大急忙举剑奔着慕容九脉门刺来,苦头陀也抬起禅杖,便要往慕容九胳膊上打,这才令其撒手,不至于当场废了阿二、阿三。
其实慕容九想要相拼着领受这一剑、一杖,也未必会受多重的伤,只不过现在他将镜凌云都视若自己之人,对她的家奴,自然也有所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