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蟒山脉辽阔无边,山峰林立,连接徐州与江州,两州之间有许多重要的贸易商道,都要途径崎蟒山脉。
所以在崎蟒山脉内滋生了无数的势力,饿狼山寨只是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劫匪山寨。其中最出名也是最强的势力,就是绿水山庄。
绿水山庄掌握了崎蟒山脉内所有重要的商道,每一个商队途径这些商道时,都要向绿水山庄缴纳一定银两的保护费,才能通过商道。
当然绿水山庄也很讲究江湖道义,凡是交了钱的商队,都会受到绿水山庄的保护,安然通过崎蟒山脉。
如若不然,绿水山庄也不能称霸崎蟒山脉这么多年,还安然无事。当然庄主杜立是一名天月境宗师的身份,也能震慑住了大部分宵小,让他们不敢打绿水山庄的注意。
此时在崎蟒山脉内的一条商道上,一个手持长剑,模样英俊的青衣少年骑着快马,快速在商道上急行。
他就是换了身份的李天叶,名叫剑无名,是天月境宗师张奎的亲传弟子。
张奎是一位散修,早年曾路过崎蟒山脉,与绿水山庄庄主杜立结交了一番后,便去了东海,从此再无音讯。
几年前,司天府的密探无意中在东海的一座岛屿上发现了此人的尸体,那名密探随后用化尸水处理了尸体,让张奎的尸体彻底消失在世间。
所以现在除了司天府外,江湖中无人知晓张奎已经死了的事实。自然也就无人知晓剑无名是否是张奎弟子的身份了。
李天叶此次便用剑无名身份,以张奎的名义,独自去绿水山庄参加杜立的八十大寿。
至于杨辰和魏政及另外两名司天府的天星境高手,则是分别以徐州某个不知名的小门派掌门弟子的身份参加杜立大寿,混入绿水山庄,到时候与李天叶一起见机行事。
这也是三人记过商议后,得出的最终行动方案。李天叶之所以要和其他人分开,目的就是为了降低其他势力的警惕,方便他行事。
毕竟说到底他才先天境初期,在其他势力眼中,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根本不会花费心神去注意他。
否则五人在一起的话,目标太大,稍微弄出点动静,就有可能会出现暴露的风险。
况且李天叶在明,杨辰魏政他们在暗,彼此也能相互照应,更加有利于他们行事。
本来刚开始杨辰是不同意这个计划的,至少也要他跟在李天叶身边。因为他担心李天叶的安全,毕竟到时候绿水山庄的局面会变得非常复杂。
各方势力盘踞在其中,而且都有宗师级高手出动,以李天叶先天境前期的境界,稍微不注意,就会出现生命危险。
到时候九皇子的身份能不能保住他的性命都很难说,毕竟在这些顶级的江湖势力面前,皇子的身份并不能为他提供太多的保障。
可是当李天叶在杨辰面前安然抽身而退的时候,杨辰就不得不同意这个计划了。
能够从杨辰这位天月境宗师手中安然逃脱,至少李天叶在绿水山庄发生危及性命情况的概率就很低了。
“来自何人,站住!”
商道前面出现了绿水山庄设立的一个站点,绿水山庄的一名光头大汉在看到李天叶后,立即指着他喊道。
“于~~~~”
李天叶拉了拉缰绳,对着光头大汉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剑无名,特地奉师父张奎之命,前来绿水山庄给杜老庄主贺寿,还请商道上的朋友放行。”
光头大汉皱了皱眉头,说道:“张奎,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庄主有这么一位朋友。现在来绿水山庄给庄主贺寿的人多了去了,你有没有请帖?”
李天叶一愣,请帖这东西他还真是给忽略了,所以就忘记问魏政要了,此刻只能说道:“抱歉,我和师父常年在海外,行踪飘忽不定,所以并没有收到杜庄主的请帖。”
“我也是奉师父之命来附近办些事情,不经意间听闻此事,禀报师父后,师父就让我过来绿水山庄,为杜庄主贺寿。”
光头大汉神色立即变了,态度恶劣挥了挥手手中刀,神色不善的说道:“老子懒得听你说这些废话,只要是没有请帖的人,过商道都要交保护费,否则不予放行。”
李天叶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下便没有与光头大汉争执,毕竟他是要去绿水山庄参加杜立寿辰的,在这里与绿水山庄的人起冲突,对他并没有好处。随后从袖口中掏出几两银子,丢给光头大汉。
哪知光头大汉竟然直接用手中大刀一扫,将李天叶丢给他的银子扫飞,瞪着大眼睛,嚣张的说道:“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啊?就这么点银钱,你爷爷我喝一次酒的钱都不够。”
“废话少说,给你爷爷我一百两,爷爷我就放行。否则你就赶紧绕道,要不然爷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天叶双眼寒光一闪,这都能忍的话,他就不是李天叶了。
双脚轻轻一登,李天叶的身体聚然飞向光头大汉,直接一个横踢,光头大汉一声惨叫,吐血倒飞了出去,直接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在这里撒野。”
“在这守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敢在这撒野的人。”
这边的动静立即惊动看守站点的其他守护,二十几人立即抽出武器,快速将李天叶包围了起来,皆是凶神恶煞的看着李天叶。
李天叶轻藐的扫了周围一眼,抛开九皇子的身份不提,好歹他也是一名先天境的武者,这些都是后天境的家伙,竟然也敢在他面前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
李天叶根本就不用出剑,身影连续闪动,犹如鬼魅般在周围的人群中不断穿梭,一脚一拳之下这些手持武器的大汉就纷纷惨叫,身体倒飞出去,捂着胸口或是抱着脑袋在地上痛苦的不断打滚哀嚎。
不过是过了一会,李天叶身边就除了他以外,就再也没有站着的人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天叶拍了拍手,翻身上马,抽了一马鞭马儿的屁股,马儿吃痛之下,一声嘶鸣,带着李天叶继续向前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