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想到:“若真是父亲,那卷云公子与苍云国又有何关系?苍云国擒了父亲,为何要送至出云国?栖霞寺、栖霞门二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想到此处,林朗决定,栖霞寺势在必行,或许这栖霞寺才是揭开所有谜题的牵线头!
抬起头来,只见齐家六杰尚在那伏虎堂几人身上拍来拍去,或挠痒痒、或捅鼻子、或揪耳朵,尽皆哈哈大笑。
齐纵虎问道:“林兄弟,你也是为那只怪兽而来吗?”林朗一怔,随即点点头,齐其琴叫道:“那再好不过,咱们便一起去瞧瞧那怪兽,究竟是怎么个怪法!”
林朗心中一动,说道:“众家哥哥,你们听说过栖霞门没?”
六人对视一眼,头摇得仿似拨浪鼓,齐齐说道:“不知道!倒是知道栖霞寺!”
林朗一喜,笑道:“我估计这……这怪兽是被抓进了栖霞寺!”
齐启清叫道:“对对对,出云国也就只有栖霞寺才能降服那怪兽,走走走,咱们去找老和尚看怪兽!”
六杰轰然叫好,转身便走,林朗苦笑道:“众位哥哥,你几人怎生处理才好?”齐家兄弟又齐齐回转身来。
齐纵狮说道:“咱们要不挖几个大坑,把他们埋在里边,只留个脑瓜子露在外面,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齐其琴大摇其头,叫道:“不好玩,不好玩,我看那边有片大水塘子,咱们应该把他们吊在水塘子边的树上,浸泡在水里,看坚持多久!”
齐启清摇摇头,说道:“那样也不好玩,让咱们大猫儿和他们玩。不过林兄弟只能将他们这样定住,要是他们能活动,但是使不出武功来,那样才好玩!”
老大齐纵虎冷哼一声,骂道:“愚蠢!那样被花猫儿杀了,还不如我们杀!杀了!”
林朗呵呵笑道:“众家哥哥,咱们还是问问这几人再说吧!”当下解开那几人穴道,几人穴道被解,抬手便打,突觉全身酸软。原来被林朗点住穴道许久,血脉不畅,手刚刚抬起,便软绵绵垂下去了!
他们忌惮林朗,刚才又被齐家六杰狠狠折磨了一番,一经林朗解开穴道,虽然动不得手,但齐齐张嘴便骂。
为首一人骂道:“你狗东西,卑鄙小人!”齐其琴怒道:“我奶奶早死啦。你说我狗东西,那便是骂我爹是狗东西,骂我爹是狗东西,那便是骂我是狗东西。徒呀,我要撕了你!”
跳起身来一把抓向那人脖子,那人穴道才被解开,全身酸软。哪里躲得开?被齐其琴一抓抓了个中,齐其琴手腕一转,狠狠一扭。那人脑袋已被拧下。
其余几人大惊,怒道:“有本事等我们劲道恢复了再打过,你们这几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齐纵狮徒呀大叫一声,说道:“好哇,我是小人,你说我大哥和我还有老三是小人也就罢了,我们的确小,但我们老四老五老六哪个比你小了?骂我兄弟,那就是骂我!”
齐庆奇与齐启清对视一眼,皆道:“他骂我们是小人?我们小吗?”兄弟六人最善于咬文嚼字,那几人哪里想到这几人浑浑噩噩,说什么便当什么。齐家六杰吵吵嚷嚷,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那剩余五人好大的五颗脑袋已经齐齐搬家!
林朗未曾料到这几人竟会突下杀手,原本以为几人只是抓着玩玩,熟料竟会一瞬间把那五人的脑袋给拧下!
他不知道的是,这齐家兄弟几人向来与野兽打交道,看惯了动物互相厮杀,被一口咬下头颅,那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一想到解决了这数人,倒也省去了麻烦,林朗也不在意。齐家兄弟要去看怪兽,地上的几头花猫也不闻不顾了,催促林朗赶快走!林朗回转过去,牵了蜉蝣马,几人一路望栖霞寺而去。
第二日午时,一行七人已然到了栖霞寺,齐家六兄弟站在寺门口,一会攀上门口石狮,一会敲敲寺门前的参天古松。
齐启清嘟囔道:“我说林兄弟,咱们一股脑闯进去不就得了,何必这么麻烦,没来由让人等的心焦!”
原来几人到了栖霞寺,林朗先禀明拜见了结大师,故而几人便在此处等候。
过了许久,寺内转出一僧,说道:“方丈正在午课,林公子请稍等片刻!”林朗点了点头,示意无碍。齐家六杰却不干了,兄弟几人吵吵嚷嚷,齐纵狮一把拨开那知客僧,闪身便往寺内冲去。林朗嘿嘿一笑,暗道:“带这几人来,明智啊!”
那知客僧人连连呼叫,却见齐家六兄弟早已一股脑的涌进寺门。林朗跟随其后,进了寺内,忽然止步望了望四周,嘀咕道:“不对啊,这栖霞寺乃是苍澜五大门派之一,怎会容这几人轻而易举闯进去?”
有心喊住几人,但齐家六兄弟早已哇哇大叫,一路而去。过不多时,这才窜出一队僧众,吆喝着追了上去。
栖霞寺有一处胜地,闻名苍澜,那便是栖霞寺的流星塔,这座塔极高,林朗一进寺门,便看到了这座流星塔,此时走得近了,看的也更加真切。栖霞寺僧舍并不甚多,想来单这座流星塔,便可以容纳下阖寺僧侣了。
果然,林朗尚在观望高耸入云霄的流星塔,塔内便冲出数十名僧众,齐家六杰哇哇叫着,参杂在一起奔了出来。
六杰武功虽然不是很好,但极喜好玩闹,只听有僧人喊道:“那位施主,请放下本寺的琉璃盏!”“呔,放下明霞经!”“咄,你拿我衣服作甚?”……
林朗张大了嘴,这齐家六兄弟未免有点太……忽听得喀拉一声响,一寺僧怒喝道:“阿弥陀佛,施主擅闯我栖霞寺,又砸坏了我的木鱼,我佛慈悲!”
那僧人呜呜噜噜说了一大堆,蓦然抄起齐眉棍,便向齐家兄弟打去,其余僧众也相继围攻,但齐家几人手中或多或少,都拿着一件本寺的东西,当真打烂了,却也不忍心。
栖霞寺僧众投鼠忌器,齐家六杰哈哈大笑,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意识不到这是在玩火。忽然,自流星塔内有窜出十多人,即刻加入战团,斗起齐家兄弟来。
后来的这十多名僧人显然武功更高,齐家兄弟虽然仗着手中的器物,但也被逼的手忙脚乱,眼看就要被打伤擒住的时候,忽听得塔内唱起一声佛号,随后一老僧缓缓走了出来。
林朗抢上前去,拜道:“晚辈林朗见过了结大师!”
来人正是了结方丈,他身后尚有数十人,个个眼中精光闪烁,显然俱是武学高手。林朗本拟了结方丈会大怒,熟料了结连忙扶起林朗,说道:“林公子无须多礼,本来老衲前往踏云拜谢林公子的,却未料到林公子倒先来了!”
林朗大奇,却听了结方丈说道:“本寺了然大师作恶多端,若不是有人将他的罪行一一揭露,老衲惭愧,怕是如今尚在怪罪林公子!”
“林公子保全了我栖霞寺的名声,老衲感激的很那!”了结方丈叹了口气,弯腰躬身道。
林朗呆立半晌,揣摩了结方丈的话,有人将他的罪行一一揭露,那人是谁?是送信的那个神秘人吗?
打斗的僧人见了结方丈到了,早已住手,瞪视着齐家六杰,了结方丈微微一笑,说道:“林公子,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
林朗尴尬一笑,说道:“他们的确是晚辈的朋友,只是他们性子顽劣,晚辈无力为之!”了结方丈摆了摆手,笑道:“无碍的!”
林朗道声谢,问道:“晚辈此次前来,是为了向大师问几件事情的。”
了结大师尚未答话,齐家六兄弟齐齐嚷道:“老和尚,你们栖霞寺是不是最近送来了一头怪兽?”
了结大师一愣,摇了摇头,说道:“怪兽?那倒没有!”齐家兄弟兀自不信,哇哇叫着说要搜查,众武僧又挺棍围住他们,眼见便要动手。
了结连忙喝止,林朗突然问道:“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了结大师微微一笑,说道:“不可怠慢了这就为贵客!”转身当先带路,便往流星塔上走去。
一路拾级而上,林朗都不知道走了多高,以他现在巅峰高手的内力修为,依旧喘气连连,足见此时已有多高。
了结方丈行得很慢,到了后来,需要林朗以内力辅助他他才可以继续往上,终于看不到再往上的台阶之时。二人停了下来。
了结方丈走出一道小小的月门,招呼林朗过来,林朗随后走出那道月门,一脚踏出月门,登时吃了一惊。
原来除了月门,便是一处小小的平台,平台之上云雾缭绕,在那云雾之中,锁着两名老人。风吹过,云雾散去,林朗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两名老人是被穿了琵琶骨,锁在这流星塔顶上。
两名老人须发皆白,形容枯槁,全身似乎只有一层皮包骨头,似乎随时都会登赴极乐,二人手边有一根绳索,绳索从平台边上的矮墙上垂下去,想来应该是送饭之用。
了结扑在二人身上,痛哭道:“师父!师叔!”
那二人缓缓睁开眼来,一人微微一笑,声音极低,说道:“了结,你来啦!难为你了!”了结大哭,连道:“弟子无能,弟子无能!”(未完待续。)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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