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就看到云觅,坐在院子里。
“云大小姐!”江楼月惊喜不已。
云觅起身,揖了揖,道,“见过江公子。”
“真是稀奇,你怎么过来了?”江楼月走上前笑问。
云觅答,“我来归还你的衣裳。”
江楼月这才注意到,桌面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
“额……那个……”江楼月心里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尴尬,他道,“谢谢,不过你的衣裳,我估计是还不了,因为你的衣裳实在太小了,然后我打架的时候不慎给扯坏了,对不起。”
“无妨。”云觅也并未生气。
“谢云大小姐,宽宏大量。”江楼月其实也知道,她不会因此生气的,他又言,“看你这样子来很久了吧,你怎么不叫我呢?”
云觅回到,“她们说,你在歇息。”
“哎呀,我歇息,你可以把我叫醒的啊。”
云觅摇头,“我不愿扰到江公子。”
“是嘛。”
你这么关心我的吗?
江楼月心里顿时,有些高兴,低头窃喜。
“衣服已还,告辞了。”云觅说。
见她要走,江楼月又赶紧问,“你是不是要去军营?”
“是。”
“那正好,一起去吧!”
云觅点了一下。
江楼月笑着跟上了她的步伐。
“云大小姐,有件事我想问你。”江楼月一蹦一跳的走在云觅身边,扭头笑问到。
云觅没看他,只是问,“何事?”
“你和陛下与左相,之前是不是早就认识啊?”这件事江楼月早就好奇很久了。
“嗯。”云觅承认。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跟我说说呗。”江楼月对此很感兴趣,他也不知道为啥这么感兴趣,反正关于她的事情,他就莫名感兴趣。
云觅竟也破天荒的回答他说,“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皇室狩猎时被妖兽抓走,我途径偶然救下了他,便同他们相识了。”
“哦,原来如此啊。”江楼月总算明白,为啥陛下和左相对她,这么尊敬了,敢情是有救命之恩摆在那里啊。
之前他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对云觅有爱慕之情,才会如此。
不过就算有救命之恩,也不妨碍生出爱慕之情呀。
想到此处,江楼月有些心烦。
不知不觉间,江楼月已经跟着她,到了军营。
营中的士兵认得云觅,便很自觉的引他们前去,审讯犯人的地方。
刚走到门口,江楼月就听到了文越刺耳的惨叫声。
走进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迎面而来。
关押文越的地方,还有别的犯人,江楼月看那些犯人,一个个半死不活,可想而知这审讯手法有多狠辣。
李无恐说过,凡是落到君骁手里的人,跟落到阎王手里差不多。
等他看到文越时,他身上已经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飞刀,刀刀深入血肉却不伤其要害,跟个活靶子似的。
文越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染红了地上的泥土。
一旁的君骁冷眼看着,见云觅前来,便问,“云姑娘,想问什么?”
看着他的模样,江楼月想,如果不是先前认识君骁,他可能会把此刻的君骁,认做残忍的杀手吧,反正不像是什么正派好人。
云觅倒是很淡定,上前取下手腕上的银环,靠近君骁。
江楼月见银环发了黑。
答案显而易见。
江楼月问到,“王爷,从他身上可搜刮到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君骁答。
没有?不可能啊?莫非是藏起来了?
江楼月上去质问,“文越!北斗招冥幡呢?”
“我不知道。”文越有气无力的回答到。
江楼月继续追问,“你知道的,文越你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伪君子了,咋们也别在装模作样了,说!你把北斗招冥幡,藏在哪了!”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文越暴怒的吼了一声,他吐掉嘴里的血,满眼血丝的看向君骁,咬牙切齿的斥道,“姓君的!我劝你最好赶紧放了我!我爹可是当朝右相,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文越的父亲,居然是当朝宰相。
江楼月有些意外。
面对如此威胁,君骁却不为所动,反而没有一丝畏惧的讽笑曰,“你爹会不会放过我,不必你操心,你应该多想想自己的处境才是。”
“君骁!你不要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等我爹把我救出来,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文越发了疯的喝着。
“大卸八块?”君骁慢慢从他身上拔出了两把飞刀。
疼的文越是青筋暴起。
君骁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冷言,“文越,你还是不够了解本相,向来落在本相手上的人,还没有活着离开的,就算你爹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爹那老东西很快会与你团聚的!”
说着,君骁手中刚拔出的飞刀,又狠狠的插入了,文越的大腿,溅了君骁一手鲜血。
文越痛到失声,五官极度扭在了一团。
果然,活阎王这名号不是吹嘘的啊。
一旁看着的江楼月,都忍不住感觉后脊发凉,这狠辣的手段比起当年的他,也是有过之而不及呀。
侍卫熟练的递去一块手帕。
君骁一边擦着手上的血,一边言,“你最好乖乖交出北斗招冥幡,否则刚刚到一切将只会成为你的前菜罢了,本相会要让你知道,到了本相的手里,想死都是一种奢望!”
“君骁,老子一定要杀了你,你这狗*娘养的!”文越怒目圆睁,面目狰狞。
可是真正叫人害怕的却是旁边,一脸平静的君骁。
审问了一天,文越也被折磨的也快成了个废人,可他依旧不肯说出北斗招冥幡的下落。
到了傍晚,云觅和江楼月只得先行回去了。
“你的银环有反应,这代表他肯定碰过,但是为什么文越就是不肯说呢?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他要等他那个宰相爹来救人?”江楼月想不明白,问着云觅。
云觅未语,沉默的走着,像是不知如何回答,也像正在思考。
江楼月也没再问了,静静的走在她身边,无聊回眸时,他偶然注意到了二人身后的影子。
在落阳余晖的照耀下,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四周渡上了温馨的颜色。
江楼月稍微靠近了些云觅,两个人隔着三拳的距离,可是两个影子却靠在了一起。
就好像是云觅靠在了他的肩上一样。
看着两个靠在一处的影子,江楼月莫名很满意,嘴角也忍不住扬起,在一旁窃笑。
云觅虽注意到他在笑,但却不明白他在笑些什么,也不想去询问。
“江楼月!”
正在他还沉浸其中,乐此不疲时。
初慕一的声音,十分不合时宜的传入了江楼月耳朵。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猛的一推,初慕一便立在了他们之间。
“你审问完啦?”初慕一质问江楼月。
“昂,算……是吧。”江楼月心不在焉的回到,眼里看着云觅。
初慕一又提议,“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也没什么我们的事情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回苍穹门吧。”
“再等等。”云觅忽主动说到。
“等什么啊,凶手都已经抓到了。”初慕一扭头不耐烦的看着云觅,直言,“我们本就是来降妖除魔的,其他的事情又不归我们管,我们何必还要留在这个破地方,你又凭什么让我们陪着你一起,你又不是月亮!”
“就是,我们也已经很累了。”
“对啊,凶手已经绳之以法,现在我们回去复命当是。”
其他人纷纷赞同初慕一的想法。
“初慕一,行了。”江楼月拍了拍初慕一,暗示她别再说话。
但是云觅那冷漠的样子,让初慕一真的很来气,尤其是她今日又同江楼月待了一日之久!
初慕一不依不饶,说,“云大小姐,作为同窗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船一艘就够了,踩多了可是容易翻的!”
“初慕一!”江楼月越听她话越不对劲,赶紧出言打断了她,说,“云大小姐说再等等,定有她的道理,怎么前几天,因为没有听云大小姐的而吃过的苦头,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吗?初慕一收起你那些阴阳怪气的调调吧!”
“我阴阳怪气?我哪里阴阳怪气了!我明明说的就是实话啊,凶手都抓住了,我们回去难道不是应该嘛!”初慕一不服气的又同江楼月对峙。
江楼月一面回怼初慕一,一面看到云觅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他抬脚刚想跟上去,初慕一却从后,拦腰搂住了江楼月,说,“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走啊!”
“你先松手。”
“我不!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初慕一抱的更紧了些。
被缠的江楼月,只能眼睁睁看着云觅离去。
初慕一缠人很是厉害,回府后也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他,关键是她还油盐不进。
江楼月拿她没辙,被生生缠到了晚上,后来江楼月躺床榻上装睡,才把她送走。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江楼月知道她走了。
赶紧坐起来瞅了瞅外头,听到铃铛声越来越远,他才确定初慕一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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