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点了下头,攥紧了手中的红头绳,说,“爹爹放心,我一定会替哥哥好好活着,杀尽妖魔,守护玉杯盏和南越!”
“好孩子。”语家主拍了拍她的肩……
“这位爷,里面请啊。”
搂上一排排姑娘,穿得花枝招展,招揽楼下道上的过客。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大道青楼望不遮,年时系写醉流霞。
楼中歌舞升平,香雾缭绕,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左拥右抱,满面春色。
就这这时,楼中忽然从外闯来了一帮人。
“哎哎,你们是谁啊?”老鸨子忙上前质问。
只见为首的人,亮出了一块令牌,高声道,“语府缉妖,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楼中忙碌的人,一个个站到了一边。
“原是语府的爷啊。”老鸨子顿时恭维的说,“爷,这里可没啥妖怪,都是我这儿的客人呐,您是不是搞错了?”
那人不语,目光迅速在四周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人群后的一男子身上。
“妖孽!站住!”那天持剑刹那攻去。
引起一片尖叫声,顿时人群开始混乱,跑得跑躲得躲。
男子避开他的剑,往楼上跑。
那人一步跃到了他前面,男子又赶紧翻身从旁边的楼梯围栏,跳了下去。
那人也持剑追去,男子便从柱子爬上了二楼,一下子把一姑娘挟持在了手上。
“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男子掐着那姑娘的脖子,对跑上来的语府弟子吼道。
为首的人,一边言一边试图靠近,“妖孽,你已经无路可退了,还不快放开这姑娘!”
“我叫你别过来!”妖看出了他的企图,掐的更紧了些。
那姑娘被迫仰起了头。
“别别。”老鸨子着急的说到,“爷,你快救救我们烟櫻姑娘吧,她可是我楼里的头牌啊。”
旁边人也是急的要死,倒是这个烟櫻一脸淡定。
“好,我不过来。”为首的人停下了脚步。
“后退!”妖命到。
为首的那人顺从的后退了一步,说,“蒿,我奉劝你一句,赶紧束手就擒,至少能保住一命,等到我们大人来时,你就彻底完了,他的规矩你是懂的,可不会让你有活路走的。”
“这个烟櫻是这里的头牌,也是整个南越最好看的女子,我就不信他能舍得这么个美人儿死!”蒿冷笑着又命道,“你们所有人把剑给我放下,踢过来,快!”
他有人质在手,为首的人和其他人,只好缓缓放下了剑。
毕竟他确实不想烟櫻姑娘受到伤害。
就在蒿准备伸手捡剑时,一支羽箭破窗而入,直接射穿了他的掌心,将他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为首的人,赶紧一把将原地不动的烟櫻,扯到一边。
蒿惊慌失措的拔自己掌心上的羽箭,刚拔出,从大门便来了另一名男子,他踏过桌面,踩过楼梯边的围栏,落在了蒿的面前。
那男子也生得一双桃花眼,容貌清秀俊丽,很是好看,头上用着一根红头绳束着高高的马尾,两端穗子垂在耳后,灵动又少年气十足。
“属下,参见大人!”
刚刚那一队忙单膝下跪齐声道。
原来他就是曾经的语嫣,现在的语卿尘。
江楼月想到,并担心的看了眼云觅,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
蒿一见她,眼中满是恐惧,当即把手中的箭向她丢去。
语卿尘一个下腰避开。
蒿,又亮出了原型,背上的刺全部射向语卿尘。
周围的人个个吓得更是四处逃窜。
烟櫻却像个局外人一般,镇定自若的静静看着,脸上似笑非笑。
语卿尘一脚勾来了一张桌子,挡住了那些飞刺,飞刺被打的到处都是。
桌面向蒿攻去,蒿闪到一边。
语卿尘手中又出现了一把弓,她缓缓拉弦,空落落的弦上渐渐出现了一支羽箭。
语卿尘让妖最为之闻风丧胆的,就是她的破妖矢,以灵气化箭,厉害无比。
蒿的飞刺再次密密麻麻的攻来。
随着语卿尘的松弦,破妖矢飞逝而去,蒿,眼睁睁的看着,明明只是一支箭,顿时变成了同他飞刺等同的箭。
在极短的时间内,蒿的飞刺被语卿尘的破妖矢迎面击得粉碎,而后它有变成了一支箭,直接穿了蒿的脑袋。
蒿目瞪口呆的倒在了地上。
“王鹤,善后。”语卿尘冷淡的命令到。
为首的捕快王鹤点头回到,“是!”
于是他便叫了几人,将蒿妖的尸首抬走,然后向销魂楼的老板娘,丢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
随后跟着语卿尘身后缓缓走下楼去
“那人……是谁?”烟櫻倒也像是很感兴趣,问向旁边的老板娘。
老板娘一边摸着手中银子,一边笑容满面的回道,“姑娘连他都不认识吗?他啊就是南越姑娘都想嫁的,语府大公子,语卿尘。”
“哦?”烟櫻靠在了围栏上,看着楼下往外走的语卿尘,声音娇媚的唤到,“卿尘大人!”
语卿尘脚步一停,在门口回首看向她。
“妾身,谢大人救命之恩。”烟櫻向她行了一礼,笑言。
语卿尘未语,抬脚走了出去。
烟櫻掩面一笑,说,“有意思。”
处理完蒿妖,语卿尘并未回语府,而是前往了衙门中。
“卿尘大人,您终于来了。”带着乌纱帽的县令忙迎上来。
语卿尘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县令忙使眼色,捕快当即拿来了一杯茶,县令接过毕恭毕敬的奉上。
“卿尘大人,一路辛苦了,请喝茶。”
语卿尘接过,开盖吹了吹,边喝边问,“说吧,什么事。”
“大人,是这样的,近来城中出现了一名采花大盗,以有数名女子丢了清白,官府一直极力捉拿,只可惜……”
语卿尘放下茶,说,“你想让我帮忙?”
县令笑着点头。
语卿尘一手放于桌上,食指轻敲着桌面,道,“这不是你们官府的事情吗?”
“话虽如此,但我们实在没辙了,那采花大盗极其狡猾,之前我派重兵都未能将其缉拿归案,所以不得不劳烦大人啊,而且我怀疑那采花大盗是妖!”
敲着桌面的手指一停,语卿尘向后一靠,看向他说,“你这个案子,我接了,但前提是他是妖我才缉,若不是就你自己来。”
“好好,只要有大人肯相助,我便已经感激不尽。”县令高兴道。
语卿尘起身理了理袖角,“把案资送府上去。”
“是是。”县令点头。
语卿尘负手向外而去。
回府不久,衙门就送来了案资。
语卿尘随意的翻阅着。
“大人,需要小的给您说说那采花大盗吗?”送资料的人问。
语卿尘边看着资料边道,“说。”
那人点头缓缓道,“此人身手敏捷来无影去无踪,擅易容,没人见过他真正的面貌,说来此人也很奇怪,他作案前都会先给作案人床榻上放一朵白莲花,所有被害人过程之中会不省人事,神志不清,她们只记得采花大盗会踏月而来,之前一战中他愣是避开了我们所有人的耳目。”
“御千颜。”
语卿尘看着册子上的名字,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杀气。
次日,王鹤急匆匆的跑到语卿尘面前,说,“大人,衙门来人道采花大盗再次犯案,邀您前往。”
“备马。”语卿尘不紧不慢道了句。
王鹤抱拳回,“是。”
语卿尘拿起面前的红头绳,挽起发丝系于头顶,出门翻身上马,而去。
她行云流水般的下了马。
“大人,这边请。”县令见她一来,赶忙迎了上来,殷勤的为她引路,王鹤和小马跟着。
语卿尘跟着他步入了钱小姐的闺房,房中已经站满了捕快,钱老爷在一旁,钱小姐则在床榻上,抱着钱夫人哭泣着。
语卿尘环顾了一下房中,窗户开着,地上有一朵白莲。
“娘,女儿该怎么办啊。”钱小姐哽咽的说着。
钱夫人也难过的说,“我苦命的女儿啊,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那个采花大盗杀千刀的!”
“大人,所有事情,都跟前案如出一辙。”县令说到。
王鹤上前询问,“昨夜,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没有?”
钱夫人摇着头说,“没有,自从上次我们瞧见采花大盗的信物后,就加强了府中防备,日日派人保护着,可是没想到还是让那贼人有机可乘了!哎呦,我苦命的女儿啊,以后可怎么办呐。”
钱夫人说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娘。”钱小姐也哭得更厉害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擦着钱夫人的眼泪。
“夫人放心。”一直背对着他们语卿尘忽然开口,说,“听说采花大盗很难寻?我看也不过如此。”
说着她一个转身,一支箭便向钱小姐射去。
钱小姐当即避开跳到了床榻下。
箭从钱夫人面前射过,插在了墙上,钱夫人整个人都吓傻了。
“大人?您这是何意!”钱老爷惊讶质问道。
语卿尘看着钱小姐,冷笑,言,“想不到钱小姐倒也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