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初慕一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锋利的剑锋低着江楼月的咽喉,云觅顿时停下了手。
“给我拿下!”
王天启命道,初慕一和云觅只能被绑了起来。
他们三人被押入了皇宫。
不一会儿,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了过来。
“本宫听说你抓了好东西,就是他们吗?”女人看了眼他们,最后走到江楼月面前,笑言,“这模样倒是俊俏,本宫好久没见如此绝色的男人了。”
“太后,他们是芙蓉国人。”王天启道。
太后脸色顿时一变,“芙蓉国人?这个时候还敢往琅琊国跑,真是不知死活,不过几个芙蓉国人需要你亲自动手吗?”
“当然需要,他们可是芙蓉国仙门中人,而且还是两个大仙门。”
“你想做什么?”
王天启眼中满是狡诈,说,“拿他们做人质,要初云两家过来相助我们。”
“呸!”初慕一在一旁骂到,“谁会像你一样,做走狗啊!”
“臭丫头。”王天启上去就给了初慕一一耳光,捏着她的脸道,“你个阶下囚,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江楼月羸弱的嘲讽着。
王天启冷笑,“你自己都半死不活了,最好少管闲事,否则我先杀了你!反正有初大小姐在,也照样能威胁到初氏。”
“真是天助我琅琊。”太后高兴道,“有了仙家扶持,芙蓉必定是囊中之物了!”
“太后,这些人能力不一般,最好是押入天牢关押。”王天启提议道。
“也对。”太后朝外命道,“来人!把这些人给我押入天牢,严加看管!”
“是。”
外头的侍卫,进来将他们带走。
“天启,有你在真好。”太后靠在了王天启的身上笑道。
王天启言,“为太后做事,臣甘愿赴汤蹈火。”
“我的好国师。”说着,太后仰头吻了吻他的唇角。
王天启笑了笑……
三人被关入了同一个牢房中。
“完了,我们怎么办啊。”初慕一看着昏暗又阴凉的四周,有些害怕,又见云觅一脸冷淡,道,“云觅都什么时候了,你都不急一下的吗?”
“急也没用啊。”江楼月靠着墙,有气无力的说。
云觅念了一咒,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随后又帮初慕一和江楼月解开。
“糖糖,你怎么知道解法了的?”江楼月问。
云觅回,“他的缚咒,没有学到家。”
“哈哈哈,王天启要是在的话,肯定要被气死。”江楼月好笑道。
“唉,不行了,好累。”江楼月解开绳子后,便顺势坐在了地上,脑袋靠着墙。
他的脑袋已经疼到快要炸裂了似的,但他怕云觅知道,一直强忍着,不敢流露出一丝的痛苦之色。
“王天启这个通敌叛国的狗贼!”初慕一想起他刚刚居然敢打自己,就满腔愤怒,骂着,“这个琅琊国就没一个好东西,皇帝昏庸无能残暴成性,太后淫*乱不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云觅牢房中走了一圈,发现这牢房打造的十分紧密,别说窗户,就墙连个缝隙都没有。
“江楼月,怎么办啊,我们不会要困死在这里吧。”初慕一着急的问着江楼月。
江楼月开口欲回,可话还没说,血先吐了出来。
“江楼月!”初慕一被吓一跳,更加焦急了起来。
云觅蹲下挽起了他的袖子,看了看他的手臂。
“我没事,大惊小怪。”江楼月收回手,不想让云觅看,故作轻松的说到。
“怎么可能没事!”云觅皱眉,“毒都要侵入心脉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啊?有吗?我不知道耶,我没什么感觉啊。”江楼月装糊涂,轻描淡写的说。
云觅叹了声气,说,“你别乱动了。”
然后她坐在了他身后,给他注入灵力……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可云觅她们依旧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铜钱串上的一块铜钱,在云觅眼前渐渐消失。
而江楼月的气息也比之前更加糟糕了起来,七窍又开始断断续续的流血。
就算云觅怎么压制,也都无法控制毒往心脉去了,她如今只能勉强护住他的心。
在这幽闭的地牢中,弥漫着一种绝望。
“完了。”
初慕一趴在江楼月的身上哭了起来。
江楼月自己也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他清楚自己的身体可能真的不行了。
“行了,初慕一你安静点。”江楼月推开了初慕一趴在自己身上的脑袋,偏头看向云觅气咽声丝道,“糖糖,要不,你们把我留在这,先逃命去吧,反正我能不能活都是个未知。”
“你一定能活!”云觅捏紧了手心中的铜钱,态度坚决的说,“江楼月,我不会丢下你的!曾经我没能守住她,这次我一定要守住你!我绝对不会放弃你!”
江楼月看着她的神情,心里一阵酸楚和震撼。
曾几何时,冷望舒,也是这样说,“我绝对不会放弃我的徒弟!”
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神情,哪怕她已经不记得当年的事,她还是一样决绝而毫不犹豫的选择不会丢掉他。
这样的她,又叫他如何不爱,又叫他如何不去怨恨,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糖糖,其实我一直偷偷喜……”江楼月想说什么。
忽然传来了一声笑音。
“谁!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初慕一起身环顾着四周质问。
那人回,“我是能够救你们的人。”
“这地牢密不可透,就凭你?大话谁不会说啊!”初慕一质疑。
忽然,一面墙上自动出现了一个洞,然后他们的武器被丢了过来。
云觅上前捡起地上的剑,问,“敢问阁下是何人?”
“我把你们的武器拿了过来,按理说不应是你们先报家门吗?”那人问到。
云觅回,“武陵云氏云觅。”
“武陵云氏,你们果然是芙蓉国人。”那人说到。
同时云觅面前的一面墙,缓缓向两边打开。
一名男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男子只穿着件单薄的中衣,青丝凌乱,面黄肌瘦,但眉宇间又透着丝难掩的贵气,如果好生打扮养一番,也能是个翩翩君子。
“早闻云姑娘在红门城,以一人之力敌百万琅琊魔兵,久仰了,不过你们为何会在此处?”他问到。
初慕一回,“我们是要去寻鬼医圣手,结果被王天启狗贼抓到这儿来了。”
“鬼医圣手神出鬼没,你们能寻到她?”那人继续问。
云觅点了点头。
那人想了想,说,“也是,你们是仙门中人,自然有你们的方法。”
“阁下究竟是何人?”江楼月气息奄奄的询问于那男子。
男子笑了笑,说,“昨日你们不是一个劲的骂我,昏庸无能残暴成性吗?怎么见我本人却不识得了?”
“你莫不是琅琊国帝王苏弈承!?”江楼月意外道。
“是。”
初慕一不解,“你是皇帝,怎么……怎么是这副样子?”
她家仆人都比他穿的要好。
而且云觅也听出,此人说话的声音很虚,气息也不稳,忽快忽慢,额上还布着密密麻麻的汗水。
“姑娘要是被囚个三年五载,只怕比我也好不了哪去。”苏弈承不紧不慢的回道。
“难道。”云觅言,“挑起诸国战事的并不是你?”
“是,要发起战争的是太后和国师,那对奸夫淫妇,而我……”苏弈承苦笑,“不过是他们的一具傀儡罢了。”
“你堂堂一代君王,又怎成了这般?”初慕一不解。
苏弈承悲凉的回,“我自幼寄养于太后身边,她在我的身上早就种了!蛊虫。”
“所以,你便只能处处受人牵制。”江楼月明白了,只是他没有预想到,原来一直被他们称为暴君的人,居然只是具傀儡,难怪他会变成这副样子。
苏弈承看了看他们,又言,“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我放你们出去,你们若是寻到了鬼医圣手,帮我带封信给她。”
“你自己都成阶下囚了,还怎么放我们出去啊?”初慕一满肚疑团。
苏弈承笑言,“这座地下牢,是我一砖一瓦亲自建造而出,我说能便能。”
“好,我答应你。”云觅道。
初暮一不满言,“他可是琅琊国的帝王,谁知道他会不会诈我们。”
“我信他。”云觅回,反正他们也无别的退路了,人不可能一辈子小心谨慎,有的时候终归要赌上一赌!
苏弈承从怀中拿出了封信,放到了云觅手中道,“劳烦姑娘了。”
“我一定会带到的,也劳烦陛下带路。”云觅将信小心放好。
“随我来。”
苏弈承走到另一面墙边,推动了一块砖,那堵墙便也缓缓打开。
云觅和初慕一扶着江楼月,一路跟随着他。
江楼月才知这地牢,居然暗藏了如此之多的机关,这个苏弈承倒也是个建造大师,愣是记得清清楚楚。
走到另一间牢房时,苏弈承忽然停下了脚步。
云觅隐隐约约闻到了什么怪味,但她一时间想不出来这种味道是什么。
“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不走了?”初慕一警惕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