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赶上末班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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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的反应不慢,几乎是立刻便意识到了眼前这位修士姓吴名任道,全名吴任道是也。
吴任道?葭葭抬眼看了他一眼,心道:好生霸气的名字!
那修士默默的看了诸星元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正色向秦雅禀报:“首座,接到消息,那迦鸟杀戮太广,在押进锁妖塔之时遭了天谴,当场殒命。只是……”
葭葭心神一动,抬头看了看秦雅的神色,便复又低下了头。
只听诸星元又道:“锁妖塔六层之上逃出了三只妖兽,行踪不明。”
“此事本座已然知晓。”秦雅想了想,又问道,“知道那六层之上逃出三只妖兽的,除了你与我等执法堂的修士还有何人?”
吴任道微微摇了摇头:“怕是瞒不住了。”
他虽未如寻常修士那般一板一眼的回答,不过秦雅却立刻明白了他口中的意思,这消息想来不多久,便会传的天下皆知。
“此事稍后再议。”秦雅说着站了起来,挥袖收起了茶盏,步行至吴任道身旁:“对了,叫你审问的那人可问出什么来了?”
吴任道再次行了一礼,规规矩矩的答道:“回禀首座,目前吐露出来的,多是我等已知的消息,不过首座既将他交给我,我定会给首座一个交待。首座现下可要去看看那人?”
秦雅点头,目光转到了一旁的葭葭身上,顿了片刻:“葭葭也跟着吧!”
葭葭应了一声,走在了最后。
几人鱼贯进入那应声墙之中,前行的方向却与以往不同,待经过玄武巨龟之时。几人转上了另一条路。
在今日之前,葭葭只知昆仑关押、审问要犯或者犯错修士的地方无非暴室与九幽冥狱两处,而如今她所行去的方向,纵她再蠢也看的出来这条路绝非前往九幽冥狱或者暴室之路,在昆仑执法堂的背后。人道大隐隐于市,有几人能够想到昆仑人来人往的执法堂里头竟有如此的乾坤?
葭葭眼观眼鼻观鼻的跟在最后默默的走着,不妨走在她前头的诸星元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一停下,这条路狭窄无比,葭葭自也不得不停了下来,抬头看向诸星元。
诸星元对上她面无表情的模样之时干笑了两声。便道:“丫头。你可知晓前头那个是什么人?”
她摇了摇头。不想与他僵持。
“他是掌管审问重犯一职的。”诸星元似是发现了极为有意思的东西一般,朝葭葭挤了挤眼,“一会儿你就该看到他是如何的人如其名了。”
二人说话间,前头秦雅的声音催促了起来:“你二人动作快一点。”
诸星元面上一僵。转过身子,大步向前头走去,之后的路程里头再也没心血来潮的寻葭葭说话。
虽说没有理会诸星元,可诸星元方才所说的“人如其名”还是叫葭葭听了进去,是以一早便做好了准备。
然而待得走入关押的石狱之时,却不但没有任何血腥味,就连棍棒相加的声音也不曾听到,而看守在门口的两个修士更是一人捧着一只玉简,看的分外认真。想来此地若非葭葭提早知晓。恐怕没有人会将它与那石狱联系起来。
见到几人前来,那两个低头翻看玉简的修士站了起来,向秦雅行了一礼:“首座。”
秦雅点了点头。
吴任道伸手在那房门之前的玉牌之上注入了一道灵力。
不多时,便有一道声音自里头传来:“来者何人?”
“吴任道。”
“作甚?”
“带首座前来审问要犯佟元宝。”
“进。”随着这一声,门上的玉牌咔嚓一声掉落在地。吴任道上前拾起了玉牌,为几人引路。
葭葭等人接连跟了上去,此地安安静静的根本不像一般的牢狱,四下无声,走入其中也只能听到几人的脚步声。
行至最里头的牢门前,几人停了下来。吴任道开门,与秦雅进入其中,诸星元与葭葭在门外隔着小窗向里看去,再看到里头那人的面孔之时,葭葭愣了一愣,连忙转头问一旁的额诸星元:“诸真人,里面这人可是明定城百草堂的掌柜?”
诸星元看了一眼葭葭,点了点头:“不错,想来我昆仑认得他的修士不少。胆子倒是大,在昆仑眼皮子底下还敢作乱,落到那个没有人性、惨无人道的吴任道手里头。莫说铜元宝了,就是个金元宝也束手无策啊!那厮变态的很。”
“他犯了何事?”想到里头这位佟掌柜的身份,葭葭就觉得似乎一切没这么简单,他是明定城百草堂的掌柜,一则是商会的人,若没有将他抓进来,在明定城的商会里头,他也有几分话语权;二则他所在之地是明定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即使葭葭不知他所犯何事,但是佟掌柜在明定城百草堂任职已将近百年,一想到他潜伏了近百年,便无人敢小觑于他,想来背后定然有个天大的秘密。
诸星元收起了面上的笑容,隔着窗户看了那佟掌柜片刻,这才从牙齿间蹦出两个字:“主上。”
一切事情只要牵扯到那位主上,必然是要好好拿捏上一番的。
“里头那个是那位主上在明定城的线人,前一段时日,我昆仑……借助墨宝轩所打听来的消息,出其不意将这颗毒瘤揪了出来,只是可惜那主上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