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你就宠着她吧!”
被人齐齐白眼的陈夏,无奈的假笑着,没办法,这丫头真没离开过他,渐渐地已经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了。
“走喽!节儿姐姐、满儿姐姐、香香姐姐你们看家我走喽!”
咯咯笑的夭夭,被姜月桐抱着上马,不是她不会骑马,而是小短腿实在不能让她长途骑马。
四个人三匹马绝尘而去,这次连秦姿仪都没去,王节几个也没办法跟去,只好跺着脚娇嗔着。
夭夭的笑声随风传来,娜木钟笑道:“这丫头,等她长大要圆房时,我看她怎么面对。”
众女先是一愣,马上会心的笑了,苔丝娜咯咯笑道:“小丫头恐怕把她少爷当爹了,这好玩,以后咱们可以搬着凳子嗑瓜子了。”
乌云娜“扑哧”一声啐道:“死丫头,你这嘴迟早被阿夏堵上。”
“切!谁怕他呀。”
苔丝娜话音刚落,就被群起而攻,美妇人们的交流语言一点不含蓄,羞得王节等几个小姑娘捂住耳朵偷听。
手指头露出一丝丝缝隙,红着脸低着头,可如何能逃过这些人精的美妇人。
两天后,陈夏一行到了桐城,投上拜帖后恰好方以智在家,马上迎出来大开中门的迎接他。
“密之兄长,你可真是棒槌呀!”
一进门陈夏就忍不住的吐槽,方以智不解的凶他,他嚷嚷叫道:“你这开中门的,我还怎么掩藏行踪?说你棒槌你就是,还不承认。”
“啊!我忘了。”
一句忘了直接让他没话说了,他只能哀叹交友不慎,结果被方家同辈兄弟们灌了一通酒,刚到方家就醉了。
还好身体好,第二天一早就醒来,跟着方以智满桐城的去玩,一点也没觉的身体吃不消。
“致远要小心些,我打听过了,听说此次武林大会,白莲教的人都去了。”
清风茶楼,逛了一圈的他们在这小憩,方以智神秘说道。
陈夏吃了一惊,不解的望着他问:“兄长怎会知道,白莲教一向行踪诡秘,不会暴露给外人才对呀!”
方以智嘿嘿一笑,低声说道:“家严前几日才来的书信,说是巡抚衙门抓到几个贼寇,审讯之后才知道,竟是白莲教匪,供出了此事,他老人家告诫我等叔伯兄弟,这段时间安份点。”
陈夏这才明白此事不会假,自己那便宜老师可不是腐儒,坐镇湖北像定海神针一样,镇住四面八方来那的妖魔鬼怪。
“白莲教去参加武林大会?”
陈夏沉吟起来,沉寂了十多年的白莲教,不可能真的去当江湖人,一定是有阴谋才对。
十多年前,大明出兵辽东,跟萧玉的支持者合击后金时,白莲教就在山东造反。
只是他们判断错了形势,更算错的朝廷的安排。
当时是国战,举国上下都在关注这那场战争,此时造反根本得不到民心支持,还被百姓厌恶为卖国贼。
加上那时登莱巡抚袁可立并未随军北上,而是遥遥指挥手下部将毛文龙,侧击呼应辽东大军。
一接到白莲教造反的消息,他马上组织义勇,奔赴山东各地镇压。
这位可是真正的大能,指挥若定的没两下就把白莲教打的哭爹叫娘,一点都没让朝廷抽掉兵力,就解决了那场造反。
“这些人应该想趁机拉拢一些人,或者干脆搅和了大会,一定是这样!”
想清楚的陈夏握拳挥手,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战意。
上回上战场自己被安排再后路,这回不亚于上战场吧,总算捞到冲锋陷阵的机会了。
方以智一看他那神情,就明白自己这师弟怕是耐不住寂寞了,忙劝道:“可别大意,对方蛰伏了十多年,敢出来一定是势力大了许多了。”
“嗯嗯,我知道,兄长放心吧,我家那位如今是宗师,这位月桐姐一品巅峰了,加上我身边还有战阵,不怕的。”
姜月桐不愧是奇才,被旧伤拖累了多年,一旦被治好,就像做了火箭一般,飞速的往上冲。
陈夏这次的确力量很强大,只要不是两军对阵的大场面,或者是大宗师出手,几乎不会有危险能威胁到他。
所有人,包括他家都没人知道,天天窝在他怀里的龙猫,已经是飞僵了。
这可是跟宗师同境界,得到龙族血脉的僵尸猫,如今看起来一点不像僵尸,整个就是一只活猫。
唯一能看出来的,只有灵觉非常灵敏的人,能从它身上感应到阴气波动。
这一年多他可没浪费时间,寻花问柳只不过是调剂生活乐趣罢了,修炼上他从来不曾懈怠过。
兄弟两放下这事,开始聊起风花雪月来,方以智不忘了撺掇他作诗,这回他不干了。
哪有天天抄袭不要脸的,一只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其他,两人斗嘴斗的不亦乐乎。
忽然他眉头一皱,看向姜月桐。
“少爷安坐就是,几个杂毛理他作甚。”
方以智不解的望着他两,他压低声音道:“隔壁是江湖人。”
骆冰上前几步,站在方以智身后,陈夏揽过夭夭坐自己身旁,姜月桐老神在在的站着,眼睛闭上似睡非睡的样子。
“不用说了,小女子无才无德……”
突然间,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大起来,话中的意思是拒绝对方的招揽,语气已经是很不耐烦了,应该是被纠缠恼了。
马上,一声阴恻恻的声音也大起来:“红姑娘,咱们堂主是看你奔波心疼你,可别不识好歹。”
“本姑娘卖艺赚钱不亏心,累不累不劳你们关心,阁下还是结下账吧。”
“怎么,结完账想走?”
“怎么,你想动手留人?”
话说到此已是僵硬,沉静了一会儿,“嘭”的一声,紧接着稀里哗啦的桌椅倒地声传来。
马上就是拳脚相击的声响,随后抽刀声响起。
陈夏站起来把方以智拉走,对方的背后就是隔壁的木墙,他是想换个位置,自己坐在那。
可方以智刚离开,他还没坐下,“轰”的一声墙壁炸开,木屑横飞溅射开来。
“混账!打架打到本公子的包间来。”
忙着为方以智挡住,他没空反击,只好张嘴就骂。
一条鞭影灵蛇般穿过木墙,一声惨叫响起。
“何人敢偷袭我魔宗?”
还是那阴恻恻的声音,打斗立即停止下来。
破碎的板墙,两间屋子算是相通了,陈夏回身看去,三个男子,一个被姜月桐的软便束缚住倒在地上。
还有两个一个怒目而视,另一个阴阴的盯着他们。
一位红衣女子原本应该是被围在中央的,现在一个倒地后,她跳了出来,退到破壁前站着。
同样手执软鞭,只是她的软便比姜月桐的短一截,握把处粗大了不少。
“魔宗!呵呵,别说你们是魔宗上不了台面的魔崽子,就算你家宗主来了,无缘无故破我的房间,今天都得给我一个交代。”
那两人一怔,其中那位阴柔的男子呵呵笑起来:“好大的口气,阁下知道魔宗宗主是谁吗?给你一个交代,呵呵!”
“王延庆嘛!原来的十二大宗师之一,如今排名第三是吧?”
陈夏哂笑着,展开折扇摇起来。
对方眼神一缩,谨慎起来抱拳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本公子姓凤名瑛,排行第二,人称怡红公子凤二郎是也!”
第一次报出想好的全名,陈夏很骄傲的抬高下巴。
可那人家一头雾水的眨巴着眼睛,轻声嘀咕:“怡红公子没听说过呀,凤瑛这是女人的名字吧?”
“闭嘴混蛋!说谁女人呢,本公子打死你这混蛋!”
一下子破功的陈夏气急败坏起来,红衣女郎强忍住笑,飞快的看一眼他,马上转过脸去。
另一位男人一拍脑门道:“不对闵护法,他刚才说他姓凤,排行第二,那就是凤二了。”
阴柔男子眼神再次一缩,试探问道:“可是奉圣宫少宫主当面?”
陈夏被夭夭抓住手,没了跳脚的行为,听到他这话登时哼一声骄傲起来。
“这回知道了吧,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这都没想起来,还要这位看起来不机灵的伙伴来提醒你。”
三人现在不敢嘚瑟了,奉圣宫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三大供奉,除了外人不知道是魏忠贤外,其他两位都是名震天下的人物。
特别是前年年底,踏天榜新榜单出来,抱月仙姑进入神门境天下皆知,更是让人感到恐怖。
神门境本来就跟宗师同级,加上抱月仙姑是蛊师的身份,任何人对上她都不敢说包赢。
战场上她只是展现本命蛊金蛇,其实蛊师的杀人手段太诡异了,真正两人对阵,你恐怕见不到金蛇,就不知不觉的中招了。
或许一只蚊子就要了你的命,等你知道中招了,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也是蛊虫。
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手段,譬如降头术,这东西跟蛊术、祝由术同源,都来源于上古巫术。
那三人只好道歉走人,正要走时还被陈夏叫住:“你们欠这姑娘的账结了再走,哪有大男人赖小姑娘的账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