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太子真甘心吗?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船舱中坐在七个人,其中一位雄壮的汉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中间那位长相俊朗的中年男子,无奈的叹息道:“不甘心能如何,咱们最希望杀的人不是他,若是能不惊动卫所,那可以顺手宰了,也算报复一下那女人,可要是惊动地方就得不偿失了。”
那雄壮汉子不满道:“八太子还是太小心,我鳌拜已经成为宗师,杀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呀你,我知道你好战,可这里是天津,天下五位大宗师,大明占了三位,有一位正是住在天津城。”
“哦,八太子说的是孙慎行那老东西?”
“不可无礼!”
中年男人是皇太极,此时脸色严厉起来,狠狠的剜一眼鳌拜,教训道:“孙先生乃一代大儒,又是大宗师,师承阳明先生一脉,岂可对他无礼。”
鳌拜脑袋一缩,不敢反驳,只能暗地里嘀咕皇太极就知道学汉人那些没用的学问,王阳明骨头都化了,有何了不起的。
他当然不知道,王阳明不仅在当代,就是后世也是圣人级别的存在。
孙慎行是唐顺之的外孙,唐顺之正是王阳明亲传弟子,而且武学惊人,当年曾以毛笔杀刺客,一笔贯穿刺客的咽喉。
孙慎行从小跟着外祖父长大,文武艺真正得到真传,天地灵气爆发后,更是连破宗师、大宗师桎梏,傲视天下高手。
天启初年任职礼部尚书,但跟魏忠贤交恶,辞官隐居天津,并未回家乡,为的是守护皇帝安全。
如今七十多岁了,依然定海神针一般护卫着大明江山。
……
那边回到京师公爵府的陈夏,带着奶妈一家去见萧玉,知道自家男人跟李翠娥的亲情,萧玉一点也没摆架子。
“公爹那边把妈妈一家的身契都送来了,如今熊大已是官身,夫君去一趟顺天府,把妈妈他们的奴籍消了吧。”
听到萧玉竟然叫陈克宁为公爹,李翠娥惊愕了一下,马上隐去神情,心中明白,自家少爷虽是赘婿,但地位不低。
熊老实却没有惊讶,他虽然人如其名的老实巴交,但男人在外做事,听的看的自然比内宅妇人多。
知道自家少爷如今是法修,已经不能用赘婿的眼光去看待了。
当然,萧玉也可以不用如此称呼,因为她不是嫁入陈家,这么称呼不过是尊重丈夫罢了。
当晚办完事的陈夏窝在被窝里,夫妻两说着悄悄话,不外是这次奶妈一家北上的事。
陈夏原本好奇,自己老爹无缘无故的怎会把他们送上京来,还把卖身契也给自己。
现在知道了,原来是福建镇守太监那边,收到锦衣卫的飞鸽传书,说是皇帝青眼熊大的事。
太监都是会做人的,很快就把这消息透露给靖海侯陈克宁。
陈克宁一听这还了得,熊大被封官了,自己还让他爹娘当奴仆,这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平白无故的给熊老实一家解除奴仆身份,又显得自己趋炎附势,因此他灵机一动,把他们送到儿子那边。
反正李翠娥是他的奶妈,他处理的话谁也无话可说。
“我爹真是人精,要是我直接就自己干了,那想得到这些啊!”
他这感叹着,萧玉枕着他的手臂斜眼看他,忽然开口道:“听说夫君今天收了一个花妖,人家都没见过花妖呢。”
陈夏被这话一激灵,想起自己忘了这事,赶紧的解释道:“夫人不说我都忘了,我把她收入气海,应该吓坏她了。”
萧玉一怔,狐疑的望向他问:“夫君要融灵?”
“没呢,就是让她本体不要出来,保护她安全呢。”
“保护她?看来夫君很喜欢她呀。”
陈夏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老婆又吃醋了,赶忙抱紧她笑道:“哪有的事,还不是为了让她魂灵入驻法器空间,得把她本体分开。”
“真的?”
“比真金还真,不信我现在就叫她出来。”
为了解除老婆的醋意,他当场召出牡丹,果然出来的是灵魂体,看到他满眼充满惊惧和崇敬。
气海中,大荒囚龙木树下,一丛牡丹花开的无比娇艳,显然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出来的魂体站在床边低眉顺首的,陈夏一道意念落入其中,她微微一震抬起头来。
“我这有个极品法器,里面有夫人的侍女合喜的魂体在,你以后就在那里陪她吧。”
牡丹乖巧的应了声,陈夏一笑取出折扇展开,一道涟漪包住牡丹,转瞬消失。
“夫人,法器快要进阶了,我想弄些水木属性的炼器材料,重新炼制一番,看看能否炼制出两种形态的法宝来。”
随着牡丹的入驻,折扇法器起了变化,他知道要进阶了,赶紧跟萧玉商量。
萧玉惊奇道:“两种形态,为何?”
陈夏抓抓头皮道:“我主修的武器的斧子,用扇子发挥不出最大威力。”
萧玉了然笑道:“熊大也用斧子,是你教的吧?不过奇怪,靖海侯用的是长枪啊,你怎么学起斧子来了。”
陈夏家传岳家枪,据说祖上曾是岳飞的亲兵,这一点也一直是靖海侯府最骄傲的地方。
他当然从小学过,只是这枪法缺了几招威力最大的杀招。
曾听父亲感叹过,说岳爷爷倾心传授,奈何自己祖上资质太差,就是学不会那几招,不然这爵位恐怕不止侯爵。
“可惜夫人是女子,不适合用斧子,不然倒是可以教你。”
陈夏紧了紧手臂道,转过脸看向怀里的萧玉,附耳低声说道:“我这招劈地斧是启灵时,从灵那得来的天极战技,还有一套功法和一套地级上品的爪法,夫人要学吗?”
夫妻这么久了,两人已经水乳~交融、情意绵绵,除了大荒囚龙木外,他也不想瞒着对方了。
“天、天极!”
“嘶!疼。”
萧玉显然被吓到了,不由自主的抓紧他,都把他抓疼了。
反应过来后,才不好意思的放开,帮他揉着却把自己给坑了,又承欢了一场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