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回来了,快快!老爷和夫人在大堂等着呢……”
陈勇满怀欣喜的招呼着,眼睛看向陈夏身后。
看了一圈后压低声音道:“二少奶奶是哪一位?小的好去见礼呀。”
陈夏笑道:“她们没回来,这是李姨娘,这是陈姨娘,这是董姨娘。”
陈勇眼神微微一变,马上满脸堆笑的问候李贞丽她们,众女也连忙还礼,对于侯府大管家,除了侯爷和夫人,没人会把他当下人看待。
就连陈夏兄弟几个,都要叫他勇叔,见面都要先问候他,这是贵族家的规矩。
管事以上的下人,如果跟父母同辈,他们都要行晚辈礼,不能因为对方是下人怠慢了。
等到了大堂,侍女小翠过来欠身道:“见过二少爷,老爷和夫人在偏厅等您,叫奴婢请你们过去。”
陈夏怔了怔,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知道萧玉没来,改成在偏厅了。
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大伙儿去了偏厅。
这还真不是陈克宁折腾他们,萧玉如果来了,一定要开中门进大堂,那是因为她是公爵,且不能用儿媳妇见公婆礼节对待。
还是因为陈夏是入赘的,但其他侍妾来,那就是儿子儿媳妇见公婆了,没有开中门,大堂相见的道理。
“拜见父亲、母亲!”
终于见到陈克宁夫妻了,陈夏带领众女行跪拜礼后,长揖躬身再见过大哥大嫂。
回头拍拍自己弟弟陈秋的肩膀笑道:“老三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吗?”
庶子陈秋一向拘谨,只比他小一岁,不好意思的叫了声“二哥”后,退后一步。
陈克宁黑着脸,余丽鸿更是横眉轻哼着,陈春一看哈哈笑道:“二弟啊,还记的当初送你走时,你还是个半大小子,没想到你给哥哥我这么大一个惊喜,雏凤榜第一,天骄榜第一呀!”
陈夏还待客气一句,陈克宁却哼一声道:“靠外力登上天骄榜,又不是自己的实力,有何可骄傲的。”
“是是,父亲说的对,孩儿一直没骄傲来着。”
陈夏还能说什么,只能附和着无良的老爹。
余丽鸿瞥一眼站在那很显眼的姜月桐,瘪瘪嘴说:“两年前你舅舅就来信说你要回来,你这是走了两年的路还是怎么着?”
陈夏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当年自己是说过这话,没想到堂舅竟然写信给老娘了,这不是自己嘴欠吗。
只好老实的回话道:“孩儿那时候已经到了金陵了,刚好认识了几个好友,本想玩一阵再回来的,刚好遇上朝廷北征,这不立功心切,返回京中请战去了吗?”
“嘁!说的好像自己报国心切似的,还不是不要脸,看上人家女人了。”
陈克宁连忙大声咳嗽起来,偷瞄了妻子一眼,示意她打住这话题。
余丽鸿瞪他一眼道:“干嘛!老娘管自己儿子不行是吧,还不是像你一样好色。”
说着看向旁边站着的几个美妇人,还有三个小屁孩。
陈夏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自己只认识一个美妇,那是父亲的侍妾林姨娘,也就是陈秋的母亲,其余的不认识。
而且那三个小屁孩,穿着主子的服装,顿时明白,这应该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不由暗赞自己老爹火力猛啊。
自己走了七年,就给自己增加了三个弟弟妹妹,可自己结婚四年了,愣是一个孩子都没有。
陈克宁被妻子怼的很尴尬,可也很无奈,谁让老婆会生儿子呢,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出色,母凭子贵呗,还能怎么办。
陈春是没有陈夏出名,可同样很出色,作为嫡长子,完全具备了继承家业的素质,这就是妻子的底气。
更别说陈夏也是她生的,即使不在侯府,她要是跑去横山伯爵府,还是照样过老太太的好日子,陈夏哪敢不养她。
陈春一看父亲尴尬,赶紧打圆场道:“娘还没给二弟介绍姨娘弟妹们呢,二弟走了七年,娘不是也时常念叨吗,这回回来了,咱们庆祝庆祝吧。”
“谁念叨他,这没良心小东西,不定怎么恨我,当年让他入赘。”
傲娇的余丽鸿,嘴上嫌弃着,眼圈还是红了一些。
讲道理,只要不是丧心病狂的人,还真没有不疼自己孩子的。
她是偏心眼大儿子,但不等于说她不疼爱小儿子,陈夏从小也的确没被虐待,只是没陪伴罢了。
在身边时无所谓,可离开后她真的想念过陈夏,毕竟是她肚子里爬出去的,血脉相连。
陈夏见她眼圈红了,心头也是一酸,赶忙叫道:“娘说什么呢,儿子再浑也不会恨爹娘,那是圣旨谁有办法,再说儿子这些年过的很好,玉姐姐对我也很好,不然我也不会有那么多侍妾。”
话一说出口,陈夏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自己提哪壶,好好的说什么侍妾的事。
果然,余丽鸿杏眼一瞪,啐道:“还好意思说这话,你自己数数有多少女人了,你哥要是敢,老娘打断他的腿。”
陈春哀怨的望一眼弟弟,没好气道:“老二过来,这是吕姨娘和大妹妹宁儿……”
陈夏现在认识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六岁的陈宁,四岁的四弟陈冬,三岁的小妹陈静,还有另外两位姨娘。
看着三个小萝卜头,他开心的摸摸这个,揉揉那个,叫着夭夭拿礼物,并说道:“等你们十六岁了,二哥亲自给你们启灵,保证能够成功。”
“保证成功,我呸!尽说大话,也不怕人家笑话。”
余丽鸿白眼的啐道,陈夏回头笑呵呵的说:“娘还别不信,儿子给四个丫头启灵,全部成功,没一个不行的。”
陈克宁惊讶道:“夏儿说真的?”
陈夏指了指陈圆圆她们道:“这两个是儿子的侍妾陈氏和董氏,那个是儿子的侍女王节,还有一个是她姐姐,在南镇抚司任职,都是儿子亲自启灵的。”
“王节!是王月的妹妹吧,你把她们姐妹三个收了,王月后来又离开,加入南镇抚司。”
陈夏惊讶的望着自己老子,陈克宁得意的笑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事,镇国公来信说了,你跟他家世子是好友,这三姐妹还是徐家赎出来的没错吧?”
“徐伯父这大嘴巴,怎么这事也跟爹说啊。”
陈夏在南京呆了几个月,自然没少去徐家,徐干拿他当兄弟,他岂能不去拜见人家父母。
都是勋贵身份,他自然叫镇国公伯父,其实说白了,开国那批勋贵,还真都是兄弟相称。
官场上有上下级,可回到家中,不管是国公爷还是伯爵,私底下都是称兄道弟的。
都是一个勺子搅饭桶,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谁也没在意爵位高低,官职大小。
倒是后代由于隔得远了,渐渐疏远开来,甚至争权夺利,有些还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可论起来还是世交之谊,一旦关系缓和,还是叔伯兄弟相称。
陈克宁听他嘀咕,狠狠的瞪一眼他:“说谁大嘴巴呢,没大没小的,老子可没这样教过你,再胡说老子抽你信不信。”
陈夏脖子一缩,赶紧的点头哈腰,开玩笑,被老子打那才叫怨,皇帝都不敢躲他老子揍他。
三个弟弟妹妹还小,不懂得他起先那话的重要性,可三位姨娘懂啊,满眼感激的对他欠身道谢。
陈夏赶忙还礼,看到林姨娘失落的眼神,他看向自己三弟笑道:“老三年纪大了,启灵是不行了,不过二哥这有一套天级下品的武技,晚上教你。”
“什么!天天级?”
大家惊呆了,陈夏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呀,我学的就是天级武技劈地斧,就教过熊大哥哥和夭夭这小丫头。”
“你还教给别人!”
陈克宁虎的站起来,眼珠子瞪圆,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
余丽鸿伸手一拉道:“干什么,儿子自己的武技,又不是咱家祖传的。”
“可可……可这以后能做祖传啊!”
陈克宁捶胸顿足着,大口喘气。
陈夏缩缩脖子,挠头低声说道:“也不算外传啊,熊大哥哥是我奶哥哥,夭夭长大后是我的侍妾,都是自家人啊。”
他还真不在乎把劈地斧教给别人,大荒囚龙木虽然就给过他那三套功法武技,可他知道,日后自己真正的手段是法修,不是武修。
这世界没有法修进入第三层,但他知道,只要自己进入第三层,那自己根本用不着武技。
紫府境能够让主人获得灵物的所有手段,元神境则是驭物万里,瞬息即至。
到了真灵境则能让灵物真身独立战斗,不需要主人指挥。
而最后的灵神合一境界,更是人既是灵,灵亦是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武技什么弱爆了。
“老子不吃饭了,气饱了。”
陈克宁一脸气愤的走了,余丽鸿抿嘴一乐道:“你们吃吧,春儿照顾你弟弟妹妹,娘去看看你爹去。”
夫妻两一走,陈春欢呼起来,一巴掌拍在陈夏背上乐道:“老头老太太不在,咱们哥三个好好喝一盅,老三去叫勇叔上好酒去。”
他这模样显然是在幸灾乐祸,妻子郑巧娇嗔道:“大郎也真是的,二叔才回来就想灌他酒啊,哪有这样当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