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他不是投鼠忌器,而是太聪明了,聪明的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忘了!”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如果老八那真有朕在为他撑腰,又怎么会让人影响到庐江的局势?他如果没有主观的认为朕在刻意针对他,也许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事,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面具男恭敬的施礼过后,手指轻轻按在面具之上,人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陛下!”就在面具男消失的瞬间,虬髯刀客刚要按在刀上的手立刻被中年男子的一滴酒水按了下来,被拦着的虬髯刀客不理解的问着,“为什么不让我……”
“现在杀了他,不就是告诉那条老狗我们已经知道了吗?”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反正无论派谁都会被他知道,又何必费这个功夫做这个无用功,反正他还是要告诉我们实情!”
“可他的事情全都是赵王想让陛下听的……”
“有的听总比没的听要好的多,很多事情比你我想想的都要复杂!”中年男子说道这里,指了指楼下的一个人,“去,把他叫上来!”
“是!”虬髯刀客看到中年男子指着的那个人点了点头,又是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大人!”等虬髯刀客回来之时,身边又多了一个卖唱的女子,虽然女子的容貌做过伪装,可身材婀娜,手指纤细,并不像是卖唱女子的打扮,女子见到中年男子后,恭敬的施礼说道,“奴婢是……”
“你在老二那多长时间了?”不等女子说完,中年男子抢先问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有十来年了吧!”
“是的!”女子点了点头,应声说道,“奴家进惠亲王府已经有十三个年头了!”
“哦!十三年了!”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这里说的惠亲王不是别人,正是中年男子的亲弟弟,两个正派王爷之一的苻心,“这么多年下来,你可有怨恨过朕?”
“有!”女子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因为面前是那个男子而有一点点的犹豫,“十三年来,无时不刻都在恨着!”
“是啊!朕明明知道你喜欢的是他,却硬是将你送给了老二,而把你妹妹送到了他的身边,你可知道为什么?”中年男子拦着刚要呵斥的虬髯刀客,语气中少有的带着歉意问道。
“您是怕我心里只有他不想害他,也不会将他的事告诉你!”女子表情依旧如来时那般淡漠,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
“所以你十三年来从未来这一次,从未见过我一次,即便在祭天大典上也告病不来,我也不曾怪你,不过今天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可以放下成见来找我?”中年男子两眼盯着女子,似乎要看透女子的心。
“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希望你能将庐江的事情交给他来做!”虽然女子声音冰冷,可那冰冷的声音中仿佛带着炽热,“与之相匹配的是,我可以告诉你二爷在庐江做了什么!”
“哦?”中年男子面露意外之色,“这么多年了你都不曾做任何事,甚至连面也只见过一两次,就这样的情况,你还不忘为他讨好处?”
“这不是讨好处,而是我知道的事情值得换一个庐江!”女子摇了摇头,依旧是平静如水,“这样你就可以逼迫你的兄弟退位了不是吗?”
“哦?”听到女子的话,中年男子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脸上的肉抽了两下,却也只是抽了两下,旋即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听你的意思,你似乎知道不少,我猜你大概想告诉我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毒害了我那个儿子吧?”
“你……你怎么知道?”听到中年男子的话,一向古井无波的女子满脸的吃惊,看着中年男子的眼神中也带着诧异,过了好半天后才说道,“我明白了,最可能的几波人都来见过你了,剩下的可能性最大的也就是二爷,而我的到来刚好为你证明了这个猜想!”
“不错!”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不过有句话你说的不对,我最怀疑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那个人!”
“这么说起来,你什么都知道!”听到中年男子说背后的那个人,女子先是一愣,随后嘲讽的说道,“看来十几年来即便没有我,你也安排了人,我想那个人只怕是监督我的吧?”
“这倒没有!”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这倒是你想多了,我之所以知道他背后有人,是因为我知道这个兄弟有几斤几两,有句话用在这里虽然不是很贴切,可也没错,这句话叫知子莫若父,虽然我不是他的父亲,可我毕竟是他的大哥,有道是长兄如父,我自然知道这个从小在温室中长大的弟弟究竟有几斤几两!”
“好一个长兄如父,好一个知子莫如父!”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女子嘲讽的说道,“既然你这么了解他,看起来我并没有向你汇报的必要,那我就告……”
“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什么都是这么倔强!”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打断了女子的话,“其实你似乎误会了什么,他不是因为她那样才爱上她的,当然我不能否认你们身上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值得男人们去爱,可她真正吸引他的地方,是在那无比卓越的气势后的那一抹温柔!”
“温柔?”女子斜过脸盯着中年男子的脸,“似你们这样的男子难不成还相信什么温柔不成?这到真让我意外了!”
“正因为我们不曾拥有,所以才格外珍惜,你难道就没想过,若是当年他对你有一点点的意思,朕又怎么会把你送给老二?即便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朕也很情愿!”
“晚了!晚了!”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女子喃喃自语道,“什么都晚了!”
“我听说你在老二那一只都是他的心头肉,老二对你也是百般恩宠,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中年男子苦笑了一声,“至少你不像其他人那般,死在当年的那场争斗中吧?”
“如果不是你父亲,又怎么会有当年的战斗?”女子脸上嘲讽消失,取而代之则是却是连声冷笑,“若不是我们姐妹当年不受宠被外放到你们家那,你认为你还会给我们活路吗?”
“放……!”虬髯刀客嘴里那个肆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中年男子拦了下来,差点没把虬髯刀客憋死。
“当年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即便没有我们苻家,也有韩家、景家等等各大世家,你莫不是认为,没了苻家,就没有其他人对这位子虎视眈眈,不说当年,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即便稳固如此,依然有人不死心,甚至不惜让百姓深陷水火也要试着颠覆大秦,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自然明白!”女子一反常态笑了起来,“时天下大乱,各路诸侯四起,群雄割据,百姓流离,若不是你和他联手,只怕这天下到现在都没有安定!”女子说道这里,脸上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怨恨,“可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年若不是你非要带着她去荆州,他们又怎么会相遇?若不是她的突然出现,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女子冷冷的盯着中年男子,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对了!对了!我忘了!你不是想让介绍他们认识,你是想和她在一起!可惜你太爱恋这个位子,而她却是一个不在乎权贵的人,你们俩注定不能在一起,你也注定给别人做嫁衣!”
“咔嚓!”女子的话还没说完,中年男子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变成了木粉,木粉四处纷飞,那纷飞的木屑散落在四处将桌椅上打的全是细细密密的小点,可就是如此,女子也是粉丝不动,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般,中年男子的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楼中其他人的注意,可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一个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刀客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吓得那些人也不再管手头上的吃食,丢下碗筷就向楼下跑。
“哎哟!哎哟!这是干什么啊!”就在人群涌动之际,这件酒楼的老板察觉不妙,连忙冲到了楼梯处,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板那敌得过这么多的人,一下子被挤到了角落,只得呜呜大叫,“给钱啊!给钱!还没给钱呢!你们这……完咯!完咯!”见无人理睬,酒店的老板号啕大哭起来,声音中带着悲怆,这一下损失的可不是一楼的生意,只怕上面……
“给你!”就在老板老泪纵横,心痛不已之时,一颗金灿灿的金出现在了老板的眼前,那璀璨的金光将酒店老板因为心痛而挤在一起的泪眼硬生生的打开了,更让人好笑的是,老板的眼泪还挂在脸上,看着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两个眼珠随着那金上下移动着,可还没看够,那金霍的一下消失不见,吓得老板连忙伸手去抓,这一抓就抓在了了一个十分粗糙的手上,还不等老板说话,就听到一个粗旷的声音说道,“够不够?”
“够!够!”开玩笑,傻子才会跟金过不去,老板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虬髯大汉的意思,脸上满是谄媚,“绝对够!”
“我家主子正在楼上会客,没有我的通知,不希望有人上来打扰!”虬髯大汉不理会老板,直接将金丢给了老板。
见金丢了过来,老板哪里还有二话,连忙接过金,也不管虬髯大汉说什么,抓着金就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这一咬眼里竟散发出与金一样的金光,“果然是金的!果然是金的!”说完,脸上的谄媚更加厉害,冲着虬髯大汉说道,“不知道你们家……”
“不该问的不要乱问!很容易将知道的事带进棺材!”虬髯大汉斜着眼瞪了老板一眼吓得老板连连后退。
“知道!知道!不该问的不问!”见虬髯刀客这番模样,老板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需不需要给你们家大人弄些饭……”
“不必了!”不等老板说完,虬髯刀客冷声说道,“你只要不让人上来就好,若是有一个人上来,我拿你试问!”
“是!是!”听到虬髯大汉的话,老板连连点头,心倒是对方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物,也不敢多问,冲着虬髯刀客笑了两声便走回了楼下。
“你真当朕不敢杀你!”楼上,中年男子全身散发着嗜血的气味,看着女子的眼神不似刚才的温柔,“你真当朕舍不得杀你?”
“你当然舍得!你连她都舍得拱手让人!又怎么会舍不得我这个前朝的余孽?”面对着男子的杀气,女子非但没有一点的害怕,反倒是依旧撩拨着男子的伤口,“对你来说,天下人不过都是棋子罢了!你又何必在我这个棋子面前假惺惺的呢?”
“哼!”女子的话刚刚说完,中年男子只是冷哼了一声,竟然连笑三声,“你想死在朕的手里,想要借着朕的手去死,可惜!朕不会如你的意思!朕不但不会让你死,朕还好让你好好的活着!因为朕知道,你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子吧了,你无论是在朕的心中还是在他的心中,都不配与她相比!”
“你什么意思!”中年男子的一番话,一下子将局势调转的开来,刚刚极其震怒的男子此刻正在冷笑,而刚刚奚落不停的女子却在愤怒,见到中年男子的嘲笑,女子更为恼火,“你说谁!你说谁自私自利!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为了他?”中年男子笑意更胜,“你倒是有脸!你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告诉他,不止她可以帮助他,你也可以!你做这一切,不过是希望和他在一起!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感受!你还有脸说你是为了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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