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陈凡纳闷问道：“难不成这葡萄吃了会有什么可怕的副作用？”
“可以怎么说。”泰瑞尔缓缓道：“因为全知意味着再无任何意外、未知与惊喜。宇宙中的一切知识、信息以及未来都在你一念之间皆可全知。”
这话说的牛逼吹大了，恐怕只有圣人才有这逆天能力！
但陈凡却听得莫名打了个寒颤，倒吸一口冷气道：“那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当中谁吃过？”
泰瑞尔说道：“只有光明神王吃过，后来光明神王又以神树上的葡萄酿了两杯酒分别赐给伊瑟瑞尔和玛瑟伊尔喝下，让伊瑟瑞尔获得了全知能力当中的窥视命运与未来的能力，让玛瑟伊尔获得了无穷的智慧。然后光明神王就此离开了至高天，谁也不知道祂去那了，或许是神王提前知道了自己将会离开至高天，所以才会选择离开。”
“换成我也会选择离开。”陈凡直摇头道：“如果活得毫无惊喜波澜，我宁愿去一个未知的新世界重新开始。”
泰瑞尔说道：“所以你现在还想吃全知之果吗？如果你敢吃，我就推举你成为新一任的光明神王。”
“免了！”陈凡立即拒绝道：“我就是一俗人，可当不了圣母！”
陈凡又给泰瑞尔满上酒，敲定道：“那我们就怎么说定了，神树归你，愤怒地狱归我。”
泰瑞尔反问道：“你真的有把握打败萨麦尔？”
陈凡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泰瑞尔沉声道：“如果你真的能帮我们夺回神树，伊姆帕里斯肯定会将愤怒地狱划给你。”
陈凡好奇问道：“勇气大天使这是准备成为下一任光明神王吗？”
泰瑞尔轻叹道：“至高天需要一位光明神王来稳定人心。”
陈凡笑道：“那祂就不怕赴前任的后尘？”
泰瑞尔正气凛然道：“只要心怀圣光，任何艰险都不会让我们退怯。”
陈凡撇撇嘴道：“行了，别在我面前装神棍了。那三万艘战舰什么时候到货，我就什么时候出手帮你们去把那颗神树抢回来。”
“三万战舰不是小数。”泰瑞尔讨价还价道：“我需要时间，但是我不能轻易离开黎明星。而巴尔和玛门又在艾纳莉丝搞事情，还有一个墨菲斯托在旁虎视眈眈。”
“行了行了，别兜圈子了，不就是几个大魔神嘛，我去帮你搞定。”陈凡一拍胸脯十分仗义道：“我就用三个大魔神的脑袋换你的三万战舰，这样也好让你向上头有个交代。够兄弟了吧？”
泰瑞尔抽动了一下嘴角，只能捏着鼻子应下。
旋即，陈凡被泰瑞尔拉着赶往黎明星，显然是不想给这小子拖延的时间。
结果二人刚到黎明星，泰瑞尔就收到一份紧急军情。
“出事了！这回真的麻烦了！”泰瑞尔一脸凝重的将情报递给陈凡。
陈凡接过情报扫了一眼，惊讶道：“萨麦尔又和利维坦勾搭上了？祂们俩前一阵不是还打的不可开交吗？”
泰瑞尔说道：“魔族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陈凡盯着情报啧啧冷笑道：“还真是一群秃鹫啊，闻到一点肉味就扑上来了。”
泰瑞尔凝眉道：“世界石对任何一个神都很重要，萨麦尔与利维坦哪怕自己得不到，也绝对不会让巴尔或墨菲斯托得到世界石。”
陈凡疑惑道：“世界石不就是能创造一个小世界嘛，至于嘛？”
泰瑞尔说道：“你不是神，所以不明白。神，并非不朽。但是神国却可以让神无限重生。所以大部分神在成神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自己的神国，然后四处发展信徒。而能创造小世界的世界石无疑是建立神国最省力的一件神器。”
“原来如此。”陈凡恍然道：“现在萨麦尔和利维坦也来凑热闹了，相信其祂几位大魔王肯定也会不甘寂寞，这艾纳莉丝估计又有热闹可瞧了。”
泰瑞尔立即猜到这家伙肯定又再憋什么坏，立即警告道：“现在局势很混乱，不管你有什么主意赶紧动手，否则你一艘战舰都别想得到。”
“行行行，瞧你那小气样。”陈凡打了个哈欠，大摇大摆的向神殿外走去：“我先去艾纳莉丝上盯着，那些小魔王大魔神要是敢来，我统统帮你搞定。”
泰瑞尔最后提醒道：“别忘了，艾纳莉丝上还有你的朋友。”
陈凡脚步一定，淡笑道：“放心，本王最讲义气，谁敢动我朋友一根头发，本王就杀他全家，保证说到做到。”
泰瑞尔眉角一挑，听得出这并非玩笑之言。
“走了，不用送了。”陈凡摆摆手，直接跨入了一扇传送门。
……
卡尔蒂姆城。
城内繁华依旧，哪怕临近黄昏进出城门的车队也排起了一条长龙。
陈凡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闻着酒味来到一间喧闹的酒吧。
热闹的酒吧里挤满了粗鲁汉子，就连端盘送酒的侍女一个个也是膀大腰圆力能扛鼎。
显然这是一间只有三教九流才会来的平民酒吧。
陈凡推门而入立时引起了数道窥视的目光，但见他一副不好惹的模样便赶紧收回了目光。
陈凡径直来到吧台前要了一杯烈酒，刚喝了一口就见一个身穿灰袍的小矮子凑到他身边，低声道：“主人，您来了。”
陈凡咂了一口酒，问道：“巴尔呢？”
“祂去打探世界石的下落了。”灰袍人低声道：“另外我们发现有三个魔王也潜伏在城中，估计也是在寻找世界石。”
陈凡一乐，问道：“知道那三个家伙的身份吗？”
灰袍人答道：“巴尔认识其中两个，分别是谎言之王彼列和痛苦女王安达利尔！”
陈凡眉角一挑，冷笑道：“看来大菠萝也来了！继续盯着那三个魔王，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通知我。”
“是，主人。”灰袍人转身消失，旁人仿佛对他视而不见。
陈凡继续喝着美酒，忽然一阵吵闹声引起了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