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接过铜板,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马车,“这我也不能做主,得问问村长,你们几位先跟我来。”
说着那老头便将那黄狗赶到了一边,而后转过身向村子里面走去。
南烛和风决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车夫也牵着马车跟在二人身后。
“请问您贵姓?”风决主动搭话,这个村子实在有些诡异,明明是吃饭的时候,却在村里听不到人声,但是明明每家每户都燃着炊烟。
“啥贵姓?叫我老王就行了,”那老头咂了咂嘴,“我们这地方平常都没什么人来,你们怎么走到这的?”
风决笑了笑,“我在家乡本有一处商铺,但是生意却日渐萧条,人人都说那京城好东西多,我这不就想着去一趟京城进点货,好歹也能赚点银子嘛!这为了抄近路,就走得偏了些,好几日没怎么休息了,就顺着这炊烟走过来的!”
那老头没说话了,他从腰间解下了一只烟枪,用火折子点燃了之后就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我们这地方不怎么兴外人进来,到时候村长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那是自然,”风决十分恭敬。
这村子看起来并不大,没有走多久便到了村长的家,这一屋子都是草房子,唯独村长这一家是瓦房,房子看起来也气派得很,看来在这个村子里村长的权利要大得很。
老头子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妇人过来开门了,那妇人穿一身大红的粗布褂子,整个人都肉墩墩的,“哟,老王头,这是谁啊!我可从来没瞧过!”
老王将嘴里的烟枪拿了下来,“谢大嫂子,这三人说是来找个过夜的住处的,你也知道咱这村子里面都是凑合过日子的,也就你们家能住些人,所以就带过来了,再说了,这来了外人总得和谢村长说一声是不是?”
南烛听到老王这话心里有些疑惑,这个村子里竟然不是一个姓氏的?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可不多见啊!
那谢大嫂子看了看三人一眼,顿时笑开了花,脸上的肉挤的眼睛都看不到了,“来的都是客,公公刚从地里回来呢,来来来,我带你们去!”
老王头让了让,“几位就跟着谢大嫂子进去吧,我还要去喂大黄,就不陪你们了。”
风决拱了拱手,“谢谢王大爷了!”
那老王重新叼起烟枪,摇摇晃晃地就离开了。
那谢大嫂子看起来十分热情,特别是对风决,不仅一个劲地说话,而且还试图向风决身上挤去。
南烛跟在后面嘴角抽了抽,按着这谢大嫂子的嗓门,估计在村外也能听到,但为什么这一路走来都没怎么听到什么声音呢?
不过风决果然是风决,就算是换了个样子还是一样地极有女人缘啊!
南烛看着那谢大嫂子时不时地娇笑着,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她不禁暗暗打了个寒战,风决真是有福气啊!
风决皱着眉头,他真是烦死了这个女人,走路慢悠悠地还老想着占他便宜,她不是人妇嘛,怎得这般厚颜无耻!
“林大哥,”谢大嫂子甜甜地叫着,“我家公公是个好人,定会答应的,林大哥也不用着急,若是没休息够想住几天都是可以的!”
风决斜了她一眼,不是说要村长做主吗?怎得这个婆娘这般有把握?
“公公,”谢大嫂子敲了敲主屋的门,得了应之后便开了门。
风决和南烛跟在了谢大嫂子的后面进去了,而车夫将马车拴好之后便守在了外面。
虽说是主屋,但是屋子看起来也并不大,一个穿着短衫的老头坐在炕上,也在抽着烟枪,光是看样子倒看不出来是村长。
谢大嫂子先前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真正见到了村长却变得低眉顺眼起来,她将风决几人的来意说明白了,而后就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那村长一直在抽着烟,听完了谢大嫂子的话也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打量着南烛和风决。
也不知道他是看什么,竟是看了许久,而后才不咸不淡地说道,“收拾出一间房子出来吧!让老二家的待会多添几个菜。”
“是,”谢大嫂子听了村长的话之后十分兴奋,她带着风决他们出去了,又重新将房门关好,而后带着风决他们去了一间比较小的屋子。
“这间是前几日才收拾出来的,也是赶巧,就委屈三位住这了,”谢大嫂子乘机一把抓住了风决的手,“我的屋子就在隔壁!”说完竟然一跺脚就跑了出去。
风决:“......”,真想把那女人的手砍掉。
南烛憋得脸通红,等那谢大嫂子跑远了才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笑了起来,看来这谢大嫂子是一个人睡啊!难怪这么寂寞呢!
风决瞪了南烛一眼,“你还不快去马车上拿水囊过来,我要擦手!”
南烛憋住了笑,她一跺脚,“我就住你隔壁呢!”然后没等风决反应过来就快速地跑了出去。
“阿全,”南烛看到车夫正在整理着马车上的东西唤了他一声,“你先去找那谢嫂子一趟,将这些碎银子给她,说是付了住宿费和吃食的费用,顺便讨些草料过来。”
阿全接了银子就去了,南烛爬上马车拿了水囊和一些用得上的东西,刚从马车里出来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暗地里偷看。
南烛不动声色,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报了东西就往屋子里走去,她发现那种窥视的目光跟了她一路。
就这个小破房子还有什么地方藏的住人?南烛只觉得那种窥视感十分强烈,而且肆无忌惮。
进了屋子之后南烛将东西全都放到了桌上,将水囊递给了风决,“少爷,您的水。”
风决刚想说这儿没人不用演下去,就看见南烛微微摇了摇头,他心领神会,接过水囊之后说道,“你去把被子铺一下,然后去问问有没有热水,这一路走过来真是累死了!”
“是,”南烛应道,而后开始铺被,风决则将水囊的水倒了出来,洗完了手之后便蘸着水在桌上写着:怎么了
南烛也沾了水写道:有人窥视。
写完之后她便用抹布将桌子上的痕迹都擦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