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下药(二)
??“师傅,喜儿想去坊市逛逛。可以吗?”喜儿忽闪着大眼睛问着师傅。
洛倾歌抿嘴一笑,这小丫头还知道藏小心思了:“喜儿是想回家看看吧?”
喜儿惊讶了下,被师傅看出来了呀。点了点头,眼巴巴的瞅着师傅,希望师傅能够答应她。
洛倾歌摸了摸喜儿的小脑袋,欣然同意:“今日还早,师傅先带你在东坊这边逛逛,再带你回家如何?好好和家人道个别,过两天师傅就带你去山上了。”
“太好啦,谢谢师傅。”喜儿咧开小嘴笑了笑,虽然师傅对她很好很好,可这些日子她也有些想哥哥和爹爹娘亲了,也不知道娘亲现在的身体如何?
再回家看看,以后她就一定会静心好好听师傅和师伯的话修炼。她可一直盼着上山呢。对她来讲,山上的一切她都很好奇。
“正好。我听说东坊这边开了间灵食馆,咱们带喜儿一起去尝尝吧?”袁修容这时正好走进院子,闻言便开口提议。她这两天可没少听人说那新开的珍膳馆味道不错,正好带着小喜儿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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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膳馆的门口人来人往。这些日子因着先前彩霜那番话,珍膳馆的生意确实比往常好上几分。
陈掌柜站在一楼目光放空的看着外面,生意好了他心里高兴,可是他这心里却总装着事儿。那彩霜真人是多么小气的人啊,若是没有所图哪里会帮他这样的忙?
想到前些日子彩霜真人给他看的那幅画像,陈掌柜的心里直打鼓。彩霜真人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他这珍膳馆里待着,还说若是他看到画像上的人进了珍膳馆,就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想也知道彩霜真人打的不是什么好主意。
只是,不知道那画像上的女子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万一真在他这珍膳馆里出了事儿,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以后该要怎么办。
陈掌柜前所未有的后悔,当初怎么就上了王真人的贼船呢。
“诶,两位仙子,还有这位小仙子。里面请。”门口的小伙计看到有两大一小三位女修走进了大门,连忙殷勤的迎了上去。
陈掌柜随意的撇过去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这走在中间的女子,不正是彩霜给他的画像上那人吗?
陈掌柜收回目光,等着那领路的小伙计从楼上下来,才开口问:“方才那几位仙子进了楼上哪个雅间?”
“甲十三。”小伙计老实回答。
陈掌柜点了点头,连忙绕到了珍膳馆的后院,敲了敲其中正房的房门。这间屋子以前还是他自己休息所用,这些日子却被彩霜真人给征用了。
“彩霜真人,您在吗?”陈掌柜小心翼翼的敲着门问道。
门打开了。
“有事?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吗。”彩霜正端坐在屋内蒲团上,随手用灵气将门拉开后,睁开眼满脸不耐地看着陈掌柜。她刚入定修炼,便被这敲门声打扰的中断了。
“彩霜真人,你说的那人来了店里。”陈掌柜也不耐再给她陪着小心,直接开口说道。
彩霜真人眼神怔了下,随后问道:“她自己一人?”
“不不,除了您说的那位女真人,还有一位筑基女修和一个没有修为的小女孩。”陈掌柜回忆着先前看到的那三人,将每人的样貌描述了下。
果然,和洛倾歌在一起的那个,就是袁修容吧?彩霜真人心里嘀咕道,算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起处理了便是。听王真人的人说,洛倾歌有时还喊那袁修容嫂子。
呵呵,她倒要看看,到时候袁修容不清白了,洛倾歌的那表哥还要不要她。
彩霜真人捏紧了藏在袖子中的小瓷瓶,心中恶狠狠地想着。只是有些事,她能做,却不能够真的当着人前。只要没有人看到她做的,到时候她便有借口能够给自己开脱。
毕竟,苍拂峰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有那位苍銮殿的副殿主薛紫荆,也是难缠的很,每次彻查宗门事务时,都是找到点蛛丝马迹就能够逮住不放的主。
“那几位我都认识,这样吧,陈掌柜,她们点的菜由你亲自做。”彩霜吩咐道,她知道像陈掌柜这样的身份,他亲自做菜肴的话,必定是有着自己单独的小厨房,这样以来,她也方便动手。
陈掌柜有的手艺是不外传的,所以他的小厨房封闭性很好,只有传菜的时候,才有伙计进来。
“你去准备吧。我等下去寻你。”彩霜挥了挥手,示意陈掌柜可以走了。
随后,她取出一张传音玉符捏碎了,这张传音符是给她药粉的那散修给她的。
等下她便想办法让那人将洛倾歌她们从后门带走!
等了一刻钟,彩霜才估摸着时间,走到了陈掌柜的小厨房门口,门口正站着一位小伙计准备传菜。
彩霜隐在一旁,站在那小伙计看不见的角落处,等小伙计端着两盘菜离开后才走了进去。
陈掌柜正在拿到片着他那秘制考灵草羊肉。彩霜眼前一亮,这是陈掌柜的拿手菜,也是珍膳馆的招牌,洛倾歌她们既然点了,肯定都会尝一尝的。
等陈掌柜装好盘,转身再去准备另一道菜品时,彩霜悄声将小瓷瓶中的药粉洒了些在灵草羊肉上。
陈掌柜心中直跳,故意忍住不回头看,其实修士的感觉何其敏感,他又哪里不知道背后的彩霜在这道菜上又做了些手脚。
可是事到如此,他和彩霜还有王真人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撇得开王真人和彩霜。不答应帮他们的忙,他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反倒是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帮着彩霜将事情做下,他还能得着几分便利。
既然彩霜敢出手这么算计那女子,想来是有几分把握能够撇清的吧。陈掌柜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好了,你这菜做好了,还不唤伙计去传菜?”彩霜看了看被自己加料的这盘才,心中不住的冷笑。她倒要看看洛倾歌以后还怎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