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零章 祭拜
??朝阳先祖这一脉的第三代传人曾在掌管家族期间,决定将洛家数万年积累的财富都隐藏起来,便从此离开了祖宅,并将洛家的大半财富都转移到了芥子空间内。
甚至连祠堂都挪入了芥子空间的竹楼第三层,而这片占地广阔的洛家祖宅,则借助阵法的帮助,深藏于地底,再加上最外层布置的隐匿阵法,外人若是到了这附近,只会觉得如同鬼打墙一样,怎么走都无法再往前进一步。
洛倾歌说完这句话后,便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一块暖玉,玉佩的正反两面都刻着东西,一面刻着祥云图案,另一面则刻着一个洛字。
洛倾歌走近隐匿阵法,抬手轻轻抚上那无形的屏障,随后一张嘴咬破了食指,逼出一滴鲜血。
将鲜血打入阵法内,随后洛倾歌又举起玉佩,将玉佩抵在阵法结界上,片刻后,玉佩触及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缺口,可以从这里进入阵法内部。
洛倾歌回头冲君莫舞点了点头,便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飞鸢,你在这等着。”君莫舞交代了一句,便顺着洛倾歌的脚步紧随其后踏入了阵法内部,待君莫舞的身影走进后,那阵法结界上出现的缺口就忽然消失了。
飞鸢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结界外,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
洛倾歌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洛家祖宅了。
洛家当年也是有着无数旁支分脉的世家大族,祖宅占地极广,最中心的一片建筑也就是真正的祖宅嫡支所居住的宅院才是其中的重中之重,而如今那里则变成了一片空旷。
而一踏入阵法,则能看到一片数不清有多广的低矮房屋,若要细算起来洛家祖宅整片占地比之庞大的青阳宗也不慌多让了。
用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洛倾歌带着君莫舞走过了那一片洛家旁支的院落,随后,她们面前便开始出现白雾,雾气弥漫,竟然让人看不真切里面的景象。
洛倾歌心下也不由的感叹,先祖们的手段真的是变化万千,光是为了守护嫡支的祖宅便设下了这么多防御禁制,这些弥漫在四周的白雾便也是由阵法引伸出来的,就是为了放置外人靠近这里。
其实这白雾里也不过是一片空旷罢了!
洛家祖宅内最重要的部分,已经深藏地底了!
“这是.......?”君莫舞略显好奇地问了一句,在来玄天大陆前,老祖宗曾与她长谈了许久,或许是当年的事情闷在心中太长时间,一向被家族众人甚至是被整个玄空大陆的人奉若神明的老祖宗君无忧,那日竟然与她讲起了不少当年的往事.......
洛家当年是与君家实力不相上下的大家族,家族驻地也建设的十分繁荣,如今却人去楼空很是萧条,但透过那一片片建筑还能看出,当年的洛家是何等昌盛。
君莫舞一路走来不由得有些感慨,待看到这浓浓白雾时却又不由得诧异起来,洛家祖宅在她看来已然落寞,但却没想到除开外面的隐匿阵法,里面更是有着重重布置。
她对洛家的祖宅有诧异,更多地则是好奇。
“洛家祖宅已经空置了上万年,外面的东西早就破败,唯有真正嫡支的宅院被维护起来。自从玄空界分离以来,洛家已经没有外姓人进来过了。”洛倾歌开口解释道。
君莫舞闻言一愣,随即目光不禁柔和了一分,虽然她和面前的洛倾歌并不熟稔,两者之间唯一的连系不过是朝夕先祖罢了,但是很显然,至少现在,洛倾歌没拿她当外人。
“既然你是朝夕先祖的后人,又是来祭拜朝阳先祖的,便随我来吧,我想朝阳先祖若是在天有灵,也希望看到朝夕先祖的后人过得好。”洛倾歌对于那位近乎于传奇一般的朝阳先祖,实在是充满了敬佩,以一介凡人之躯护得洛家万年周全,为子嗣后人保住了洛家的传承与财富,这位先祖值得洛家的每一位后人真心尊敬。
说罢,洛倾歌又将那块祥云玉佩举起,便带着君莫舞穿过白雾,白雾正中竟然是一个简单的传送阵法。
“单向传送阵........”君莫舞眼皮一跳,没想到洛家祖宅内还留有这东西,看这传送阵的布置,显然是万年前的老古董了。
洛倾歌在传送阵上安放好灵石后,和君莫舞两人踏入传送阵内站定,光芒一闪,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待洛倾歌和君莫舞二人再睁开眼,面前的景象已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一片茫茫白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巍峨古朴的建筑,这便是当年洛家嫡支居住的地方。
洛倾歌一路领着君莫舞来到了祠堂外,让她在外稍等片刻,便走入了祠堂,此刻洛家祖宅的祠堂内,那一排排原本应该摆放着祖宗牌位的地方却是空无一物。
洛倾歌无奈的笑了笑,这里当然没有祖宗牌位......
先祖当年将洛家祖宅隐藏起来时,便将牌位收入了芥子空间中,不过想要恢复布置却也十分容易,当年那位先祖显然也是留了后手的。
洛倾歌走到堂前香炉旁,弯腰在那放着香炉的台子下方摸索了片刻,按下了地面上一个突起的石块,原本空荡荡的祠堂,一座座镇魂玉刻制的洛家先祖牌位缓缓升起,出现在了原本空置着的地方。
洛倾歌这才转身打开祠堂大门,将君莫舞迎了进来。
这洛氏祖宅的祠堂供奉的可就不只是朝阳先祖一脉了,这里甚至还有着玄空界分离前,洛家祠堂内供奉的先祖牌位,不过这些牌位拜访的位置都高高的,离着香炉较远,居中最醒目的一块牌位,还是朝阳先祖他老人家的........
“香炉和安魂香都在那,君道友请便吧。”洛倾歌指指前面的香台,轻声开口道。
随后走上前去在一块垫子上跪坐下来,冲着先祖们的牌位磕了三个头,才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