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们飞快的撕扯着自己的午餐,仿佛只有午餐时才是快乐的,血红色已经将海水染红,小鱼儿们躲回到珊瑚丛里,收敛起自己的鱼鳍鱼尾一动不动。
义云看着头顶那互相撕咬着的鲨鱼,还好最后一秒自己逃了出来,不然现在被撕咬成块地就是自己。在拔出匕首的那一瞬间,已经有鲨鱼靠了过来,义云看着三面都有鲨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如同刚才一般游到鲨鱼肚子底下,帮他们开了几个血洞。
果然循着血腥味而来的鲨鱼们并没有仁慈的放弃,反而是张开血盆大口,毫不犹豫的咬向自己的同伴,一块块肉末伴随着血液流淌在大海里。鼻尖的血腥味刺激着义云的味蕾,想要蹲下来呕吐,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上一秒还在是互相帮忙的同伴,下一秒就变成了别人嘴里的食物。义云感觉到一股悲凉,就连周围的海底之景也没有兴趣再看下去。慢慢浮上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者略带咸味的海风,义云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仰头漂浮在海面上,任由水波将自己带往任何一个地方。
在这个虚无之境中自己仿佛更加快速的感知着这个世界,一块金色的小沙滩,一棵棵零零散散的小树苗,义云从海水中爬了出来,踩在这松软的沙滩上,义云看到了一片荒▼,ww$w.岛,偶尔一只不知名的野鸟飞出了树林冲向海面。
蓝色的天空,刺眼的阳光,柔软的沙滩,义云脚步一软躺在了沙滩上晒起了太阳浴,哎,总算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了,义云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嘀嘀……嘀……滴水声吵醒了美梦中的义云,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一条被树墙围住的小路,自己元力化成的火把,那里还有阳光、沙滩、蓝天。
闭上眼睛仿佛依旧能感受到那明媚的阳光,喧嚣的海浪,偶尔飞过的海鸟振翅所发出的声音。一睁开眼睛暗绿色的树墙,黑色的远处,无一不在鲜明的对比,义云自嘲地笑笑古人有庄周梦蝶,一朝梦醒,不知自己是蝴蝶还是蝴蝶是自己。
现在这情况与庄周竟有些相似。自己也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真实的存在,那广阔的星空里,自己依旧能够回味到小行星摩擦着自己的手掌偏离轨道,那轻微地触感还在指尖徘徊,略带腥味的海风依旧在鼻尖留恋,义云深吸一口气,自己不知道在这里到底走了多久,在那星空和大海里悄悄溜走多少岁月,真希望自己从这虚无之境出去后不会不会出现王质观棋。斧柯滥尽,回到山下已经匆匆几百年。
想到那个温柔却又倔强的女子,义云的脸上绽放出一股温柔,自己一定能够走出这里回到她的身边。阿云你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元力罩中的阿云感觉到一只大手正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脸庞,那温暖的触感让自己留恋,义云是你回来了吗?义云没有说话。只是很温柔的看着她,眼里的深情和怜惜就如他离开前和自己告别时的一样。
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会安慰人一般,自己好像听到他在不断地告诉自己“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别走,不要丢下我。”那人影越来越淡,自己怎么跑也追不上他的脚步,耳边不断地重复着那句“等我……等我……”。阿云睁开眼睛擦去脸颊边的泪水,双手紧握在胸前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我会等你,不论多久,你一定要回来。”
靠在元力罩上就仿佛义云在自己身边一般,这元力罩是义云体内的元力所化,自己是不是可以通过它感知义云呢?
阿云褪去往日的柔弱,拿出义云送给自己的银色小兔子,每天都坚持着都小银兔说话,希望可以通过小银兔告诉义云自己很好,正在等着他回来。
义云走在寂静的小道上开始还有些担心,走了一段之后发现周围静悄悄滴好似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这个空间里,索性就放开胆子快速的走在这巨大的迷宫里。周围的光线慢慢亮了起来,义云高兴不已,前方不远处好像有一个路口,那些光线就是从那个路口透出来的。不知不觉放快了脚步,眼前的亮光就好像拥有魔力,不断地召唤着义云靠近。
拐过那个路口一道金黄色地亮光袭来,义云猛然回头,这亮光来的太过猛烈,如果刚才自己不及时的避让开,只怕此时就算自己是24纯钛合金眼也会被亮瞎吧。义云转过身让自己的眼睛慢慢适应下这亮度,在确保自己的眼睛已经可以去面对那强光之后,才转过了身看到眼前的一幕。
这一幕让义云永远忘不了,即使以后自己不会再回到这里,偶尔午夜梦回依旧难忘。一排排整齐的石棺正在自己面前整齐的排列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冷风吹得义云一阵阵发颤。石棺从远处排来,足有好几丈长,甚至连宽度都有几百米。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石棺在这里整齐的排放着,双脚不由自主的向前迈进,每一道石棺棺盖上都放着一个八角形的木盒子,梨花木的盒子笼罩在一团团金色的光晕里。义云感觉眼前的这一幕太过熟悉,金黄色的光晕,八角形的梨花木盒,整齐的石棺,还有这巨大的石棺场,都给义云带来强烈的熟悉感。
心脏猛然收紧,像是被两只大手不断挤压,只有把自己的心脏挤压成碎片才会放过自己。义云捂着胸口坐到地上,耳边传来一阵吟唱“桑榆花开,历经韶华千载悠悠,死生来去,重返世间兜兜转转……”
这声音太过熟悉仿佛时刻在疑云灵魂地深处,已经融入了他的每一寸血液里,不停流淌,不停回荡。
脑袋仿佛被撕裂一般,咬破了嘴唇也无法阻止记忆深处那不断浮现的画面,一个小男孩正在苹果树下拉着父亲的手说着:“要。”小男孩只有两岁多,眼巴巴地看着树上的青苹果,父亲拉着小手细心地告诉孩子:“那个是酸的不能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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