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当太阳伯伯用温暖和煦的春日阳光抚摸着脸庞,手臂时,那有一种别样的舒服和自在。
懒洋洋的感觉布满全身,让人死活都不想起来。
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依旧那么让人心跳,还有些疼痛的小腿蜷缩在被窝里,不想有任何动弹,绵软的被子才是最好的绷带。
想到之前叫的那么撕心裂肺,那么不知廉耻,连自己都觉得丢人,没脸见人了!
张姑娘慵懒的睁开眼睛看看主人。
咦!
不在!
翻起来身来看看。
屋里也没人?
“啊!”
昨晚真的好累啊,原来伺候男人是如此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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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人事的感觉绝对不算好,反而还很痛苦!这是张姑娘最直观的感受。
再睡一会!
唰——
被子被人一把拉开!照着屁股就狠狠给了一巴掌!
“哎吆!”
转头一看,竟然是小莲姐!昨晚也有她参与!今天竟然又来占便宜!?
“你!”
却是娇花姐姐大红嘴巴咧着,恶狠狠的揪着她的耳朵骂道:“死丫头,懂事不,主人都要出门了,你居然还在睡!想死啊!还不快起来!”
“啊!”
原来做奴婢这么辛苦啊!
……
素兰苑不同于普通的青楼。
相比于做皮肉生意的花楼,或者说还有头牌花魁等等的说法。而素兰苑这种在江南虽然也常见,却要比花楼高级的多。
一般来说,素兰苑这种地方都是名流场,地方哪怕有楼,也是高档的居所别院。虽然也做着风花雪月的生意,但主要还是名家汇聚的场所。
琴师,画匠,墨者,棋道大家。
为天下的名士提供一处居所,同时也做买卖生意,比如书画拍卖,棋道论战,或者音律歌唱。既可为这些名士提供暂时的居所,还可兼着做这名利场的生意。
当然,这类的场所在江南到处都有,而做的最多的生意,还无外乎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生意。
江南的美人,江东的俊秀,无论哪座城市,都有几间别院里挂有这样的美人谱。
这些名家女子自然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自由女子,若是寻到中意的男人,说不得还会倒贴的都有。
而她们也是素兰苑这种地方最重要的摇钱树。
比如张芸珍,若非家中背的债务实在太重,到了不得不卖身的程度,其实就像她这种,在素兰苑这种地方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才女难得,弹的好的女子,又偏巧生的貌美,那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会引得不少风流公子和员外老爷来捧场。
这赚的可不少。
老爷公子们来素兰苑听她一曲,光是进门的时候,就需要给门子打赏一两银子以显示自己的大方,这就是俗称的“门钱”,进来之后,一应事情皆会打赏,茶水,果盘,名帖,甚至在张芸珍还没有出场前暖场的琴女,也会叫好打赏。除此之外,在她出来表演琴艺之前,众人还会自发的来点助兴的节目,来讨取女方的欢心,比如对对子,或者写个书法,画作等等。
毕竟这是自由身的花魁,她们一般并不是很缺钱,所以若是看上喜欢的男子,说不得还会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谈!
这种事情在江南并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当然,张芸珍是个例外,不过,她仍然是素兰苑的摇钱树,因为哪怕她卖身,素兰苑也会从其中拿到一笔可观的钱作为容留她,并替她张罗这些事情的报酬。当然,即便如此,素兰苑也会想要从她身上拿到更多的钱。
比如之前挂名的时候,卖身的事情被知府王辉盯上了,素兰苑为了多赚钱,所以一直没有答应提前拍卖,也是到了柳廷玉来,王辉一面施压,一面增加了价钱,直接用了五万两成交此事!故而,素兰苑才肯放手。
当然,风月场上的人对于柳廷玉的大名也是如雷灌耳的!毕竟姬园门徒出身,说那些老夫子们哪个不是好色的?更何况还是名震天下的风流人物!那个把风华榜的女人按在裤裆里的男人!
素兰苑的老板娘对柳廷玉昨晚出手间就把张芸珍收拾的服服帖帖也是佩服的紧那!
早上天亮的时候,她特意去看了!那有着一股大小姐脾气的高傲女子坐在床上老老实实,心甘情愿的被拔腿毛!
就这手段!她不服都不行!
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摆给秦王,又叫了素兰苑剩余三位名家花魁也一同就坐,算是沾沾秦王的光,以后说出去,这三位花魁也与秦王柳廷玉在一桌吃过饭的,那名气可就大了!
正吃着,雄州知府王辉就又来拜见了。
这是沾光的事,老板娘绝对不介意多舔一双碗筷,可没想到王辉见了柳廷玉便要请着秦王殿下去知府衙门做客,一方面视察他的工作,一方面还有要事相商。
这有点……
老板娘不太高兴,不过知府大人,她自然也不敢惹。
倒是秦王,看他一眼,就知道王辉是有事找他:“说吧,什么事?”
王辉嘿嘿一笑:“码头上出事了,有几个人被扣下了!”
“呵!王大人,你们雄州的事还真多!”
“哎吆,殿下,冤枉啊!这就是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使了脾气!还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柳廷玉点点头,饭也刚好吃了,便打算去码头看看,但是刚起身,忽然又来了注意,思考一番便又说道:“既然如此,几位姑娘若是愿意,本王带你们去看看雄州水师如何!?”
“哎?”
三位花魁美人互相看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便欣然同意!
说走就走,柳廷玉起身便出门去了。
王辉难免尴尬,叹了一口气。
正巧张芸珍也赶了过来,看到柳廷玉要走,便也跟上,怕是落了后,还要挤在三位花魁前面!
“哎!你!”
“我现在是殿下的侍女,自然得跟在殿下身后了!”
三位大美人同时翻了白眼,不屑一声:“哼!”
出来上车之时,柳廷玉还未上,她先上去了!
……
看到殿下不动,她才自觉失礼,又下了车,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待!
等柳廷玉上车了,她跟着上去,还没进到马车里,迎面挨了一记脑瓜崩:“出去!”
“是!”
……
来到军港之时,本来是被拦住的,但是有王辉在,最后还是给放行了。
看门的将军脸上挂不住,自言自语的呢喃:“大帅严令过,这军营不准备女人进,要是进了阴气,与我水军气运不好!”
“得了吧,就剩三瓜两枣了,还气运!”
“哎,你……!”
王辉示意,不要与他们计较。
雄州的官兵们感觉好憋屈。
……
进了军营,这些女子们似乎猜到了秦王殿下的意思,一个个挤出车外,谈论着风景,不时的掩嘴含笑,更有时还会发出笑声。
就这样欢声笑语的来到了秦王殿下的行船上!
上船来看看,嚯,不知道从哪又弄来一堆腊肉,全部夜行服,很是干练的模样,只是可惜,被绳子一个个绑个,倒吊起来。
身上的水迹都还未干,活像是一个个丢进宰杀桶子里前先烫毛的公鸡,烫完之后挂起来准备丢进桶里拔毛!
看到这一幕,让王辉都难免头疼。
这些青州的后辈们,真是奋进的后浪,胆子大,心大,可就是本事还不够大!又被人活捉了!
看看这个,再看看王辉,柳廷玉微微一笑。
“哎吆,那不是王将军吗?”
忽然有位花魁看到了熟人!
黑衣人统领顿时欲哭无泪,被挂在半空中倒吊,想转过身去,竟是动弹不得,差点就崩溃的大哭了!
“王将军?”歪着脑袋看看王辉,想听他解释!
王辉赔个笑脸:“哎吆,今儿天不错,殿下,啥也不说了,您看着办吧!我这老脸今儿就丢这了!”
“放下来吧!”
看看王有道,柳廷玉指着他问道:“谁啊?”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王辉回答道:“论辈分,算是我侄儿,现在在军中暂领副将之职,是表哥身边的人!他身手还不错,要不是因为入军,其他,还是想当个自由自在的侠客!”
让人给他解开,看看这王有道,少年俊俏,兵家出身,身体魁梧壮实,又是一副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算的上一表人才。
“怎么让逮了?”
王有道看看王辉,再看看柳廷玉,最后理直气壮的说道:“就是想研究一下这归终机,没想到太小看殿下的人了,竟然是躲在桅杆上!”
舒舒眉头,这小子连遮掩的话都不说了,倒是有点正气凌然的感觉。
大概在他眼里,这船,还有这归终机,都是他们雄州水师的!
转头看看知府大人,一副你随便处置的模样,倒是让他不由一笑,柳廷玉笑问道:“王如安不是说归终机是你大建的东西吗?怎么还要偷我的研究?”
“你的和我们的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你的,打的更准!”
“呵!”
柳廷玉不免一笑,摆手示意放开他,吩咐人拿弓来,笑道:
“咱们比一场如何,如果你能赢了我,我放你走,这归终机,你只管拆走,我绝无二话!”
“什么?”眼睛不由睁大,王有道看着柳廷玉:“真的?”
看看周围的人,似乎也有显摆的意思,柳廷玉拿着弓空拉开摆出架势,随后收回,继续说道:“如果你输了,我照样放你走,不过,你得赔我白银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