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画押。
随后便又出了衙门。
这一次仍旧从后门出去,出来的时候,这僻静的小巷里还挤着十几个人,想暴冲后门,但是没想到那门竟然挺结实,没有冲开,只能无奈的骂着苏仁的名字,早晚将他千刀万剐。
虚惊一场,李桐还有些后怕。
这事情处理的极端,而且并不干净。
赵四被判了斩立决,但是县衙没有权利行使,所以,要把赵四押到云州城去,由知府衙门总审判决。
可以看出来,陈亮对这事情很不满意,只是嘴上不说而已,而且还说要亲自押送赵四去云州城。这话一听就让人明白,他这是要跑云州城去通风报信。
“大哥,那个陈亮留不得!”
柳廷玉转头看看李桐:“怎么?你还想杀人啊?”
李桐尴尬,缩起眉头愁眉苦脸道:“大哥,赵四认得我,知道我来这,肯定会去告诉卢炳忠,再说,您的身份也已经暴露了,要是让他告诉卢炳忠,对咱们可就有了防备啊!”
“嗯,说的有理,不过,他毕竟是官,我们不能随便动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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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武功这么高,半路上……”
被柳廷玉瞪了一眼,李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仍旧愁眉苦脸,感觉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这件事,先放一放,看看情况再说。”
“看看情况再说?”
柳廷玉忽然停住,看向李桐:“凡事,有好就有坏,所以凡事,有坏就有好,不用担心。”
“这事,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你报不了仇,找不了张三的麻烦,还能怎样?难道现在陈亮跑回云州城去,就是要告诉卢炳忠,你李桐要害他?”
“呃,”李桐想想,也是,害卢炳忠他也没那胆子,卢炳忠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事情最大的问题不过就是凃良县忽然出现了一个京兆府的巡查大人,可能会把凃良县的事情捅到朝廷里去,这才是卢炳忠要头疼的事情,至于自己。
李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在卢炳忠面前,他屁都不算。
“去一趟真武山。”
“……”
柳廷玉看向李桐。
李桐不敢抱怨,应了声:“好吧。”
往前出了巷口,正要去客栈,路上却碰上两个熟悉的人。
柳廷玉忽然停住不走了。
李桐还没明白过来,就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一看。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姚羽清。
她和程冬春两人手拉手,顺着人流,也向县衙方向走着。
……
“师姐,不去了吧!”
程冬春被姚羽清拉着,并不是很愿意去县衙报案。
但是姚羽清却固执,拉着她走着:“冬春,这是入室抢劫!怎能不报案!”
“师姐!可是,这事情是因为我而起的,他们说的没错啊!”
“什么没错?抢了东西还有理了?”
说着,姚羽清也不管程冬春是否愿意,硬是拉着她向前走了。
正值午后,有些偏远地方的乡亲已经开始准备回家了,所以来县衙抗议的百姓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多了。
两女子挤过人群,来到县衙门口。
捕快们都认得她俩,于是便拉开栅栏放她们进去了。
进来之后,因为已经受了通报,苏仁便在大堂等候处理此事,而师爷陈亮则没有出现,而是找了替补师爷代笔记录。
上来之后,这县衙大堂上,苏仁一拍惊堂木:“升堂!”
“威武——”
胡忠高声呼喊一声。
这堂就算升了。
三个人,苏仁,胡忠,替补师爷。
真是很寒碜的大堂。
姚羽清和程冬春倒不在乎这些,把自己冤情说了出来。
“启禀大人,我师妹在凤阳村的房子遭人抢劫!求大人替我师妹做主!”
“抢劫?”苏仁和胡忠相互看看。
姚羽清点头,随后开始回忆:“是这样的,昨日接了福伯的信,说是家里出了事情,所以今日我与师妹才赶了过来,没想到……”
那还是早晨的事情,姚羽清和程冬春一路赶来凤阳村。这一次真是格外丢人,要不是柳廷玉相救,她们二人恐怕要身丧匪人之手,实在是有负自己是正一道名门高人陈青衣徒弟的名号了。
果然,出门在外,她们俩人还是太嫩了!
程冬春不由抱怨:“还不是你,非要进那客栈休息!”
“还不是让他气的,气的我肚子都饿了!哎!”姚羽清嗔怒,但是随后就哀叹:“哎,为了这点事错了时间,没吃上饭,到了晚上,能不饿吗?”
程冬春撅嘴:“出来的时候买个烧饼,你还不要,最后只买两个!”
“谁知道车子坏了,又要修啊!”
“哎!”
俩女子又叹气一声。
“师姐,我看你就是对他有成见吧?其实那会是可以在驿站休息的,不用赶夜路,可是你看到他就生气,骂他一顿就什么都不管了,非要走!……师姐,我觉得你对他也太过分了!”
白了程冬春一眼,姚羽清不以为然:“哼,他就是个废物,没本事就算了,还不好好努力,到处惹是生非!若不是娘护着他,我……哼!”
“师姐……”
二人说着,就来到了凤阳村程冬春的新宅子前,过来的时候俩人便有些惊讶了。
这明明新修的砖墙,可是却坑坑洼洼像是多少年饱经风雨的老围墙!再仔细看看,上面全是镐头,铁锨,石头砸的印子,这……
来到大门口,二人再看看,不由更加目瞪口呆了。
大门只有半个了,另外一半的门板都不翼而飞了!
进了门,更是惨不忍睹。
什么叫做一贫如洗?
这宅子里,就像是被洗过的一般,寸草不留,片叶不见,整个宅子里空荡荡的,比鬼宅还干净!
这怎么回事?
花园里的石桌石凳都没有了。
客堂里空空荡荡,连个小凳子都不见,就这,墙上一副不怎么值钱的“福如东海”牌匾,都不翼而飞了。
俩人傻眼了,这比信里说的还严重啊!?
这不是砸墙啊,而是洗劫啊?
老管家带着一个小伙计过来愁眉苦脸的诉苦:“小姐,您可来了!哎吆,你要再不来,真要死人了!”
“福伯,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嗨!别提了,昨天晚上,村里的大伙气不过,冲进来把咱这屋里的东西,全抢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