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比四宗的活动频繁,往生宗这边到是显得风平浪静,仿佛是超脱世间的隐士高人,没有任何的消息,很多时候都会被人下意识的遗忘在脑后。
往生宗,炼器阁。
曹洛在这一年里成长的很快,修为每天也在快速的进步,只要一有空,他便会将自己关在净室中,参悟着神秘锤炼法。
在没有人指导的况下,曹洛还真参悟出了一些东西来,使得他的开始朝着金光无垢体的方向靠拢。
暗火长老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过暗火长老没有去阻止,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最疼的小徒弟,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他的庇护,独自翱翔。
所以他只好当做没看见一样,任由曹洛自己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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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生活在死火山中的陈长老,也和以前一样,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这么一直盯着墨邪的坟。
看着那片叶子一天天的茁壮成长,从初见时头发丝粗细的枝干,一直看到现如今已经有了手臂粗细的小树苗,眼神充满了希望。
他打心底的认为,墨邪没有死,他只是在沉睡中,或许等那颗小树苗开花结果的时候,他也就醒过来了。
每一天,陈长老都是这么想的,他坚信,并且深信不疑。
“快咯,快咯,很快就到了咯。”
陈长老看着坟包上的树苗,希冀的说道。
同时在这一年里,这片原本黑黝黝死寂的空间里,也一点点的长出嫩草,最终铺满了整个火山空间,使得里面有了一种暗画风的仙境。
曹洛有时候也会过来给陈长老补充一下物资,他当时看见此此景的时候,也楞住了,不过他并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只是单纯的认为,这片土壤只是受了墨邪气血的滋养变得肥沃了而已。
看久了,也就不那么惊讶了。
有时候,他也会跟陈长老喝喝酒聊聊天,聊着以往墨邪还在的时候,聊着如果这,如果那,如果万一,如果可能。
但那都是顺着陈长老聊的,因为聊一些其他的陈长老
会打瞌睡,很多时候都是唠一半他就睡着了。
跟个年至古稀的老人,既可怜又令人心生敬佩。
又过了半年。
树苗又长高了一些,也粗壮了很多,伸展出来的枝丫都跟半年前的主干有了一拼,绿色的叶子散发着浓郁的生机,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可没人发现,在坟下的冰棺正在一点点的融化,水汽顺着冰棺盖子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墨邪的上,头顶的空洞正在缓缓的愈合。
从孔洞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股深邃的紫色雾气在缓缓流动着。。
而一只冰蓝色的蝴蝶正依偎在他的膛前,美丽的双翅忽闪忽闪的起伏着。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要做些什么?”
墨邪漂浮在黑漆漆的空间里,双眸中充满了迷茫,就好像是一个失忆的人,漫无目的在漂流着,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他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有时候,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心,感受着心跳,不停的在问自己究竟是谁,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
可最终得到的结果只是心脏缓慢的跳动。
黑暗中他也感受不到岁月的流逝,他也不知道外界已经过了一年半的时间。
他就这么一直的走,一直的走,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根紫色的丝线,这跟紫色丝线在漆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隔老远就可以看得见,一直延伸到了黑暗的深处。
“好熟悉的感觉......”
墨邪看着这跟丝线,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仿佛他曾经见过一样。
“...........”
随后他开始顺着这条紫线前进,有了目标他前进的速度自然快了起来,同时空的心里开始涌出一股渴望感。
他渴望想知道这丝线的尽头到底是什么,他想知道自己的份,存在的意义,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得到答案。
走了很久,久到时间都开始模糊了。
这条紫线随着他的前进缓缓的进入到了他的体中,颜色也在深入的过程中不断加深,逐渐变成了红色,随后又从红色变成了电流状。
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仿佛是心中被什么东西给塞满了,沉甸甸的。
“这些线在指引着我吗?它们与我是什么关系?”
带着这个疑惑,墨邪继续前进,指引道路的线条继续变幻着样子。
从之前的电流状的曲线,逐渐平缓,表面粗糙犹如树皮,又从树皮变成了血管,一直到了最后线条消失了。
起而代之的是一把刀,在刀柄处落着一只造型精美的蝴蝶。
而后边则是站着很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粗略一看足有几万人之多,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他们都看着墨邪,脸上带着暖意的笑容,一些小孩子蹦蹦跳跳来到他边,抓着他的手,往人群里带。
墨邪直愣愣地随着小孩子来到了人群,刚想开口问些什么,那群人便笑着摇头,随即将他带到了长刀的面前,示意他拿起长刀。
墨邪看了许久,脑海中轰然炸响,宛如天的惊雷,平地起。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瞬间他心里一酸,特别想哭,可眼泪却怎么也蓄积不出来,憋在心里很难受。
他缓缓抬起双手,一手握住了刀柄,一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蝴蝶。
骤然间,整个空间倏然间震动了一下,随即那群人的影逐渐模糊,而空间也跟镜子一样开始碎裂,一片一片的掉落消失,随着那群人一样,失去了踪影。
墨邪伸手想要挽留他们,可他们只是挥手像他告别,站在前面的孩子们都笑的很甜,很甜,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喜悦,看的他心酸到了极点。
“啊!!!!!!!!”
可是他哭不出来,只能发声大吼着,试图将憋在心中的东西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紧接着,一股股记忆冲进了他空白的脑海中,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在了其中。